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医院。
林诚意问道:“现在就去辽省吗?”
周卫国摇头,“要先去见一趟夫子。”
“嗯?是有什么事吗?”
“必须要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周卫国指了指素练尘。
“是为了小雅甯吗?嗯,去见见也好,如果能确认老天师还活着,那对我们华夏也是一件大好事。”
就在这时,几人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让那两个小家伙来吧,你们两个就别来凑热闹了。”
是夫子的声音!
林诚意与辰龙对视一眼,满脸苦笑。
素练尘则是好奇道:“竟然可以直接与我的内心对话?好霸道的能力。”
“非也。你若是想学,我可教你。”
夫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卫国无语道:“您老人家可别这么偏心。”
林诚意忙道:“不可对夫子无礼。”
夫子哼了一声,“你闭嘴。不让你来就是不喜欢你这死板模样!”
林诚意识趣的闭嘴。
辰龙在一旁偷笑。
“来吧,未名湖。老朽在那里等你们。”
隔空对话被掐断。
周卫国看向林诚意、辰龙,“那我们就过去了。”
“对了,能给我们提供一辆车吗?”
辰龙诧异道:“不直接飞过去吗?”
“不了,正好带着素姑娘看看华夏的好风光。”
素练尘不以为意,“都是些高大的建筑,有什么可看!”
“风光在小巷,在烟火间。”
见到周卫国这么说,辰龙便调来了一辆车。
是附近商业区一位老板的私车。
送来的时候,老板还亲自来了,一直在说自己荣幸之类的。
林诚意在旁解释道:“三年前,辰龙帮助他们家解决了一起特殊的神秘事件。”
“其实解决神秘事件本就是我们的职责,但恰巧那次事件的核心人物是她女儿。我们算是救了他女儿一命。”
“所以自那之后,他就想尽办法的联系我们。”
素练尘讥讽道:“所以你们救了他就是想让他感恩戴德?”
“当然不是。被他缠上是意外。”
“他女儿很特殊,仿佛能看到一些因果线,总之和他女儿有过牵扯的人都会被他女儿找到。”
周卫国道:“还真是个特殊的女孩儿,这样的人没被吸纳到总部队伍中吗?”
“争取到了,今年入选。过两日便是特训了。”
“对了,这次特训你也得参加。”
周卫国诧异道:“我也要参加?”
“对,虽然你的实力强劲,但对于这个世界以及总部的行事准则都要有个新认识才行。”
周卫国笑道:“我以为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大体上是这样,但也不能让你胡作非为不是?”
素练尘在旁添油加醋,“我就感觉这小子很危险。他以后肯定想毁灭世界。”
“去去去,我没事儿毁灭那玩意干什么!”
这时,辰龙终于从热情的商人大哥那边抽身出来。
他将车钥匙放在周卫国手里,“幸不辱命。”
周卫国嘴角抽抽,“不至于用上这四个字吧。”
林诚意哈哈大笑,“辰龙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说法是个i人,他最讨厌这种应酬了。”
辰龙尴尬的笑了笑。
看那模样的确是很‘心累’了。
简单的告别之后,周卫国走向了那辆豪车。
奔驰s系列。
外观高端,内饰更是没得挑。
素练尘有样学样的坐到了副驾驶。
她好奇道:“这东西要怎么操作?”
周卫国发动汽车。
然后摆弄着档位。
“看到了吗,这里可以简单分为前进、停止、后退三个。”
“我们现在前进就将档位挂在这里。”
“然后脚下就是前进和停止,这么说能明白吧?”
素练尘无语道:“我不是白痴,好吗!这东西看着还挺简单的!”
“嗯,系好安全带。”
素练尘系上之后问道:“你没自信吗?”
周卫国嘴角一抽,“我是害怕别人撞我们。”
“躲开就好了。”素练尘随意地说道。
周卫国没有说话。
是时候让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小姑娘感受到马路上的恶意了。
京都第一人民医院出去便是大路。
大家还是十分遵守交通规则。
但是进入了老城区之后……
周卫国三秒一个刹车,五秒就能看到小巷里穿出一个电瓶车。
本就没理占道的电瓶车更是会竖起中指辱骂他们不会开车。
素练尘气的都要炸毛了,“这你能忍!我们不是在遵守规则吗!”
“是,但电瓶车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怼上去!”
“会出人命的。”
“不会,我会暗地里保住他。”
“那我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出气!”素练尘气鼓鼓的说道。
很显然她的确需要出气了。
周卫国笑道:“没必要和他们怄气,这样的人很多的。”
“我们为什么不飞过去!”
“这样才能带你领略人间的风采。”
“可我不想领略!”
说着,素练尘更是怀念道:“在雪国,我是说一不二的!”
“是吗?我可听说你做不好事情就要被父亲毒打。”
“那……那是规则。不像你们,不尊重规则也不受到惩罚。”
“是吗?”
周卫国缓缓加速。
当即就看到刚刚那名电瓶车因为没有戴头盔而被帽子叔叔扣在那里进行严厉的教育。
“看吧,‘坏人’自有恶报。”
“可我们呢?他可不是因为骂我们受到惩罚的。”
周卫国解释道:“我们只需做好自己,不是吗?”
“对于普通人我们要多点耐心。”
“他们不同于敌人,我们与他们并没有根本上的矛盾。所以要以教育为主。”
“因此我们不能滥用自己的力量在普通人身上。”
“普通人的社会自有一套秩序。他们的对、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
“江山辈有才人出,凡人的那个位置有能者居之。”
“而我们的责任只是要守护住这片土地而已。”
素练尘沉默良久,“那我呢?我所在的雪国呢?”
“不知道。要见过夫子之后才能做决定。”
“或许我们本就同根同源,不是吗?”
素练尘有些不确定。
她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父亲大人为何叫大筒木苗灶。
她不是没有询问过母亲自己父亲的过往。
但在她五岁那年。
母亲病重始终在雪域疗伤,那个小时候一直和自己玩耍、下棋、读书的老人也忽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父亲大人:大筒木苗灶。
自己叫了十三年的父亲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