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了一下背包,这次张门主准备的东西也算是充足,几块压缩饼干,几瓶水,火折子,备用手电等等。
瞎狗因为伤势比较重,也无法跟随,只能把他扔下,只有我跟陶公子,他也不能不去,毕竟有些古器需要他的眼力。
跟张门主互相客套一番,他的人带着我们走到了一处盗洞前。
我有些吃惊,转头问像妲己“这个墓一直是活动的,你们怎么能保证每次下的这个盗洞都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妲己嘴角一斜,在这漆黑的地方总显得有些诡异,继而说道“这是我们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
我一愣,确实,现在我才想到,这个妲己并不是我认识的妲己,这只是个假扮的妲己,她怎么会跟我一条心呢。
等等,那给我纸条的那个妲己会不会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
我摇了摇已经混乱的脑子,必须找个机会拷问一下妲己。
人员陆续下洞,我沿着洞壁往下划着,这盗洞很深,我仔细的观察着洞壁的痕印,这盗洞打的非常专业,没个十几年的功力打不出这样的洞来。
这盗洞洞壁光滑,每隔三寸会有一条细细凹槽。
凹槽,总觉得这凹槽很是熟悉,这种挖洞的方式我一定见过。
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又是出现那种糟心的感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却没有抓到。
刚到下面站住,陶公子也跟着跳了下来。
见其他人在整理装备,陶公子神秘的靠我耳边说到“九爷,这盗洞可是有些年头,七八十年有了,你怎么看?”
“七八十年?能看出来是哪家土耗子挖的么?”
“看不出来,这种手法很怪,我看不出是哪家的,我能确定的是,这盗洞是北面干的,南面那帮货可干不出这精细活。”
我是同意陶公子的说法,看来这些年有不少人下来过。
我还在努力的想这盗洞的事,前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九爷,你快来看看。”
是张门主的手下,我一惊,赶忙快走两步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眼前两根人高的蛇人铜柱,可位置有些不对。
一根柱子的蛇头向外,一根柱子的蛇头向内。
我仔细的观瞧,这两根铜柱正好是镜像,按道理讲,这俩玩意应该都是冲外的,可偏偏有一根是向内的,煞是奇怪。
一看这蛇人铜柱就是浇筑的东西,虽然布满铜锈,却依然能看的出做工相当之精细,细节也到位,甚至尾部的鳞片都颗颗分明。
“能看出来是哪个年代的不?”我转头看向陶公子。
此时陶公子就跟入了魔似的,在另一个蛇人铜柱前面左看右看,两只眼睛都放出耀眼的光。
“好东西,好东西,啧啧,此物只应天上有,凡间难得几回闻?啧啧,好玩意。”
我猛拍陶公子的背“先办正事!这么大的玩意,你能背出去咋的?”
我是真服了这陶公子,看到好东西就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陶公子哎呀一声才从发财的梦里出来,头也不回的说道“这玩意是典型的春秋时期的华表,从制式来看,应该是齐桓公前期的祭祀用物。”
“齐桓公?你没搞错?齐桓公不是山东吗?这可是秦岭,相差几千里地!”
虽然陶公子的眼力劲我不怀疑,但是按照我的知识储备,这确实相差挺远的。
“我绝对不会看错,这种制式的华表太少见了,这要是能拿出去,没个几亿我都不带让人看的....。”
陶公子又开始了发财梦。
我叹了口气,转身问向刚才喊我的那个人。
“你们上次下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九爷,我们也不知道,上次下来的人除了那个疯掉的,其他人都死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第一次下来。”
我点点头, 我不认为他们现在骗我有什么好处。
我继续观察着这两根蛇人华表,并没有什么开关消息,就是两个柱子。
“诶,你看,这蛇身上,就这块铜绿,是不是被人碰掉了?”妲己突然指着一块地方说道。
我拿着手电仔细的观瞧,别说,这断掉的铜绿切口确实不像自然脱落,感觉是有人用手蹭掉的。
“不是最近才掉的,你看看这上面落的灰。”我双指在切口处捻了捻,灰尘很多,我估计,最少有几年时间。
“我说九爷,怎么着?给个主意,是现在挖出来,还是继续往前走?”
陶公子满眼金星的看着我,瞳孔都变成了¥标志。
“废话,肯定是往前走走看,等回来也就是顺手的事。”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唉,可惜,可惜。”说着陶公子拍了拍蛇头向内的那根华表柱。
“喀嚓~。”
一声细微的声音,却没逃出我的耳朵。
“什么东西碎了?”我四处打量,感觉就是鸡蛋壳被打碎的声音。
“yue~这是什么玩意?”陶公子甩着手,好像手上沾屎一样。
“喀嚓...喀嚓...”又是几声轻微的细响。
循声看去,我暗骂一句妈卖批,这陶公子,不知道是他点背,还是运气好。
陶公子拍的地方,竟然凹陷进去,从里面掉出几个蛇蛋一样东西。
掉在地上的蛋已经破碎,蛋里却有一些黑色跟蚯蚓似的东西在蠕动。
很恶心,阵阵臭味也传了出来。
“这是王虺蝰!快跑!”我是糟心的服,下个墓就没这么不顺的,这都是什么事!
不要以为我小题大作,不就是几条蚯蚓一样的小黑蛇么?
这王虺蝰是我在家传小册子上看到的,习性阴,群居,剧毒无比,可致幻,有卵的地方,必有成年王虺蝰守着。
既然这蛇巢被伪装成了柱子的一部分,说明这附近肯定有大量的王虺蝰守着,也算是墓穴机关的一种,就跟尸蟞,草鞋底类似的东西一样。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张门主的一个手下就喊叫了起来“哎呀,我身上,身上有东西再爬,这是什么....啊.....。”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手臂粗,鳞片幽黑的王虺蝰从这人领口处钻了出来,直接咬上了那人的鼻子。
人在地上也就蹬了几下腿,几秒钟就停止不动。
“都他妈还愣着干啥,跑啊!”我又喊了一句,甩开两条腿就往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