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车开出一小段后,她收到西棠发来的回信。
【没有第二个人。】
【嗯,知道了,谢谢。】
岑青果然并未在海边。
虽然怀疑是霍璟桉自导自演,但看着崭新的离婚证,没了想继续追究的心思。
她要的已经拿到了。
【岑青的下落,你自己安排人去找吧,西棠说没找到。】
编辑了信息后按下发送键。
手机震动声从口袋传来,霍璟桉手刚伸兜里。
下属递来电话,“先生,警局来的电话。说是那位岑岚小姐告诉他们,她被人侵犯了,有侵犯视频。”
闻言,他接过电话,跟电话一头的人简单聊过后眼底掠过一抹危险的暗光。
通话结束,手机归还给下属,“去警局!”
南菫诺搭乘的士抵达酒店,刚一下车,就见西棠从大厅迎出来。
“证拿到了吗?”
她打量了眼周围出入的人,怕又被狗仔闻着味,“先回房里说。”
电梯直达。
走在过廊上,左西棠迫不及待,“这里已经很隐蔽了,先给我看看咯。”
“别急。”
南菫诺刷卡推开·房门,闯入眼帘的是一地狼藉。
“这酒店的安保是怎么做的?居然会发生入室盗窃?”
左西棠讶异时,她先一步来到卧室。
只见自己的行李箱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就连之前用来装文件的公文包也被划破,翻了个底儿朝天。
酒店经理在接到左西棠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
“霍太太,左小姐。”
目睹现场的混乱后,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抱歉,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出这个人的。”
南菫诺将翻乱的行李箱尽量复原,突然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
再次将行李箱中的东西清理出来,一一盘点,“宠物球不见了。”
“什么宠物球啊?”左西棠纳闷不解。
“初高中那会儿流行的那个。”
她把宠物球的照片调取出来,左西棠看了眼后无奈道:“宠物球不值钱,你看看有没有丢其他值钱的?”
南菫诺看了眼带着安保正在屋内排查的酒店经理,“监控调出来了吗?”
“还要一点时间,已经在加急处理了。”
“我这里没有丢失特别贵重的物品,霍先生那你们跟他联系。”
对方听了她的话后,微愣后点头,“好。”
奇怪,两人不是夫妻么?怎么还让他来通知?
酒店经理退出房间电话联系人时,南菫诺拉着左西棠到阳台,关上落地门。
“我的宠物球几年前跟霍璟妄的弄反了,前几天我去高中的早餐店,早餐店的老板还给我宠物球我才知道。”
“你是说之前你收藏着的那个球不是你自己的?”
经她这么一提,左西棠回忆片刻后,似有记忆泛起,“难怪我出国前听到圈子里人说什么你跟沐家小姐抢男人,难不成是这个宠物球引起的?”
“什么?”
南菫诺初次听到这样的传言,错愕、讶异。
“西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她身为当事人之一,竟完全不知晓这件事。
“哎呀,无稽之谈嘛。我听了后第一时间就让人收拾那个人,封了嘴。”
左西棠不以为然,“霍璟妄那家伙的做派,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是你的菜。”
难怪消息没传入她耳中。
“那造我谣的人是谁?”
“跟沐苏关系较好的一对兄妹,姓……”左西棠托着下颌仔细回想。
“过去太久了,我还真一时记不起来了。”
“不急,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什么时候告诉我。”
南菫诺瞥了眼屋内,已有警员上门,知道是要做笔录。
刚拉开门,左西棠拉住她问:“你是不是怀疑是霍璟妄来这里捣乱?”
“看了监控再说。”
两人回屋。
南菫诺配合着简单做了笔录,酒店的人送来监控。
监控中能看到一个戴着墨镜跟口罩,但身形酷似霍璟妄的人拿着房卡进屋。
“霍太太认识这个人吗?”警员问她。
南菫诺委婉回道:“这个视频你们先拿给霍先生看。”
警员跟同事对视一眼后,对方转身拨打电话。
片刻后,挂了电话过来回道: “局里电话,说霍先生在那。”
他在警局?转念一想应该是书店着火的事情。
左西棠扯了扯她袖口,偏头对着她小声道:“对了,我在局里的朋友前面跟我说,那个救起来的女人说她被侵犯,手里有证据要给霍璟桉看。”
“为什么要把视频给他看?”
难道是岑青?
“好像是希望霍璟桉能帮她做什么事来着。”左西棠解释。
南菫诺继而想到找笔记本一事。
果然,这件事是岑岚挖好的坑。
只是不明白她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一本笔记本,目的是什么呢?
觉察到她神色凝思,像是有所觉察,西棠追问:“你知道这件事?”
“嗯。这件事回头跟你说。”
接连发生事情,南菫诺觉得大脑略显混乱。
此时,警员在相互沟通后,结束笔录询问。
“这件事我们会跟霍先生进一步确认的。”
“嗯,好。”
警员离开后,她向酒店经理索要了监控视频。
左西棠扫了眼后问她:“是霍璟妄吧?”
她刚拿起的水杯的手一顿,回头诧异的看着她,“你看出来了?”
“废话。”左西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霍璟妄那家伙就是个疯子。他喜欢沐苏,沐苏呢又吊着他,有一段时间把他耍的跟猴子一样。”
“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以前从未听你说过?”
但凡她要是知道这一点,六年前沐老要拿她顶婚的时候,说什么她也不会妥协。
“这件事知道没多久后,沐苏就车祸了,我怕你知道太多到时候受牵连嘛。”
“可我还是受牵连了。”南菫诺纠正道。
“嗯,也是……明明你差点也是受害者的,在他们眼里怎么就成了的利益者?”
左西棠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南菫诺却是越听越觉得后脊背冒冷汗。
她抿了一口水后,眼眸凝沉的扫过左西棠,脑海中回放着她让造谣者封口的事情。
“西棠,造谣的人你是怎么让他们封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