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洛玉曦上下仔细打量着李哲瀚,这名字与他一点都不搭啊。
且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小时候的外号,元宝儿,元宝儿……
洛玉曦飞快搜寻原身的记忆,终于想了起来:“你…你是元宝儿?
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不坏洛玉曦没有印象,这就算是原主也完全认不出来吧。
因为,这李哲瀚小时候胖的跟个球一样……
李哲瀚是宋太傅的外孙,小时候去宫中与原主一起听太傅讲过学。
奈何原身小公主并不喜欢学习,所以天天拽着小胖球李哲瀚到处捣蛋气太傅。
小公主当时还给李哲瀚取了个特殊的外号:圆宝儿。
后来又觉得圆字难写,就写成了元宝儿。
李哲瀚在小公主的各种折腾下,吓出了心理阴影,之后便死活都不愿进宫陪读了。
之后,李哲瀚跟着父亲离开月城,他们也就再也不曾见过。
几年后,李哲瀚父亲调回月城任应天府府尹,可那时候,小公主却去了炎日国为质。
好不容易等她回来,却…得知她性情大变,暴戾无常,一直深居宫中。
等再次见到她时,就是状元,榜眼,探花高中游街的时候。
也就是那一次,原身长公主对萧辰渊一眼万年,无法自拔。
而李哲瀚也就没有出来相认,因为,他其实对原身很失望。
那个古灵精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竟然…变的那么……
可自从那次在天月楼偶然发现了乔装打扮的她之后,让他见到了以前的她!
她还是那个古灵精怪,霸道又尊贵的小公主!
他们之间又重新有了交集。
“殿下终于想起了吗……”李哲瀚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不容易啊。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外形变化确实很大,所以也不怪她认不出来。
可始终还是觉得有些难过,毕竟,自己可是她的第一个玩伴呢!
小时候的事情,他可是…历历在目,从没有忘怀过。
“哈哈…你,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些,谁能将风度翩翩的探花郎和小时候的元宝儿联系在一起。
而且…那时候我们才三岁,哪里能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洛玉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李哲瀚早就不知道被原主遗忘在哪个角落旮旯了。
忽然,李哲瀚执扇躬身行了一礼:“殿下,你的元宝儿回来了。”
“额…嗯。”洛玉曦愈发尴尬,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什么叫她的元宝儿,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
而且那都是原身说的。
记忆中,小公主拉着小男孩肉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的宣示主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元宝儿了,知道了吗!”
小男孩用尽全力都没能挣脱胖乎乎的小手:“我不要,元宝儿不好听。”
“元宝儿竟然不喜欢我起的名字,哼,我要去告诉太傅。”小公主一手叉腰,一手拖着小男孩吃力的往前走。
“呜呜呜,你欺负人,我…我做你的元宝儿,我是你一个人的元宝儿。”一听要去找外祖父,小男孩边哭边答应。
没办法,不管小公主说什么,外祖父都会无条件宠着,倒霉的只有自己。
“额,那个…快到午膳之时了,先…先去用膳吧。”洛玉曦找准时机一溜烟跑了,那速度,好像后面有鬼在追赶她一样。
“……殿下还是那般灵活敏捷。”李哲瀚的眸中露出一抹宠溺之色,微微一笑,摇着折扇跟了上去。
另一边,萧忆兰提心吊胆的跑出南院书房后,直奔爹爹书房而去。
“爹…爹!爹爹,您怎么……”推开门,萧忆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那绝美无双的爹爹怎么…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不修边幅,双眼青黑,眼神空洞,整个人死气沉沉。
“爹爹,您别吓兰儿啊,您到底怎么了!”萧忆兰连忙抱着父亲哭喊起来。
“……驸马爷,你这是……”闻声而来的寒梅也被他那副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萧辰渊变成这副模样,之前,姐姐死的时候,他都没这样。
“……幽兰,幽兰,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你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看到寒梅的那一刹那,萧辰渊发疯般的拽住她的手臂猛烈摇晃。
这几日,他感觉自己快疯了,幽兰临死前的惨状与洛玉曦书房所说的话,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令他差点崩溃。
他一边告诫自己不能相信洛玉曦的话,可…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但是…幽兰亲口所说又怎会有假,幽兰怎么会欺骗自己呢!
他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幽兰说谎!可是…她的眼神也清晰的表明,她没有说谎。
自己到底应该信谁?自己为何又觉得她可信!
这两种情感一直侵蚀干扰着他的思想,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被撕成两半了。
“是廖卿雨。”不知为何,萧忆兰竟本能的脱口而出,可她又觉得这就是真相。
“廖…卿…雨?”萧辰渊好似镇定了下来,眸光错愕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兰儿,你…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廖小姐?”寒梅一头雾水。
“爹爹,廖卿雨是不是爱上您了。”谁知,萧忆兰语出惊人,给寒梅整的直接呆愣住了。
“兰…兰儿你……”萧辰渊也被这句话给整懵逼了。
“看来是真的了…爹爹,廖卿雨才是坏人!”看爹爹的神情,萧忆兰便确定了廖卿雨是真的喜欢爹爹,随即心中涌出满腔恨意。
萧辰渊揽住女儿的肩膀,迫切的问道:“兰儿,你为什么这么说?”
“爹爹,我刚刚在书房外偷听到母亲与先生的对话。”萧忆兰也没隐瞒,当即将他们之间所说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
“这…兰儿,他们不会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吧。”听完女儿的转述,萧辰渊半信半疑。
“不…兰儿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寒梅却摇了摇头。
“为何?”其实,萧辰渊的心中也已经相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