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桉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南菫诺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总不能是因为封建思想,觉得双生子不吉利一类的吧?
霍璟桉余光瞥了眼视频一端,见他似没想发言后沉声开口:“在A国他们称之为阴阳胎,不叫双胞胎。”
“阴阳胎?”
南菫诺下意识将其跟阴阳极联系到一起。
舔了舔干涩的唇,试探问道:“那暗示吉利还是不吉利?”
霍璟桉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觉得呢?”
“阴阳为之生命活力的平衡点,要我判断的话就是吉。”南菫诺回答。
霍璟桉继而又沉声解析道:“A国认为阴阳之物出现,则会预示着灾祸。所以……”
那就是不吉!
“那孕妇要是生了双胞胎可怎么办?”
南菫诺红唇微张,完全不敢置信,A国的发展明明是跟着现代脚步来的,居然会将双胞胎视作不祥之物。
“胎儿尚在孕妇肚子里的时候,就必须择其一活命。”霍璟桉话语沉沉。
这个回答是南菫诺没想到的。
“居然是二选一……”
虽然残忍,但规则之下,尚能有所保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不是双胞胎,那……”
她扭头再次看向照片上,用手捂上两人的眉眼,比对着鼻子、嘴巴,就连下颌骨都仔细端详了一番。
“除了疤痕,这两人看起来明明一模一样啊!”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看看其他人,别老盯着他一人看。”
霍璟桉手从她肩膀越过,翻页催促。
南菫诺偏狐疑的扫了他一眼,“你前面能一眼认出维尔达是皇家正统人物,可见你是一早就见过他们这些人。你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霍璟桉回想了下,“在我十八岁那年,爷爷陪我曾出席过一个宴会,我在那个宴会上有幸见过。”
“几个人?”南菫诺用左手压住日记本扉页,不让他继续翻。
“三个人。”
霍璟桉对上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维尔达就是其一,另外两个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若是再次见到,肯定能认出来。”
“所以你前面翻看那些相册,该不会就是在找那两人吧?”南菫诺揣测。
霍璟桉颔首应声:“嗯,多年不曾见过本人,怕到时候在宴会上认不出来,会闹笑话。”
“闹笑话倒不至于,我猜你是怕自己的计划不能如预期发展吧?”
南菫诺端正坐姿,随意的扫了眼刚经他手翻开的扉页后继续往下翻看。
后面记录的依旧是A国皇家宴会上的事情,附着的照片数量也开始逐渐缩减。
翻到最后一张记录页时,南菫诺注意到空白扉页有胶,但却没有照片。
“有看到那两位吗?”她问他。
“没有。”
霍璟桉起身走至之前的书柜前,取下剩下的两本递给她的同时接过第一本放回柜子上。
南菫诺解开封上的皮绳,翻开发现剩下两本里全是标本,并无照片。
“今晚,你恐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霍璟桉接过,一页一页翻看确认,准备重新扎上皮绳放回去时,手上伤口的结痂正好划过扉页,“嘶——”
“我来吧。”
南菫诺刚扎上手中一本皮绳,一抬头,视线落在两张扉页粘合处。
“这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她指了指,提醒他。
霍璟桉重新打开,将日记本倒过来查看。
两张扉页形成了一个类似信封一样的封闭空间,里面正好放着东西。
因为有树叶跟鲜花制成的标本做遮掩,两人在翻看的时候并未觉察。
他将其取出后发现是一张婚书。
“……新郎,祁京墨;新娘,南云菱……”
“南云菱……该不会就是莱文先生口中的菱?这是她的全名!”南菫诺联想到一块儿。
“嗯,应该是。祁京墨就是祁董。”
霍璟桉将婚书折叠后塞回去,扎上皮绳后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放回柜子中。
“那要这么说来,祁董跟南云菱应该是合法夫妻了。”南菫诺抱着抱枕跟他攀谈此事。
“也可能没来得及领证,难说。”霍璟桉又在书柜前一番打量。
南菫诺快速的环视一圈后提醒他:“其他几个书柜都被锁上了。”
“嗯。”
霍璟桉双手叉腰,背对着她应声,但视线仍未从柜子上收回。
“你前面说,有事要跟我商议来着。”
南菫诺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已过。
他转过身,垂眸瞥了眼她一直视频的手机。
“私事。”
言外之意,让她把视频挂了。
南菫诺犯起犹豫,“要谈多久?”
“十分钟。”
霍璟桉话落,她跟谢南州眼神对视后,结束视频。
“说吧。”
“能不能让西棠出个面,引荐下见祁老夫人?”霍璟桉开门见山。
“她现在醉酒了,得等她明天醒了后再问。我无法替她做决定。”南菫诺态度明确。
“嗯。”霍璟桉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转身走向门口。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南菫诺扫了眼屋内,确定也没什么可看的后,起身跟着他出门。
手电灯熄灭的瞬间,南菫诺注意到了他口袋里有一抹荧光亮。
“霍璟桉,你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吗?”
前面跟着他从楼上下来时,他口袋分明是没有的。
霍璟桉垂眸看向自己西裤口袋,见到荧光亮时,瞳孔微震。
南菫诺打开手机灯,照着他脸,见喉结微动,似笑非笑道:“做贼了哈?!”
“看看就得了,还偷拿人家东西。霍璟桉,你可真是……”
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
话落,见他抬手捂住口袋,她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手背一下,“挪开!”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私藏了什么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