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碎石划破我的脸颊。
我抹了把血正要反击,却见坑底爬出个浑身长满甲骨文的陶俑,那分明是秦代兵俑的式神化!
“惊喜吗?”
安倍晴明站在兵俑肩上狞笑,
“当年徐福留下的兵马俑工艺怎么样?”
我降魔杵插地画圈,业火构成结界挡住兵俑的重拳,
“拿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当宝显摆,你们倭寇是真没创意。”
突然,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急忙侧身,忍者的链刃还是划开了我的衣袖。
“支那的道术……”
这孙子不知何时摸到我背后,链刃上滴着我的血,
“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猛地后仰头槌砸碎他鼻梁,趁他吃痛时降魔杵捅进他腹部:
“火德星君急急如律令!”
降魔杵发出的红光亮到刺眼,眨眼的功夫,忍者腹腔瞬间被业火烧穿!
“啊啊啊!”
他惨叫着拍地释放烟雾弹。
我正要追击,兵俑的青铜戈已扫到腰间。勉强架剑格挡,仍被巨力扫飞撞穿三重鸟居。安倍晴明控制着兵俑步步紧逼:
“跪下来求饶,或许能让你当式神素材……”
“求你大爷!”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突然笑了,
“知道为什么徐福当年不敢回国吗?”
双手同时掐诀,雷击木剑与降魔杵交叉相击:
“因为大秦的律法里,私造兵俑者,车裂!”
“轰咔!”
交叉的兵刃爆出青红双色雷火,化作两条蛟龙扑向兵俑。
安倍晴明慌忙结印防御。
却不料雷火突然拐弯轰进地缝,我放出的雷火,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召唤阵!
被业火灌入的地脉剧烈膨胀,那具兵俑突然抱住脑袋哀嚎,身上甲骨文纷纷剥落。
“吼!”
安倍晴明手里的白骨杖疯狂敲打兵俑,回应他的是记沉重的青铜拳击,直接把这老小子捶进地里三尺。
我趁机甩出最后三张金符: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金符贴到兵俑额头瞬间,这个两千年前的造物轰然跪地,化作满地陶片。
烟雾中突然刺出链刃,我侧身闪避仍被划破肩膀,那忍者居然还没死透!
“甲贺流……奥义……”
他那破碎的面具下露出半张烧焦的脸,
“黄泉……”
劫雷剑法!
我的身法快如闪电,眨眼便冲到了忍者的跟前,
“黄泉路上记得报我名号。”
雷击木剑贯穿他咽喉,雷电从他的七窍喷出,
“就说杀你的是炎黄子孙!”
甩开焦黑的尸体,我剑指深坑里的安倍晴明:
“轮到你了老不死的!”
安培晴明挣扎着从土里爬出来,那顶乌帽子早不知飞哪去了,花白头发上沾满血和泥:
“支那人……你杀不了我的,只要还有阴阳师记得我,我就还能重生!”
“那又如何,茅山弟子千千万,总能把你们赶尽杀绝!”
“你这是挑起战争,小子,几十年前我们能踏平神州大地,今天我们照样能横扫中原,等着吧,安倍家族不会罢休的。”
见祸水东引的目的达到了,我仰天长啸,
“哈哈哈!笑话,当年我华国先辈们能把你们打跑,现在照样能,安培晴明,今时不同往日了,只要你们敢来,我茅山派定叫你有来无回!”
铛!
白骨杖勉强架住降魔杵,业火烧得杖身开裂。
安倍晴明突然咧嘴露出黑血淋漓的牙齿:
“你来这里是为了找那个女孩子吧?”
“她在哪里?”
“急了?这可不像你们茅山派的行事风格啊……”
闻言,我心中一凛,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把人交出来,我可以不拆你这座庙,否则后果自负。”
“看来那个女孩对你们很重要啊……咳咳……你慢慢找吧,哈哈哈哈!”
我膝盖猛击他腹部,趁他弯腰时一记肘砸碎他脊椎:
“找不找得到关你屁事!”
老东西像滩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却还在笑:
“你毁了晴明神社又如何……”
他手指蘸血画了个残缺的符,
“当十二神社的结界全部解开,八岐大神降临人间,你们茅山派就是第一个献祭的。”
“什么狗屁八岐大神,小蛇而已,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十二神社是吧?等我一个个全拆了!”
我提起雷击木剑插 进安培晴明画符的手掌,雷光顺着手臂蔓延他全身。
安培晴明凄厉的惨叫着。
我下俯身冷冷的说道:
“记住了,到了阎王殿要说,杀你者,茅山修士!”
雷光彻底吞没安培晴明,片刻后,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具焦尸。
一脚踢开晴明的尸体后,我直奔晴明神社,我先是一跃而起取下了混元阴珠,然后运转劫雷剑法在柱子上留下道道剑痕。
接着跳出神社,拿出降魔杵,对准神社放出了大片红莲业火。
晴明神社迅速燃烧,一时间火光冲天,大地开始摇晃。
我脚尖一点快速走向出口,身后传来了阵阵鬼哭狼嚎。
我下意识回头,就见数十个阴魂在红莲业火中奋力挣扎,不多时就魂飞魄散消失无踪。
我明白,这些应该就是被梵音控制的那些香客,死后魂魄被晴明神社收走。
如今神社崩塌,游魂没了归宿,自然开始逃窜。
只可惜漫天红莲业火,让他们无处可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没在多看,转身离开。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
透过残垣望去,至少二十辆黑色轿车正包围过来,车身上漆着菊 花家纹。
“嘁,阴阳师的走狗。”
我扯下上衣布条缠住雷击木剑的剑柄。
领头的轿车的门开了,走下一名身穿西装的老人。
他举着抬高了声音,用蹩脚的国语腔调喊话:
“奉阁老令,请道长随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身处岛国,杀人放火,就想这么轻易脱身?”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让你们那什么狗屁阁老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自然会去找他。”
我甩手把安培晴明的白骨杖残骸砸向车队,趁机转头就跑。
身后顿时传来了鸟语的叫骂声和汽车的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