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等一行几人藏在乔老四家院子的后墙处,乔老四这人太懒了,自己家的后墙也懒得修,这面墙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贼如果想翻进去这些洞就是最好的接力点。
但转念一想,乔老四这种房子,哪个贼会进去偷东西呢?怕是进去以后发现最值钱的就是这栋房子了。
凭借这些洞,陈默几人正好可以轻松观察到乔老四家内部的情况,果然几分钟之后,乔老四左右看了看,随后走出家门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王柏东一拍额头,说道:“我就知道这个乔老四肯定有鬼。”
陈默点点头,说道:“咱们悄悄跟上,站位分散一些,宁可跟丢也不要被发现了。”
几人和乔老四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跟着乔老四走了几分钟,陈默几人就看见乔老四走到了一片树林里,来到一处护林小屋前,敲了敲门。
一个矮小四十多岁的男人打开门,探出头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随后乔老四直接走进了护林小屋,矮小男人便紧紧的将门关上。
护林小屋是用木头盖的,这种木材经过特殊处理,不容易被虫蛀,性价比也比别的建材要高,完全是就地取材后建造而成的。
但有一个缺点就是隔音性不强,不过这个问题在城市可能会引起邻里纠纷,但在树林里就完全无所谓了。
陈默一行人稍稍靠近木屋,便能听见里面人的对话,声音很微弱,但竖起耳朵总归是能听清楚一些的。
“你这几天看好...乐乐...察来了。”
“哎呀..放心吧...我把她...到别的地方了。”
听闻此言,王柏东瞪大了眼睛,原来刘乐乐就是被拐卖了,他马上拿出手机,发了几条短信出去。
“王局,你也看到了,这顿饭火候差不多了。”陈默沉声道。
王柏东点点头,起身径直迈着虎虎生风的步伐走到了护林小屋门前,咚咚咚的用力敲响了屋门。
“谁啊?”里面二人一惊。
“开门!”王柏东语气又重了几分,手上也更用力的敲门。
吱——
木门打开,乔老四看见了穿着警服的王柏东,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起来!”王柏东一把将乔老四推开,走到那个矮小男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小男人迎着王柏东的眼神想瞪回去,但当他看到王柏东眼神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后气息便弱了三分。
“我叫钟阿四。”
“刘乐乐在哪?”王柏东咬牙切齿问道。
“什么刘乐乐,我不知道啊...”钟阿四眨着眼睛给乔老四使了一个眼神。
乔老四立刻心领神会,他从裤兜里用手指摸索着按下了数字1键,电话被拨通,现场发生的一切都被电话传输到了另外一端。
“我是普渡分局副局长王柏东,你们已经涉嫌拐卖妇女儿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刘乐乐在哪?”心急如焚的王柏东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问道。
“我真不认识啊。”钟阿四摇头,装出一副十分冤枉的模样。
“等等。”陈默走上前去,悄悄拍了拍王柏东的肩膀,安抚他冷静下来。
房间内安静了几秒,陈默指着脚下问道:“你们...听到了吗?我好像听见金属碰撞声了,声音好像就在我们脚下。”
王柏东竖起耳朵动了动,刘若凡点点头,说道:“脚下确实是有铁链的声音。”
王柏东立刻从腰间掏出手铐,直接拷在了钟阿四的手上:“钟阿四,如果你真的干了,那你真的是要毁了。”
陈默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走到一处油亮发光的地毯前,他猛地一掀,露出了带着铁制拉环的暗门。
将暗门用力一拉,王柏东一行几人看到里面的景象时,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靠近暗门的陈默刚一拉开门就闻到了里面传来的一股恶臭,他差点将中午吃的酸汤面全都吐出来,暗门下有一个经过土方作业弄的地下室,倒是不深,也就一米多,里面挂着一个灯泡,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躺在里面。
她的身上,被捆着沉重的铁链,刚才的金属碰撞声,皆是女人把铁链弄响后传出来的。
“警官...我。”乔老四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想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却被愤怒的王柏东一脚踹翻在地:“去你妈的。”
陈默等一行人纷纷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早就听说王柏东是从边防部队转业下来的军官,脾气暴的很,估计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虽然陈默一向不提倡执法人员滥用私刑,但让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受点惩罚还是应该的。
相比躺在地牢里与痛苦为生的刘乐乐,作为帮凶的乔老四挨的这一脚算得了什么呢?
现场乱做一团,屋外突然传出一阵嘈杂声,陈默等几人往外看去,一帮衣衫褴褛的人围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棍棒,眼神不善的看着陈默一行人。
“干什么?想袭警?”胡峰走出来,冷眼喝道。
王柏东冷静了一会,对着陈默说道:“没关系,我已经叫了增援,我看谁敢闹事?”
说完,王柏东从腰间掏出了六四式手枪,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扫了一眼这帮衣衫褴褛的贫困户,冷声说道:“谁他妈今天要是敢往前一步,就别怪我开枪。”
“你...你吓唬谁呢?警察开枪打死老百姓是要被脱衣服的。”一名贫困户鼓起勇气,躲在人群中说道。
“呵呵,大不了老子不穿了!”王柏东瞪着眼睛,冷笑道。
说话间功夫,周围突然警笛声大作,一辆辆警车快速开了进来,甚至还有一队特警走了下来,迅速以木屋为圆心靠拢,将陈默等一行人包围在了里面。
“村支书来了!”刘东慌慌张张的带着西坡村村支书,来到了两拨人中间的缓冲地带。
“哎呦,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难道是想和政府对着干!?”村支书年纪大了,气喘吁吁的对着一众贫困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