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它是认得法宝的。
陈顺抬手握住镇岳符,这玉符微微闪烁着朦胧的土黄色光晕,入手温热。
刚才是自己大意了。
那一拳的力量十分恐怖。
足以让自己受伤。
没想到镇岳符竟如此神效。
能自动护主。
这才抵挡了猿烈的偷袭。
任何法宝都需要其主人长期佩戴、温养,久而久之,才能具备一丝灵性。
他最先拥有的地阶法宝是碎空。
平日便作普通手套戴在手上。
目的就是温养。
只是他的修为成长太快。
没时间慢慢蕴养,但经过这些日子磨合,已经越用越顺手,但还未出现灵性。
没想到李思思送给自己的镇岳符,已经具备灵性,不需要操控,就能自动护主。
心思电转间。
陈顺反手一招。
一座小鼎出现在掌中。
这是从池中月手中抢来的土灵鼎。
“去!”
随着真元灌入。
小鼎浮空,迎风便涨,化作十丈高的巨型钟鼎,直接朝猿烈头顶飞去。
“又是什么鬼东西!”
猿烈不敢大意。
见土灵鼎当头罩来。
刚想逃开。
突然身体一僵。
一股霸道、刚猛的气息锁定了它!
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冻结,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将之牢牢困在原地。
碎空极道拳!
这门陈顺自创的神通,拥有气息锁定敌人,封锁敌人周围空间的能力。
不过全力施展要大约五秒时间蓄力,这是之前在池中月身上试出来的。
而对于入道境强者来说。
五秒钟时间已经交手几十招了,自然不会给他舒舒服服蓄力的机会。
之前的蓄力就被猿烈打断。
所以这一次他放弃蓄力,选择瞬发,危险的气息让魔猿浑身肌肉紧绷。
“吼!”
它再也顾不上土灵鼎。
浑身妖气爆发。
直接挣脱了束缚!
陈顺脸色微变。
还是低估了这畜牲的实力,之前这一招可谓屡试不爽,没人能挣脱锁定。
当这一次却失手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就来吧!”
陈顺的拳头近在咫尺。
猿烈同样没选择闪躲,它对自己魔猿一族的肉体强度有绝对的自信!
“嘭!”
力量之间的碰撞,余波掀起狂风,地面枯枝败叶形成旋涡,漫天飞扬。
猿烈一拳对上陈顺的拳头,另外七条手臂则从七个方向向陈顺攻来!
镇岳符再次亮起。
土黄色壁垒护住周身,但即便如此,陈顺依旧被强横的力量震的倒飞出去。
而猿烈则是纹丝不动。
放声嘲笑:“哈哈哈!不长记性的蠢货,区区人类,敢跟本大爷对拳……咦!”
“咚!”
狂浪的笑声戛然而止,半空中的土灵鼎镇压而下,将猿烈直接罩在其中。
这件防御类法宝,既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用来困住敌人。
陈顺冷笑一声。
与猿烈厮杀,无论胜负都是自己吃亏。
就算动用大道之力将其镇杀,自己也会陷入虚弱期,还拿什么去刷寿元?
无脑的热血叫鲁莽。
陈顺有自己的节奏,这次龙脊山脉之行,他准备一举突破元劫境。
一个月时间。
从入道境突破元劫境。
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对正常修仙者来说,好似痴人说梦,就算喝的酩酊大醉,吹牛都不敢这么吹。
但陈顺有信心。
这次星渊秘境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寿元足够多,完全有机会指染元劫境。
“咚!!咚!!!”
钟鼎微微颤动。
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天地间。
土灵鼎困不住猿烈多久。
同为地阶法宝,一样有强有弱。
土灵鼎就属于比较弱的,之前陈顺还是入道境一重的时候就有信心破开。
只是要费上一番手脚。
但争取到一点时间就够了。
等赚够了寿元,提升了足够的实力,回头再解决这头蠢猴子也不迟。
“卑鄙的人类!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本大爷?我要将你生吞活剥!”
陈顺对猿烈的叫嚣无动于衷。
冷冽的目光扫视一圈,锁定躲在一边观战的正阳派弟子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正阳派内门弟子!魏长老,陈顺要杀我,救我......救......”
这人本来躲在一块巨石后。
正在用通讯符向魏名权邀功。
此刻局面突变。
没有了猿烈的牵制,以陈顺的实力,他一个真元境修士毫无反抗之力。
他吓得连连倒退。
“陈道友,我就是个跑腿的……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魏长老的意思……”
通讯符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顺,此事是老夫与你之间的恩怨......”
陈顺一言不发。
身形一闪。
直接出现在此人面前。
抬手一掌而出。
【击杀真元境中期修士,掠夺寿元43年。】
这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这位正阳派弟子连全尸都没留下,直接被拍成血雾,连同通讯符也化作齑粉。
干掉此人。
陈顺脚尖轻点。
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原地。
片刻之后。
“轰!”
那高达十丈的钟鼎轰然炸裂!
无数碎片四溅。
猿烈挣脱束缚,双眼猩红,仰天咆哮:“该死的人类!敢玩弄本大爷!吼!”
目光环视一周。
哪里还有陈顺的影子,它怒火中烧,感觉自己被耍的团团转,愤怒无比。
硕 大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隐藏气息?以为这样能逃了?天真!”
龙脊山脉是妖族的地盘。
天上的鸟、林间的兽、水中的鱼、甚至土里的虫都是它的眼睛、耳朵。
“哼,应该是往寻龙镇跑了……”
毕竟那个地方,别说是它,就连黑山老祖亲至,也不敢在镇里乱来。
陈顺打不过自己,大概率跑回寻龙镇避难去了:“有种就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
寻龙镇,一家客栈中。
一间宽房内。
“魏长老,何事找本座?”
房间中有三人。
柳月夕、魏名权和另一位长老。
魏名权表情沉重,手心一翻,一块破碎的玉牌出现在手中:“承远死了。”
“怎么回事?”
那位白须长老一拍桌案,震得桌案上的茶水稳稳荡漾:“承远那孩子天赋不错。
天生上品灵根,是有望入道,甚至有望更进一步的,怎么会命牌破碎?”
柳月夕秀眉微皱:“徐长老,稍安勿躁,魏长老,到底怎么回事?”
魏名权叹了口气,开始表演:“怪老夫大意了,没想到陈顺如此心狠手辣。
宗主,之前您不是吩咐老夫去找他,将镇岳符物讨要回来,归原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