陈文秀觉得刘锦花说得也有道理,向她解释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怕咱们家的孩子将来成家立业后也会出现我大哥大嫂那样的人,自家人相互残害。
在出这个主意时我想着继周顶的是李家香火,咱们周家孩子不能再去分他的家产,没有想到你说的这层,是我想得不周全。”
刘锦花说:“你能提前想到这件事,已经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我理解你的心情,因为继周不姓周,我早就想到将来他们各自成家后如何相处的问题,一直对继周说我们家所有的资产都是你爸的,妈妈不过是管理企业的,咱们现在过的是你爸的日子,所有家产是你们兄弟姐妹共有的。
他也早就知道我名下的家产不是他一人的,钱上了亿单凭生活永远花不完,咱们不要因为钱隔开了他们这一代人的感情。”
这样统算起来家里统一留给子女的钱达到了三十多亿,子女们人均继承好几亿。
龙爱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孩子们知道了自己将来能继承这么多的资产,会失去进取的压力。
春节过后,龙爱民回京城前,周胜利在征求了几个女人的意见后一锤定音:“这个方案由几个女子共同签字认可,但资产暂时不分,等到几个女子有一个先离开人世时再对孩子们公开。”
歇过了年假,龙爱民与周胜利父母一同回到京城,冼心兰和顾金妮一同带着孩子去家里看公公婆婆。
乘着两个孩子与爷爷奶奶一起,一向不爱八挂的顾金妮忽然神秘地说道:“我接手了边疆的一个出车祸的女县长,她的妈妈带是个省级领导干部,春节期间老两口带着孩子来医院与她一同过年。你们说怪不怪,那个孩子长得与周大哥简直是大脸扒了张小脸。”
冼心兰问道:“孩子有几岁了?”
顾金妮说:“有个七、八岁的样子,说的是普通话,看打扮不像是在边疆地区长大的孩子。”
冼心兰扳着手指头数道:“这十年左右没听说他去过边疆地区,可能是碰巧了,不会是他的孩子。”
龙爱民白了她一眼,“你也八挂了,他去边疆一趟就会是他的孩子了吗?”
冼心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那口子,越是漂亮女人见了他越是离不开。金妮你看她长得漂亮不漂亮?”
顾金妮说:“她腰部的骨头断了好几截,有的地方都已碎了,头上骨头没伤着,脸却肿得像个盆,我见到她的时候整个脑袋被裹在纱布里面就像个大茧蛹子。那双眼睛我好像是见过,很招人喜欢。”
冼心兰说她:“你个人开了个骨科诊所不是挺红火吗?怎么又回到你们那个医院了,连个现役身份都不给你,给你个专家待遇挣钱也不如自己干挣得多。”
顾金妮说:“我在部队医院没有干够,当时转业就是不想让怀上妮子的事影响太大了。周大哥教的摸骨技术没有竞争的,我把治疗价格压得稍低就忙不过来,害得患者长时间排队,把价格提高了能吓跑一部分人,但我又不忍心,老是这样矛盾着。
前段时间有两个战士在救灾时摔成重伤,腿骨都碎了。我在医院时的主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两个战士都二十岁上下,他们的指导员都给他下跪了,求他务必保证两个战士的腿不落下终身残疾。
主任说粉碎性骨折医院能接上就不错了,保证不残疾,整个骨外科只有我能做到,要我务必看在自己曾经是一个兵的面子上过来帮忙做这两个战士的摸骨接骨手术。
我去给这两个战士整合好了已经粉碎的碎骨,使他们能够达到出院半年后不影响训练的程度。
主任又做我的工作,说他已请示了院长、政委,以主任医师的待遇把我以非现役的身份聘回医院,我就关了自己的诊所回到了医院。”
冼心兰说:“我没有当过兵,不理解你们这些当过兵的,好像是不论当几年兵,这辈子就把自己交给了部队了。我们部里有个部队营职文化干事转业的记者,听他们几个年轻记者说有好几次看见他自己站在镜子面前打敬礼。”
龙爱民说:“你问的这个事我也不好回答你,如果把你送到部队上干上几年,你自己就理解了。”
冼心兰依然对那个出车祸的女县长很感兴趣,“金妮你说说那个女县长的车祸受伤重不重?”
顾金妮说:“凡是到了我这里的都是骨头碎了的。还是快要过年的时候,医院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上直接抬下来的,说是女县长到哨所慰问时所乘的越野车滚到山沟里,幸亏刚滚了不到十米就被一块大岩石给挡住了,不然滚落到山下连完整的尸体也保不住。
说来也怪,车上四个人,司机和秘书、人武部的副部长都只是轻伤,只有县长所在的位置直接撞上了岩石,受伤较重,腰部和骨盆受到撞击,不仅几处骨折,骨盆还造成了粉碎性骨折。
因伤势较重,在当地医院做了初步抢救后部队用直升机把她送到了这里。
在她入院的第三天,她的父母带着她的儿子赶到了医院。
她母亲好像还是个省级领导,在我面前掉了好几次眼泪,说她女儿不容易,一个人支边,到现在也没有结婚,在那边抱了一个孤儿。
我给女县长的骨盆做了摸骨手术,亲眼看见她腰上的妊娠纹,问她的妈妈,她女儿有没有突然发胖过,她妈妈说:
“她没有支边时在报社做记者,一天到晚到处跑,一直没有胖过,到了那边前两年水土不服,人更瘦了。我觉着女县长一定生过孩子,至少怀孕到大月份,不然不可能出现妊娠纹。”
龙爱民眼里发出亮光,问道:“你说她是支边的,以前还做过记者?”
顾金妮说:“你激动个啥?这些话是她妈妈说的,我可不知道。”
龙爱民又问道:“她妈妈是哪个省的?”
顾金妮说:“我只听送她妈妈来的人叫她张主席,还怕护士们对她妈妈态度不好,告诉护士她是省级领导。”
龙爱民自言自语:“从内地支边,以前干过记者,难道会是她?”
顾金妮和冼心兰齐声问道,“你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