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她丢下这句话,越过他刚要走,手腕被攥住。
“你别碰我!”
她怒甩手,挣脱不了,抬起另一只手就又想招呼他,结果也被他攥住。
“你不信我的话,总要听听谢医生怎么说吧?”
霍璟桉舌·尖点过被打一侧脸颊的腮帮,话语沉沉。
南菫诺转头看向一直在门口的谢南州,犹豫再三后问道:“祁董跟顾时苒是真的刚走吗?”
谢南州回神,点头应和:“的确是才走没多久。”
“有说什么旁的话吗?”南菫诺又问。
祁京墨说要见一见她,霍璟桉进屋想引荐,结果两人在屋内那什么……
“祁董只说了一句,年轻就是好以及……顾时苒姑姑的心愿要泡汤了。”谢南州如实转述。
趁着她垂眸凝思时,霍璟桉抬起拇指,拭去她嘴角的已凌乱的口红。
“现在该信了?”
南菫诺没好气控诉:“那也不是他频繁占我便宜的理由!”
话落,她一把拂去他停留在她唇边的手,“流·氓!”
她拢着被他撕碎的裙,冷着脸走进衣帽间。
霍璟桉单手叉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余光瞥过被丢在门口的皮带,皮带扣上有一颗碎钻不知掉落到了何处。
抬脚要上前去捡,下一秒,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先他一步捡起后随手搁在了就近的柜子上。
他眼微眯,盯着眼眸亦是晦暗的谢南州,“祁董跟顾小姐都走了,谢医生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
“我不放心菫诺,所以多逗留了会儿。只是没想到……”
谢南州欲言又止的同时眼底冷意闪过。
霍璟桉不疾不徐的追问:“只是什么?”
而后迈脚走向柜子,将自己皮带收了回来并当着他面随意的系上。
“我只是突然觉得菫诺对霍先生的厌恶程度似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谢南州温润的眸色下,语调中满是挑衅。
霍璟桉眼眸暗了暗,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那更像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话落,他低头一颗一颗的重新系上被南菫诺解开的衬衣纽扣。
腰腹处,几条抓痕清晰可见。
谢南州揣兜里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温润的眸底嫉妒一闪而过。
“霍先生还是别将我当成祁董比较好。还有……菫诺已经跟你表态要离婚了,她做的决定从来说一不二。”
霍璟桉想激怒他,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菫诺不要霍璟桉,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他要做的则是耐心等待。
“谢医生这话说的,倒像是她跟我离婚了,就会选了你似的。”
霍璟桉深邃的眼眸倏然锐利,好似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他继而又道:“菫诺之前跟我提过,她比较喜欢晟洋的白余年那一款。谢医生跟白总比,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类型。她即便跟我离婚了,貌似你的胜算也不大。”
一句话直接击溃谢南州的心理防线。
他喉结微动,脸上的温和之色逐渐褪去,“若姨不会同意将菫诺交给白余年那样的男人!”
即便她真的喜欢白余年那一款,杜若姨只要不同意,菫诺就不会选!
他一直知道,她很孝顺!
提到杜若,霍璟桉眉头微蹙了蹙。
他这个岳母不喜欢他,更不信任他!
同样的,南菫诺亦是!
这一桩婚姻,乍看的确也没继续下去的必要……
外头,两个男人间的硝烟弥漫着。
“哐当!”
衣帽间内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重物摔地声。
“菫诺!”
不等霍璟桉反应过来,谢南州已先一步疾速冲了进去。
真是应验了池雨曦的那句——
人家这个竹马表现的比他这个正牌老公还像是老公!甚至更显情深些!
衣帽间内,南菫诺跌坐在衣柜前。
她手撑地板想起身,但刚因为脚打滑,被迫劈·叉·开,姿态很不雅观,且她身上衣服不蔽体。
“我没事,你先别进来!”
她探着身子,去勾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衣服,争取先穿上后叫人进来扶自己起身。
但无论她手怎么勾,都始终勾不到,指尖距离卡的死死的。
“南州,去帮我叫一个佣人过来搭把手。”
她妥协,改口求助。
“好,你等着。”谢南州刚转身,一道颀长身影从他身侧越过,推开衣帽间的门径直入内。
“霍璟桉,你有毛病啊!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你个死变态,流·氓!”
南菫诺双手死死护住身前的风光,气的破口大骂。
“南菫诺,需要我提醒你,你跟我躺一本结婚证上,合法的。”
霍璟桉弯腰将她抱起后搁在沙发上,而后俯身逼近她。
“你说行·房事,得是你情我愿。可现在你衣不蔽体的摔倒,你觉得我跟谢南州,谁更合适些?”
“我已经让他去叫佣人了。”南菫诺辩解。
这家伙是没听到她前头的话?
“你老公就在屋内,你让他去叫佣人过来帮忙。岂不是在告诉外头的人,你跟我没亲密到那份上。前头你跟我的互动都是做戏罢了!”
霍璟桉语气肃沉,字句合理,让她一时无法反驳。
“可是……那……”南菫诺抿了抿唇,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霍璟桉铁青着脸将她搁在扶手上的T恤丢给她,“先把衣服穿上,免得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