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妹姑姑听说他已经安排人对大哥动手,当场就疯了,关上副总经理办公室的屋门,指着他头皮骂他冷血、禽兽,父子两人端着大哥的碗,却暗算他,害他的命。
他挑拨妹妹与大哥的关系,“妹你不知道,大哥把整个江海集团打包担保贷款五十亿到北方投资。”
苏小妹姑姑说:“这事我知道,担保手续需要我们财务上的人去办。”
“他为什么要把全集团的资产都打包担保?”
“整个集团净资产约七十个亿,银行不可能给贷款七十个亿,北海那边的投资至少需要五十个亿,所以全部打包担保了。”
“不对,妹妹,咱们都被大哥给骗了。他是把整个集团的资产全部担保,把五十亿贷款全用在北海那边,等于把整个企业全部搬到了北海。到了还款之日他一分钱不还,银行把整个集团一收,咱们就全部成了穷光蛋了。”
苏小妹姑姑说:“是大哥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疑的?”
“大哥他不会对我说实话的,但明摆着的事。江海这边经营得好好的,大哥他为什么要拿这边的资产担保?”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也不能对大哥下黑手。你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真把大哥的命要了,将来到了那边见了妈你怎么对他们交代?”
“妹妹你想多了,我没让人把大哥弄死,只要是把他弄伤,无力经营企业,咱们把企业归到苏家名下就可以了。”
苏小妹姑姑既想着把企业归到侄子名下,又不想伤害大哥,对二哥说:“我不管你怎么做,要掌握分寸,不能伤害了大哥。”
兄妹两个达成了协议,从侄女手里把企业的资产和管理权全部拿归苏家。
公安机关把苏小妹的叔叔和堂弟全部拘留,对“笑面虎”进行通缉。
她姑姑来到苏小妹办公室冲着她嚷道:“你这丫头心太狠,把你亲叔叔和堂弟全送进了监狱,你这是自堵娘家的路,将来怎么再踏进苏家门?”
苏小妹说:“他们父子二人谋害我爸的性命,我做女儿的自然要为我爸报仇。
他们的行为既不讲亲情又违反法律,你不仅不指责,还与他们同流合污,害我爸爸。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在我面前充长辈。
我是看在表弟不在的份上把你和他们两个区别对待,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法律不会放过你。”
她姑姑被她讲得哑口无言,蹲在地上又哭起了苦命儿。
两个月后,谋害苏董事长一案终结:主要案犯“笑面虎批捕在逃,继续追缉;
苏小妹叔叔策划谋害亲哥,买凶杀人,致一死两重伤,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苏小妹表弟积极配合其父,买凶杀人,致一死两重伤,判处无期徒刑;
苏小妹姑姑在其兄告诉其犯罪计划后不仅不向公安机关或受害人报告,反而配合其犯罪行动,鉴于其子在罪犯实施犯罪当中被害死亡,予以从宽处理,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当庭释放。
苏董事长的身体已经康复,把集团三名股东之一的陈高工和对企业忠心耿耿的小黑小白兄弟派到江海那边集团总部临时主持那边的工作,他留在北海这边负责筹办风力发电厂一期工程。
苏小妹叔叔和堂弟从看守所送往劳改队的前一天,苏董事长申请了见兄弟一面。
兄弟相见,相对无言,过了足有五分钟,旁边负责监督的看守人员提醒说他们此次会见总共三十分钟,哥哥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咱们兄弟两个,没有想到老了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弟弟说:“都怨我,被猪油糊住了心,觉得企业到了侄女手里早晚是别人的,只有到了我儿子手里才是苏家的,更不该雇人害你,把唯一的外甥给害了。”
哥哥叹了一口气,“我是有幸碰上周省長,他会在外面已经失传了的接骨绝活,把所有碎骨头不用开刀恢复到原位,才使我能够站起来,所以原谅你这句话我如果说了就对不住你嫂子和你侄女。
但是你放心,不论你什么时候出来,我不在了,你侄女也会保证你能吃饱肚子。”
弟弟叹了一口气,“侄女现在恨死我了,将来我万一能出来,也没有脸吃她接济的饭。”
哥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怪我,我这个人一辈子懒语,做的多说的少。咱们兄弟两个每家一个孩子,在我心里两个孩子都是一样,都是咱苏家的后人。
小妹找过我,要我把企业交给你,将来由侄子继承,我没有答应。
小妹是我的亲生女儿,大学毕业后我拦着不让她出去上班,帮着我打理企业,要我把企业的大部分交给侄子,别说她,我心里这道坎都过不去。
老辈人说狗生的狗疼,猫生的猫疼,我的女儿在别人眼里是女孩子,不能养老送终,在心里她就是我生命的延续。
但是对她与侄子,我真的是打算一碗水端平。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江海集团全部担保贷五十个亿吗?”
弟弟说:“你是打算上清洁能源项目。”
哥哥说:“这只是一个方面。北海这边小妹的项目这几年做得很好,虽然净资产少一点,但她把千家万户聚到公司的周围,做大项目。我想在这边选个好项目,投上五十个亿,企业规模与江海那边相差无几了。
江海那边在担保过程中不影响企业的经营发展,这样把一个集团变成了两个集团,过几年咱们兄弟干不动了,他们姐弟两个每人名下一个大集团。到那时,他们姐弟两个想合就合着一起干,不想合就分开各干各的。
我万没想到集团担保让你多了心,咱们兄弟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听着哥哥的话,兄弟开始还能安静地听,到了后面就开始流泪。等到哥哥说打算把江海那边的企业留给侄子,姐弟两个每人名下一个大集团时,已经哭得痛不欲生。
这几年来,他千方百计地算计哥哥的财产,没有想到哥哥竟然默默地在为自己儿子的今后在拚搏、奋斗。
站在旁边监督的看守员提醒:“时间到!”
弟弟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会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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