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小院。
江黎初看着男人慢条斯理从枕下掏出的金色项圈,整个人懵了。
她买的是银色。
这怎么成了金色镶嵌着红色玉石。
而且今天出门前,她明明把床铺翻了个遍,根本没看到任何异常。
怎么枕头在他手中,就好似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什么都能掏出来?!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勾着项圈。
轻轻一晃,金铃声声作响。
眉眼衿雅清冷,恍若把玩的不是情欲用品,而是高雅的首饰。
江黎初撑着身子往床榻内侧缩了缩,双眸瞪圆,“你……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你别……”
时霁晓缓步上前,弯腰俯视着少女,“公主殿下,臣的本事,应该能让殿下满意。”
江黎初恍若被逼到绝境的猫咪般,目光充满无助,“别……你的本事我已经很满意了,不需要再证明了。”
时霁晓骤然附身,与她鼻尖相抵,“那小公主为什么还要去找男模?”
冷冽的雪松香倏然席卷呼吸间。
江黎初身子一颤,长睫不断颤动着。
她目光四处飘,不敢与男人对视,“那个……我只是去按摩……”
话落,不知想到什么,她抬眼看时霁晓,“你去酒吧喝花酒!”
“你竟然背着我去酒吧喝花酒!”
时霁晓被她理不直气也壮的倒打一耙逗笑。
他轻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颌,灼热气息在她耳侧喷洒,“臣接到通知,有小妖精勾引公主殿下,立刻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说着,他眉眼间划过一抹失落,语气哀幽,“殿下是不是觉得臣老了,嫌弃臣了?”
男人神色间的落寞,一如当初在酒吧初见。
为了给奶奶筹集医药费,不得不出来酒吧卖舞。
又因为长得太过绝色,被同行嫉妒欺压。
被年老色衰的富婆惦记。
她初见他时,他正被一名五十多岁的富婆逼到墙角。
富婆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
绝色男人被她逼入角落,朝她无助看来。
她立刻善心大发,日行一善,找到了经理,花光所有积蓄带走美人。
江黎初心疼下,被美色再度诱惑心神:“你风华正茂,我就算嫌弃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时霁晓神色依旧哀凄:“这个项圈臣看着极美,殿下戴上,一定美极了。”
“臣只想看殿下戴一戴。”
江黎初最心疼他这委屈样,立刻脑子一丢,答应了,“行行!戴给你看。”
时霁晓从枕头下,掏出仿真狐狸耳朵和尾巴,笑容清俊晃了晃,“一套的,辛苦殿下了。”
江黎初:“!!!”
她两眼一黑,直接想晕死过去。
去他奶奶的人畜无害美少年。
这特么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月色洒落下,纱幔飞舞。
古色古香的拔步床上,两道身影暧昧纠缠。
江黎初小腿勾着男人劲瘦的细腰,娇喘连连。
随着她身子轻颤,墨色的发间狐狸耳朵若隐若现。
“臣的服务,公主殿下满意吗?”
江黎初脑中一片混沌,眼波流转间,漾着绯色,“满……满意……”
时霁晓抬指,指腹轻轻拂去她额头的汗珠,玉质嗓音含着魅惑的哑,“小公主,男模有臣好看吗?”
江黎初:“!!!”
这个坎过不去了,是吧?
她如同哪吒里石矶娘娘的魔镜,麻木夸赞,“你最美,方圆十里、百里、千里、万里,都是你最美。”
时霁晓懒笑一声:“小公主夸得可真不走心。”
江黎初:“走了肾。”
说着,她缓缓往床边爬。
但脚踝被人捉住。
白嫩的肌肤与丝质的被褥,产生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江黎初被时霁晓抓着脚踝拖了回来。
男人幽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小公主,你这魔镜可真不称职。”
江黎初咸鱼一般躺着:“说吧,你要怎样?”
时霁晓被她咸鱼样逗笑。
他喉间溢出慵懒磁笑:“小梨花,你大可不必一副我会吃了你的样子。”
江黎初翻了个白眼。
心中暗暗诽谤——
那刚刚几乎把我骨头都吃了的是谁?
时霁晓指尖摩挲着她的脚踝。
语调散漫不羁,却暗含压迫,“小公主,再有下次,那链子就锁你脚上了。”
他微微用力,指骨摩挲着她脚踝吐出的骨节。
江黎初只觉得好似有细小的电流从脚踝骨节肌肤,穿过全身,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头皮一麻,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床边,不知何时放着一圈成年男子拇指粗细的金色链子。
链子上,镶嵌着五彩的水晶。
折射着灯光,散发着点点璀璨细碎星光。
美轮美奂。
只不过,若是锁在她脚踝上。
就不漂亮了。
江黎初小心脏瑟缩了一下,连忙抱住时霁晓的手臂,神情极为真诚地保证,“我一定只养你一个男模。”
时霁晓懒倦地垂眸,与她看似真诚的目光对视。
呵。
这朵小梨花藏着他这般绝色。
外面的野草,她还不屑于下口。
但就算是看看也不行。
他弯腰,漫不经心勾起金色链子。
一圈一圈,缠绕在江黎初脚上。
凉意从脚踝传来,冻得江黎初瑟缩了一下。
她莹白精致的脚趾蜷了蜷,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小梨花,不乖的话,你就一辈子住床上。”
金色镶着各色宝石的链子,缠绕在少女纤细易折的脚腕上。
透着靡艳破碎的色彩。
时霁晓眸底色泽沉了沉。
真想把她一直栓在床上。
江黎初小心脏怦怦直跳,欲哭无泪。
金主与金丝雀,好像颠倒了。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怎么这段时间突然转了性。
成了占有欲极强的霸道总裁?!
┭┮﹏┭┮
她想念人畜无害的小男模。
江黎初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抱紧男人手臂撒娇保证,“阿晓,好夫君,我只看你一个。”
“我那瘪瘪的钱包,也养得起你一个。”
似是怕男人不信,她坚定地竖起一根食指。
时霁晓对她的称呼满意了。
他薄而修长的手指,握住江黎初食指,轻吻一口,“殿下,臣伺候你沐浴更衣。”
半个小时后,江黎初浑身发软地仰躺在浴池中。
她发誓——
以后再也不信男人最后一次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