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那面万魂幡,熬景燊之所以那么难对付,大半都得归功于这东西。
只是幡中阴魂已经没了,就剩个空架子,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想要使用这玩意儿,得屠戮生灵,炼制阴魂,陈顺自然是不会用的。
虽然系统也要靠杀生来掠夺寿元。
但杀生不虐生。
一直以来他都恪守底线。
杀的不是异族就是邪修,或者敌人。
这东西他乾坤袋中还有一杆。
思索片刻,他取出乾坤袋中那杆魂幡,连同这杆一起销毁,随手丢弃。
之前准备拿去卖钱。
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他乾坤袋里装着满满的宝贝,随便拿出一样都比这没了阴魂的万魂幡珍贵。
如果被人发现自己带着万魂幡,那才是黄泥捂裤裆,洗都洗不干净了。
处理掉万魂幡。
他目光看向那柄黑剑。
之前熬景燊使用的那手类似自己十方火域的神通,用的就是这柄剑。
倒是正好自己能用。
剑长约五尺。
通体漆黑如墨,金属质感十足,在灵灯的光照下,显得神秘而危险。
剑锋上以暗红色雕琢着繁复灵纹,剑柄由兽皮包裹,刻着三个古字——黯沉剑。
“真元烙印被抹除了……”
陈顺感应一番。
黯沉剑是地阶灵器,且拥有灵性,品质上来说,已经超过了不具灵性的碎空。
这个级别的法宝必须有真元烙印,才能发挥出威能,更高品质的还需滴血认主。
不过黯沉剑上并没有感应到熬景燊的真元痕迹,陈顺推断是他自己抹除的。
这是防着自己通过真元烙印反向定位。
说明熬景燊现在状态很差,自知不是对手,才会断臂求生,连宝贝都不要了。
陈顺顺势打上自己的真元烙印。
立刻与之建立起了某种玄妙的联系。
心念一动,黑剑逐渐缩小,化作一柄巴掌大的掌心剑,被他收入怀中。
最后是乾坤袋。
不出意外的,只是个制式货,连真元烙印都没有,看来熬景燊早就留了后手。
值钱东西根本没带在身上。
除了灵石,其他的陈顺看不上眼,毕竟他乾坤袋里可是装满了千年灵宝。
粗略数了数,加上灵票一共有三万五千多灵石,也算是收获不错了。
加上之前抢来的。
零零总总也有四万出头了。
解决掉了熬景燊这个潜在的威胁,抢来这么多灵石,外带一柄地阶黯沉剑。
陈顺对此颇为满意。
只是可惜没掠夺到寿元。
修仙者手段层出不穷。
要刷寿元还得老老实实找妖魔。
正准备动身。
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婉清仙子,你就从了陆爷吧。”
“陆爷可是入道五重强者,能看上你,屈尊与你双修,你该知足了。”
“婉清,若非老夫跟虎爷有交情,你以为你们能在黑风山舒舒服服修炼?
只要老夫一句话,就能将你赶出黑风山,以你的修为,可没地方去了。”
洞府外。
十余个修士将林婉清逼到角落。
领头之人身高五尺,形似侏儒。
一双鼠眼色眯眯的在林婉清绝美的脸颊、高耸的胸口和浑 圆的大腿上扫过。
林婉清眼底透着厌恶,脸上却带着歉意的笑:“陆爷,再给小女些时间考虑……”
眼前这侏儒叫陆元。
是黑风山一带出了名的恶霸,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修仙者,虽然有些低俗。
但陆元的所作所为配得上这一称谓。
黑风山是黑山老祖的地盘,而这个陆元跟老祖麾下一位妖王关系不错。
据说每年都会去外界抓不少人上供给妖怪,从而博取好感,拉关系。
凡有修仙者想在黑风山开辟洞府。
必须要经过他的首肯。
也只有他罩的修仙者才能在黑风山开辟洞府,借助浓郁的灵气修炼。
陆元仗着自身修为和与妖魔的关系,作恶多端,经常敲诈勒索,强取豪夺。
“考虑?你都考虑一百年了!”
陆元眼神微眯。
声音冷了下来:“林清婉,若非老夫诚心想与你结为道侣,你能守身到今日?
真以为你那洞府禁制老夫破不了?不过是费些力气罢了,那是给你面子。
今日要么跟老夫结为道侣,要么老夫亲自动手,你自己选一个吧。”
林婉清看着那张丑陋中透着猥琐的脸。
脸色阴晴不定。
“好,我同意跟你结为道侣,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我也好回洞府拿点东西……”
“答应的那么爽快?”陆元嘿嘿一笑:“是准备使缓兵之计,溜之大吉吧?嗯?”
“不……不是……”
林婉清这下再也不淡定了。
陆元追求自己很久了,每次她都以闭关、没准备好等理由推脱。
可这次洞府被人占了。
自己无处可去,闭关一类的借口是不管用了,被陆元逮了个正着。
她宁愿放弃在黑风山修炼,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同意跟这矮侏儒结为道侣。
“这些年可是一分钱没收过你的,在这里白白修炼了这么久,吃干抹净就想走?
既然你同意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老夫就娶你过门,随老夫回去吧。”
陆元说着就要上手。
他馋林婉清身子很久了,只是对方也有入道三重修为,身上有法宝防身。
躲在洞府中,也不好下手。
这次简直是天赐良机。
“我……我已经有夫君了!”
林清婉一句话让陆元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
林婉清一咬牙,梗着脖子道:“没骗你,他……他就在我洞府中!”
“别乱认亲戚,谁是你夫君?”
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洞口禁制消散。
陈顺缓步走出洞府,以他的五感,即便不用神识,也早把外面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他瞥了一眼林清婉:“我只借你洞府一用,什么时候成你夫君了?”
林清婉被当面拆穿,有些尴尬。
陆元却是脸色阴沉的看向陈顺:“小子,你为何会在林婉清洞府中?
你不知道她是老夫的女人?看你小子眼生,新来的?交过安居费没有?”
陈顺看了陆元一眼:“收保护费收到我头上来了?你算什么东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