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她上药的谢南州,看着她脚踝处的泛红的肿·胀,眉心蹙起,“你的脚……”
白天,他从酒店离开时,她的脚明明已经消肿了。
南菫诺安慰道:“碰了海水,又复发了而已,好在不是很严重,不用太担心。”
一听是泡了海水,谢南州余光冷峻的扫过一旁的霍璟桉。
左西棠不明情况,凑近了看,看到已消肿的部位仍有一片青紫残留着。
“你也真是的,脚受伤了,去海边做什么啊?”
“我们当时住的酒店就在海边。”
南菫诺不想继续火上浇油,隐瞒了图尔岛一行。
左西棠以为她是乘坐游艇时不小心碰上的,“那你太不小心了……”
“总有大意的时候,不碍事的。”
“你是大意了,那他呢?”
左西棠眸光不悦的扫向霍璟桉,“你俩怎么说也是一本结婚证躺着的,你不知道她脚不方便吗?乘游艇还让她脚碰到海水,你一个大老爷们干嘛吃的?”
“废物!!”
南菫诺:“……”
左西棠的嘴时常直白到让她都招架不住的程度!
霍璟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望向左西棠的眼中没有什么温度,似是有风暴欲起。
“西棠,我好饿……你去厨房催催。”
南菫诺怕两人真的直接打起来,赶忙转移注意力。
客厅有守夜佣人候着,不必亲自跑这一趟,左西棠心中明白是南菫诺故意想支开她。
“霍璟桉,你让她脚受伤了不说,还饿着她!这笔账,本小姐给你记下了!”
她铁青着脸,怒声警告完他后起身去厨房。
等人走远,南菫诺咽了咽口水,柔声安抚道:“西棠就这个性子,你……不会跟她计较的哈。”
左西棠虽然自幼接触拳击,力量方面比一般的女生要强些,但奈何性情比较耿直。
霍璟桉瞥了眼与她挨着的谢南州,眼眸幽冷,不予回应。
南菫诺心弦一紧。
霍璟桉这人又擅长商场纵横之术。
短短数日的接触,她都已被他利用了多次,左西棠的性格恐更容易遭他算计!
她挪了挪屁股,一点点向他靠近,手主动搭上他的臂弯,“我记得西京的运河项目不是出现了问题么,今天有机缘遇到祁老,你就没想着找个机会与他老人家探探风向?”
“祁家发家于西京,但祁家老太太可是上京人。指不定还能帮着霍氏把生意往上京带一带呢!”
闻言,霍璟桉眼眸微闪了闪,嘴角微勾,“你倒是斟酌的清楚。”
南菫诺压低声音,继续道:“你我联姻四年,虽说你我不常见面,但霍氏的动向,沐爷爷跟沐家叔伯,你以为他们不关注吗?”
毕竟霍家的事业动向可都关乎着沐家能能得多少反哺。
“嗯。”他淡淡应声,情绪无波无澜。
“不许找西棠麻烦哈!”
南菫诺最后又叮嘱了句后,准备挪回之前的位置,手撤到一半,就被他攥住。
她正纳闷时,左西棠从厨房返回,看到两人握着的手时,惊叫出声:“啊!!!”
“你们俩在做什么?!!!”
“菫诺,你居然让他跟你五指紧扣?”
南菫诺见状,刚想挣脱他,下一秒,一道飓风从眼前闪过。
“松开,松开!!”
左西棠用力的拔着她的手,激的整张脸红的能滴血。
霍璟桉无声的跟左西棠较劲,死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松。
南菫诺手疼的蹙眉,“霍璟桉,你松开,好痛!”
话落,他冷着眸子松了手。
“你怎么可以让他抓你的手?还有你刚刚明明坐在那,挨过来做什么?”
左西棠认定将来能成为南菫诺伴侣的只有谢南州一人,旁人谁都配不上她闺蜜。
“你不是说,你们俩要离婚的嘛?”
南菫诺刚坐回去,左西棠就堵在了她跟霍璟桉中间。
“都要离婚了,还牵手?那要是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们俩是不是还得……去床上啊?”
话一出,坐在另一侧的谢南州眸色微黯了黯。
南菫诺注意到气氛变得微妙,赶忙打圆场,“没有。他那是……跟我恶作剧,就为了刺激你!”
她太了解霍璟桉了,报复心就是这么重。
左西棠一听,眼眸冷飕飕的扫过霍璟桉,“哦~你想整我?”
“整我不打紧,你要是敢把手伸到我家菫诺这来,别怪我直接一刀给你砍了。让你终身变残疾!”
警告的话语刚落,食物的香气传出。
佣人从厨房端着夜宵出来。
“终于能吃饭了,我太饿了!”
南菫诺立马起身,刚要跛着脚去餐厅,下一秒,就见佣人推了一辆轮椅过来。
“谢谢。”
谢南州推着她进餐厅,刚落座,余光瞥见隧道口有车灯。
“还有人要来吗?”
左西棠探头看了眼,“应该是祁爷爷的妻子。”
南菫诺这才想起是有这一茬,提起的心暗暗落地。
刚还以为是那个花心的祁董回来了呢!
谢南州给她盛了一碗汤,贴心的搁在她面前。
“谢谢。”
她接过,喝了一口暖暖胃。
“西棠,你跟南州白天在这里游船。我来的时候可没瞧见周围能游船的地方。”
“从后门出去,那有一条河。”
左西棠说着,从手机里调取出白天拍下的照片。
南菫诺一张张翻看,照片中甚至还有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五官面容与祁老有几分相似。
“这是祁董,是祁老的儿子。”左西棠解释。
南菫诺递给霍璟桉,指了指,意在求证。
“嗯,是他。”霍璟桉瞥了眼,点头。
照片上的祁董看着挺稳重的,可为什么霍璟桉却说他是好·色鬼呢?
“这个人……好·色吗?”她用手掩了掩,轻声问左西棠。
“好·色?”
左西棠挑眉,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祁家……早年最好·色的是祁爷爷,他的后代一个个都挺深情的。”
闻言,南菫诺眉梢微挑,冷冷的睨了眼霍璟桉,“骗子!”
霍璟桉也不辩解,专注吃夜宵。
左西棠见状,神色严肃的问:“他骗你什么了?”
“他跟我说祁董很好·色的,让我小心点!”南菫诺答。
谢南州剥了虾肉给她,补充道:“霍先生的提醒倒没错,那位祁董虽深情,但听说他爱的人已经死了。近些年被他瞧上的女人,都是莞莞类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