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还没有发现,我同白琉璃的感情,早已经升华到了战友兄弟的关系,不然的话,怎么会凭着她一句“能解开就算你厉害”的话,我就胜负欲爆棚,非要表现一把给她好好瞧瞧呢?
如果换做其他人,不谈出个什么条件,我才不会白白浪费这份力气。
“五行迷阵”说难,其难点就在于,它虽是由五行元素布置而成,但倘若你只懂五行,却还是无法破阵。
因为“五行迷阵”的五行元素是因,搭配的八卦奇门才是果。
简单来说,找到五行元素就是找到了“五行迷阵”的门,但只有熟悉奇门八卦,才能拿到“五行迷阵”的钥匙。
奇门八卦中的生门,就是钥匙。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我默念着奇门八卦的口诀,在心中绘出一张简易地图。
口诀对应着八门的顺序,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
休门对坎卦,五行为水。
生门对艮卦,五行为土。
伤门对离卦,五行为火。
虽然开门、惊门、和景门也分别对应着艮卦、坎卦和离卦,五行也属于土、水和火,让不太了解奇门八卦的人容易在这里犯错。
可是只要对这些极其熟悉,对应上八门的顺序,就不会找错生门。
所以,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我就已经站在了生门之上。
“怎么样,这里应该就是迷阵的生门了吧?”
白琉璃会心一笑:“可以,那从今往后,本大仙就不再叫你小子了,改叫大子吧!”
我摇了摇头:“就这?”
“早知道堂堂的白家狐仙这么抠门,我还表现个什么劲。”
“唉,罢了罢了,你能承认我很厉害就行,赶紧过来开门。”
白琉璃傲娇应道:“怎么,你又不是打不开这道门,就想要使唤老娘给你开门?”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堂堂七尾狐仙,在五行灵气上的运用,可比我方便多了。”
“我还得用上一张土属性灵气的符箓,但你只要哈一口气就行,你不来开谁来开?”
被我的话怼的无言以对,白琉璃也只好走到我身边,朝着所在位置哈上了一口气。
眼见一股淡黄的气体弥漫开来,下一秒,我和白琉璃所在的这一片空间,就开始肉眼可见的破碎开来。
没错,四周的黑暗如同一片片破布被接连撕下,很快就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仅仅十几秒钟的时间,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变成了一块八边形的祭台!
我眉头紧皱,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骂道:“靠了,怎么又是祭台?!”
而且,更加让我在意的是,这祭台上的幡旗,也同之前那几处祭台上的幡旗一模一样!
你要说这其中没有关联,谁他妈的能相信?
可是,为什么在刘家后花园的神秘空间内,会出现这样一座与之前相关的祭台呢?
这不就说明了,刘家同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息息相关?
甚至,刘家跟我爷爷,也有所关联?
一瞬间,又是无数个疑问充斥了我的大脑,这种感觉,着实令我不爽。
就像是永远都会有解不开的问题,无限循环,没有尽头。
就在我思绪飞转之际,白琉璃已经跳上了祭台正中,叼着一支桃木短剑远远甩给了我。
原本还满是疑惑的我,在看到了剑柄上刻着的“玄仙”二字时,心中猛然一惊。
这一下,就算我不愿意相信爷爷跟这些事情有关,也完全没有办法说服欺骗自己了。
甚至,如之前那些人所说,这一切的主谋,就很有可能是我爷爷,张玄仙!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无法相信,那个一直关心爱护我的爷爷,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并且更有可能连我这个孙子,都只是他算计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我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无比,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怎么了大钟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白琉璃也开口安慰道:“不过是发现了一把破木剑而已,又不能证明是你爷爷把它带到这里来的。”
“还没有发现关键性的证据,就不要急着给事情下定论。”
“谢谢。”我向着白琉璃说道,她的安慰的确是让我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没错,先不说这把桃木剑是不是真的属于我爷爷,即便是,也有可能是别人从他哪里偷的甚至是抢的,我还需要关键性的证据,才能证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
就在我重新恢复一分信心之时,白琉璃突然朝着身后猛一甩尾,一条狐尾就如同钢鞭一样向着一片空地狠狠砸去!
只是在狐尾落下之前,一道身影从那片空间之后闪退开来,竟是用了混身咒的同行!
所谓混身咒,就是通过施法,将自己的身形跟周围的幻境相融合,类似变色龙达成一种“障眼法”的作用。
至于这“障眼法”的效用,就是道行越高,越难被发现了。
也就是因为有着白琉璃在这里,否则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恐怕是无法发现这个潜藏在暗处的人。
同样也说明了,这个神秘人的修为,最少也在五境之上。
应该是知道白琉璃的厉害,这个神秘人没有丝毫的恋战,直接就向外逃走,速度之快,连白琉璃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跳出了假山瀑布之外!
“追!”白琉璃提醒一声,就已经追了上去,一眨眼也不见了踪影。
我连忙跟上,短暂助跑后纵身一跃,就跳到了瀑布之外。
只是,当我翻滚起身之后,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禁眉头微皱。
就见到刘睿带着一群人,呈弧形将我围了起来。
“钟大师,你这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跑到我这后花园沐浴来了吗?”
我扫视了一圈四周,确认已经感知不到白琉璃的气息之后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转而死死盯住刘睿的双眼,冷声说道:“刘先生,我看应该是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