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宣走了。
是被姜九和沈言酌联手一起气走的。
挥一挥衣袖,带走了所有的怒气。
费迪南德·马杰里收到沈言酌示意撤退的眼神信号,轻咳一声,“咳咳……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那我们走了。”
刘明亮又赶紧规规矩矩地把费迪南德·马杰里和他带来的几个警员,一同送了出去。
这会儿,走廊上,就只剩下姜九和沈言酌、科波菲尔·泰伦斯、巴克耳·史丹尼和奥尼尔·克拉伦斯五个人了。
姜九还是一脸的笑意,看着这明显心虚的三个人。
“三位,给你i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姜九声音都刻意放轻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人畜无害些。
说真的,她和这三个人没有直接的仇怨。
如果……如果他们愿意透露一点关于实验研究项目的具体用途,那她可以考虑放过他们。
但——
巴克耳·史丹尼第一个摇头,“没有……”
奥尼尔·克拉伦斯是第二个摇头的,“我也没有。”
最后,科波菲尔·泰伦斯叹息一声,“抱歉,姜小姐,我们有我们的苦衷……”
姜九也摇摇头,“没事,每个人都有他们每个人的死法。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会阻止有人故意作死。”
巴克耳·史丹尼:“……”
奥尼尔·克拉伦斯:“……”
科波菲尔·泰伦斯:“……”
姜九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啊!
这个消息,连他们也是后来无意间听到张博厚和刘明亮私下里争吵,才分析出来的。
姜九一个小姑娘,又是才来实验室一天,她怎么可能知道?
三个人还想再问,抬眼就看到已经送完费迪南德·马杰里警长的刘明亮回来了。
只能默默闭嘴,各自散开。
“姜小姐,这几天,我们实验室的实验项目,得暂时搁置了,给您造成的困扰,三爷让我跟您再次说声抱歉。”刘明亮也发现了那三人的各异表情,借故上前跟姜九攀谈。
同时,刘明亮还将顾文宣答应补偿给姜九的一百万,打到了她的卡上。
“没事,不用做事还能拿钱,我没什么不满意的。”钱到位,姜九的心情都好了许多,摆摆手,
“既然实验暂时不能进行,那我先和五爷去忙其他事情了,你应该不会有意见的吧?”
姜九看了一眼像是门神一样,挡在刘明亮面前的沈言酌,有点想笑。
沈五爷这给人当随行保镖的瘾,还没过过瘾呢?
刘明亮抬眼看去,对上的是沈言酌的冰冷无波的眼睛。
所以,对上沈五爷那骇人的凝视,刘明亮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当然,当然!我会尽快和几个部门协调好的,姜小姐和沈五爷可以趁着这几天,好好在我们这个洲转转。”刘明亮笑容十分勉强,“我们这个洲虽然挺乱的,隔三差五都有各个势力之间的械斗,但是,旅游景点,还是挺多的。”
“哦,是吗?那我们是得去好好转转。”姜九嗤笑。
这是在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离开实验室,那他们的安全将得不到保障吗?
是不是也会跟张博厚和梅瑞狄斯·黛西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呵呵!
沈言酌周身的气势,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竟敢威胁他们?
刘明亮也就会个嘴上嚣张了,一看沈五爷冷下脸来,他就怂了,丢下一句:“祝你们玩得愉快。”
就脚底抹油,溜了。
“小九,我们走。”沈言酌进到实验室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总感觉在这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静静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种感觉,让沈言酌非常不舒服。
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行,你先陪一起,回房间去拿一下我的东西。”姜九点头。
走肯定是要走的。
但走之前,姜九得给这里的人,留点好东西。
就当是见面礼吧。
沈言酌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跟着姜九去了她的休息间。
一进门,沈言酌就眼尖地看到了床头柜上面摆着的一个蜡笔小新玩偶。
他记得,他们在来M*国之前,小姑娘的包里,应该没有带着这种玩偶的。
小姑娘是来这么忙工作的,按理,是不会带这种小玩意儿在身边的。
所以,这是小姑娘从外面带回来的?
或是,有人通过什么方式,带给她的?
不管这个蜡笔小新的玩偶,是怎么出现的,沈言酌都没有多问。
甚至,姜九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也刻意避开了那个摆在床头柜上的蜡笔小新玩偶。
就像是这个玩偶,它是原先就在这里的一样。
姜九把属于自己的个人物品全部装进背包里,拉链一拉,“好了,五爷,咱们走吧。”
“嗯,走。”沈言酌不确定这个房间里还有没有隐藏的监控设备,所以,在走出房间之前,没再多看那个蜡笔小新的玩偶一眼。
实验室大门口,马格纳斯·霍尔登和伯纳尔德·法兰克两人的车子,都没有离开。
看到沈言酌带着一个小姑娘走出来,两个人都从车里走了出来,迎上前。
两人就跟那提前商量好的,异口同声地问道:“五爷,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
随即,两人又同时住嘴,怒瞪向对方。
“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
“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
姜九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高马大,行为举止却异常幼稚的男人,“五爷,你确定这是这个洲的最大两势力老大?”
刚才出来前,沈言酌就跟她说过了。
门口或许还有人在等他们。
一个叫马格纳斯·霍尔登,一个叫伯纳尔德·法兰克。
这两人从年少时期就是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后来又各自成立了自己的势力,就处处都要比对互掐。
可又从来不下死手。
顶多就是给对方制造一些不痛不痒的麻烦。
要不是沈言酌知道这两人都是直,连他都要以为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不可描述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