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将杨关拉到一边,低声耳语道:“我看刘义的实力其实还行,要不然我们就同意拉他入队吧?如果他还是之前那副吊样大不了把他踢出去就可以了。”
杨关点点头表示赞同,对刘义说:“我们可以同意你的请求。”
“真的?!”刘义眼中顿时充满了欣喜。
杨关接着说:“但是如果你在队里还是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没有改变的话,我们会考虑把你踢出去。”
刘义顿时像个军 人般肃然,敬礼道:“yes sir!保证完成任务!”
陆豪笑了,这小子认真起来倒还有模有样。
天色也不早了,刘义加了杨关和陆豪的电话后,便回家了。
网吧里人也渐渐变少,留下一些准备在这里通宵的年轻人。
这时老板娘提着菜回来,问:“陆豪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说下午就可以回来吗?”
“呃……”陆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出了点意外哈哈。”
“你不会是想偷懒才这么晚回来吧?”老板娘一脸狐疑看着陆豪。
“算了,我买了菜回来准备做饭了,你们今天顺便在我这里吃吧。”
“好嘞!”杨关和陆豪异口同声答道。
蹭饭可是一门艺术,杨关和陆豪两人之前蹭了老板娘不少饭。
门上写着“闲人免进”的员工休息室。
这家网吧的工作人员其实也没有多少,现在加上了一个陆豪。
休息室已经成为了老板娘一个人的空间。她在这里搭起了炉灶,能够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杨关和陆豪坐在桌子旁看着老板娘风风火火地忙上忙下。
陆豪本想上去帮忙,但是老板娘却说不需要。
他俩像个小孩一样眼巴巴的坐在椅子上等饭吃。
老板娘的名字叫蓝狐儿,杨关一直怀疑蓝狐网咖的名字就是根据老板娘的名字取的。
她手里拿着锅铲,穿着围裙,蓝色长发被随性地绑成了低马尾。
“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子……”杨关低声对陆豪说。
陆豪也压低声音回应,“是啊,做饭的样子美得像是一幅画。”
杨关抬头看了眼陆豪,你小子也会这样的比喻?
你不应该只会说“真他么好看!”么?
蓝狐儿将饭菜端上桌之后,三人开始吃饭。
陆豪往嘴里猛扒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老板娘,你做的饭真好吃!”
蓝狐儿笑了笑,脸上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说:“你给我好好干活,以后有你吃的!”
陆豪吃得两腮鼓鼓的,频频点头。
“杨关你也夹菜呀。”蓝狐儿提醒道。
“嗯好的。”杨关也动起筷子。
“之前听陆豪说你们要组建战队,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蓝狐儿边小口吃着饭边问。
“现在已经找齐队员了,还在凑战队的注册费。”
“战队注册费多少钱?以前可没有这个规定。”
杨关回答:“可能是因为近两年吃鸡太火,什么人都来注册战队,所以官方制定了这个门槛。”
陆豪接话道:“要五千块,也不多。但你知道,自从我俩被工厂辞退之后就穷的叮当响。”
蓝狐儿微微皱了皱眉:“所以你们现在在凑钱?”
“嗯嗯,”陆豪回应,“所以老板娘你能提高一下我的工资吗?”
“没门。”蓝狐儿说,“我还想扣你工资呢!今晚跑哪里去了,不是说下午就回来吗?”
“呃哈哈……”陆豪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杨关笑着把陆豪泡妞不成,反被妞揍了一顿的乐子抖了出来。
蓝狐儿听完陆豪的光辉事迹后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陆豪窘迫的辩道:“谁知道那女人是练过的!我跑还来不及呢!”
“对了,”杨关突然想起什么,“我们想借用你的网吧来当训练场地。”
每个正规的职业战队都有自己的训练场地,要么在俱乐部,要么在自己搭建的工作室,或是在某个队员家里……
而杨关和陆豪两个穷小子肯定是凑不出来四台电脑了。
三年前那些官司之后,杨关欠了一屁股债,别说存钱了,能有余钱过日子就不错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刺耳的叫骂声,打破了网吧的安静。
“老板娘呢,快他么滚出来!”
杨关和陆豪面面相觑,有人来闹事了?
两人跟着蓝狐儿走出员工休息室,看见网吧里站着几号人,手里无一不拿着铁棍。神色嚣张仿佛马上就要打起来。
“把这些电脑设备全部拆出来搬走!”
他们开始分头行动,粗暴的拆卸电脑上的电线。
“给我停下!”蓝狐儿喝道。
杨关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些紧张和害怕,喝声带着几分颤抖。
他们的头头看见蓝狐儿,便抄起铁棍走近,而后猛地将砸在木制前台上。
木板瞬间裂出几道痕,木屑四处飞溅。
“你们想干什么!”陆豪插到几号人面前,对峙道。
杨关拿出打上了“110”电话号码的手机亮在他们面前,“你们想要什么就说,别动电脑设备,到时候坏了你们赔?”
“呵,”领头不不屑地轻哼一声,拿出一张纸条,“看到没?这是欠条,这娘们欠了我们钱!”
杨关看见欠条上面写着一个姓蓝的男性名字。这是……蓝狐儿的父亲?
“他之前欠了我们钱,如今人死了,父债女还!”领头的表情充满戾气。
说罢,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蓝狐儿娇小洁白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蛋仰起,刚刚做饭时绑的低马尾马上散开。
“我老早就注意到了,那老家伙的女儿长得还不赖,嘿嘿要不……”
陆豪一把拍开他的手,喝道:“别动手动脚的!”
“找死啊你!”领头身后一个小弟大步冲上前来,抓住陆豪的衣领。
还有几人马上提起铁棍围了上去,下一刻便要大动干戈。
“住手!”杨关喊道,“你们的欠条不符合法律规定!利息已经远远超出了法律规定的民间利率上限!”
对方的领头似乎被找到了破绽,略显局促,说:“那又怎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