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轰鸣的枪声,只有咔嚓一声脆响。
强子傻眼地看着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疯子也是看啥了眼,他甚至捏了他自己的脸蛋,以为自己在做梦。
现场明白真相的人只有始作俑者张东官和我。
我笑呵呵地看向张东官,然后摊开了左手,在我左手手心有着一枚子弹。
“东官兄弟,我取巧了!”
说完,我也不理会张东官,转向桌面,将桌面散落的五颗子弹都收了起来,当然,张东官那把工艺品的柯尔特左轮手枪也归我了。
这是我给张东官保守秘密的代价。
张东官的嘴角在抽,但他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谁让他先来挑事的。
疯子上下打量着我,寻找这我身上的枪眼,追问着道:“十一,你怎么做到的,左轮手枪里的子弹怎么跑到手里去的?”
“你这是用了什么妖法?”
看着疯子那不值钱的小模样,我心里很是得意,胡扯道:
“疯子,你可别忘了,哥们手上有活的。我能换牌,自然也能从左轮手枪里换子弹了!”
我胡扯的话,强子居然信了,在那里频频点头,可能心里还在想,原来如此。
疯子这虎逼也信了,只是他还是在疑惑,道:
“强子,你手有这么快吗?我们这里四双眼睛,居然都没发现你的动作。”
我心里得意,挑眉道:“那是!哥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不是吹的!”
我得意没多久,疯子就道:“虽然你有本事,但你这么做玷污了这场文斗。”
我心里有一句娘希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疯子你个傻缺,还想节外生枝啊!
疯子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柯尔特手枪,还夺过了一颗子弹,并且迅速的子弹上膛,转动转轮盘。
“刚才的比试不算,咱们重来一局!这一把,我和你玩!你之前连开五枪,这次轮到我了!”
疯子眼中带着精 光,那热烈的眼神,不容任何人质疑,也没有任何会去质疑的话语的真实性。
疯子这虎逼坐起而行,直接扣动了扳机,撞针已经高高抬起。
我眼疾手快,赶紧伸手,用虎口卡住左轮手手枪的撞针,撞针压在手上,是真他娘的疼。
“疯子,够了!比试早就结束了!这是平局。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我抢过了疯子手里的手枪,推出转轮盘,妈的!好悬!疯子这虎逼的运气是真够好的,第一枪正好就在有子弹的弹槽。
我是真的服了疯子了。
张东官敢连开五枪,是因为他知道左轮手枪里一共就装了五颗子弹,在五颗子弹都驱逐取出来后,手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张东官表现出一副慌张的模样,就是在装样子。要是面不改色连开五枪,这就容易被人怀疑枪里是不是有子弹了。
可张东官装出劫后余生的模样,便迷惑了众人,他只是运气好,而最后一枪也是必死的一枪,面对死亡的恐惧,强子自然会认输。
可张东官没想到,强子居然真的不怕死,居然还当众托孤。
这一枪要是由强子开了,他的小算盘就彻底暴露,这才会慌张不安。
我敢开最后一枪,就是因为我看到了张东官的枪里只有五颗子弹。在经过张东官身边时,从他身上偷走了他拿出来的那颗。
这样一来,给了张东官台阶,保存了张东官的颜面,这件事也就可以落下帷幕了。
可疯子这个虎逼,居然玩真的,还差点要了他自己的命。
以后真的要离疯子这个虎逼远一点,这虎逼绝对是能干出在加油站抽烟这样虎逼事的人。
“东官兄弟,你觉得我说的平局有问题吗?”我见张东官迟迟不开口,便开口询问道,“要不然你和我疯子兄弟再来一场,这次还是你先开五枪?”
我这已经是明着威胁了,要么平局了事,要么我真上子弹,让你连开五枪。
如果是强子,我绝不敢说这话,强子是真敢连开五枪的主。可张东官嘛!左轮枪里要有子弹,他要敢开一枪,我都算他是一个带把的!
张东官秒怂,嘴上却道:“就看在堂哥的面子上,算平局吧!我也不难为你们,建军你告诉他们就是。”
周建军得到了张东官的指示,便和我们详细的讨论起来,最后,周建军将大致的范围锁定在大鲜卑山的额木尔山脉的白卡鲁山。
白卡鲁山在鄂伦春语中的意思就是白石头山。
五绝地寸草不生,白卡鲁山的可能性最大。
就在我,强子和周建军讨论五绝地会在什么地方时,疯子居然主动找上了张东官。
疯子这个自来熟,揽着张东官的肩膀就和张东官称兄道弟,还说张东官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很对他的脾气。
还要约着张东官一起去参加极限运动,从飞机上跳下,不带降落伞,只用一张二十米大的缓冲网;还要去滑雪,用炸弹制造雪崩,感受生死时刻的危机。
我光是听疯子说,都惊出了一手的汗,而被疯子拉着的张东官还要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嘴上说着这太好了,求之不得这样违心的话。
我分心瞥了张东官一眼,发现张东官的小腿居然在发抖。
我心里为张东官默哀,你没事装什么大头蒜,这下遇到行头了吧!
低头,我看向虎口处被左轮手枪压出来的红点,不由地想道:
张东官啊!你就期待下次别遇见疯子吧!这家伙可不是吓唬你的,他是真的不要命,只追求刺激的主!
在确定了五绝地的大概位置,我们便和张东官告辞。
张东官的老爹得到了一份密文,要去探索神话中的高天原,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就不互相耽搁了。
为了面子上过的去,我就对张东官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东官兄弟,如果需要帮忙的,只管招呼,只要钱到位,天南海北我都去帮你。”
我客套完,刚打开 房门,就发现屋外站来一排黄毛鬼子,而在最前面那个,就是之前一脚踢我下巴,把我踢晕那个金发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