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南菫诺醒来后仍觉四肢酸软的厉害,整个人只得无力的靠坐在床头。
口干舌燥,肚子还饿。
“有人在吗?”一开口,惊觉嗓音十分沙哑。
“咔哒——”
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进来一个穿着佣人服的中年女人,态度恭敬:“南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口渴,还饿……还有我全身无力。”
“吃的跟喝的一会儿就来,您还请稍耐心等待。”
老佣人说完退出房间,留下她一人在屋内寸步难行。
南菫诺尝试挪脚下床,但双腿犹如灌铅似的,动弹不得。
“我昨天明明没喝也没吃,怎么就中药昏迷了呢?”
难道是杯子?
除了触摸过杯子,无第二选项了。
“这地头蛇还真是狡诈!”
竟能算到她不会吃也不会喝,选择把药抹在杯子上。
好在双手勉强能活动,一摸口袋,手机没在。
“糟了,昨天还被没收了手机……”
早知道昨天就该在车上求救的,失算了。
十分钟左右,房门再次被打开。
佣人推着餐车进来。
之前的老佣人递来一张移动桌,横跨床,方便她在床上吃饭。
“南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洗漱,想上洗手间……”
“好咧。”
送餐的佣人退出,留下老佣人。
她推来轮椅,扶着她转移到轮椅上后推着她进洗手间。
全程伺候。
南菫诺在刷牙时,瞥了眼一侧的镜子,老佣人一双慈和的眼看向她时似看故人。
“听说我跟你家先生认识的一个小姐长得很相似。”
她借机闲聊套话。
老佣人一听,敛了神色,没吱声。
倒是个警惕的佣人。
南菫诺一口吐掉漱口水,佣人接过杯子跟牙刷,再递给她毛巾。
南菫诺擦了擦脸后坐着轮椅出来,重新躺回床上安静用餐。
期间,老佣人没离开过一步,直至她结束用餐,眼见老佣人又要离开。
“我想出去转转。你家先生给我下了药,反正我也逃不走,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不犯法吧?”
老佣人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接通后递给她。
意思是让她自己说。
她接过,“喂,我想出去转转呼吸下新鲜空气。”
电话一头,地头蛇正在阳台喝着咖啡看报,听到声音的瞬间,眉头皱紧。
“你房间有个露台,够你呼吸的。”
南菫诺:“……”
不死心,继续讨价还价,“我又不会跑,让我出去转转,你也不会少块肉啊!”
电话一头是冗长的沉默。
地头蛇抬眸看向对面,虽然隔着湖,但他所处的位置能一眼看到对面的露台。
“先到露台来。”
露台?
南菫诺探头看过去,视角盲区,看不到外头的情况。
“为什么啊?”
“我数到三……一……”
“好,我出来。不过你要守信用,让我出去转转。”
地头蛇没再回应,放下手机,继续看报。
南菫诺下床,坐着轮椅来到露台。
冬季,冷风刺骨。
她下意识拢紧身上的毛毯,“我出来了。”
同样隔着湖,她也注意到了对面露台上的人。
地头蛇抬眸看过来,“新鲜空气够不够?”
南菫诺:“……”
知道外出无望,她干脆转移话题:“你要这么困着我,直至晚宴开始吗?”
“晚点会有医生过来。”
医生?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的嗓子太难听了,给你改造下。”
“不是,我嗓子哪里难听了!你要怎么给我改造?”
“特制药。”
“那我还能恢复过来吗?”
如果是暂时的话,倒也无妨。
“永久的。”
“我拒绝!”
“拒绝无效。”
南菫诺:“……”
气的她直接挂了电话后,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尝试自己活动起身。
“南小姐,您是要……”
“别靠近我!”
老佣人刚要上前,就被她怒喝回去。
“这一副身子,我才是主人。我就不信自己驾驭不了!”
一次,跌回轮椅。
两次……
三次……
“哐当!”
最后一次轮椅打歪,带着她一起倒地。
“南小姐,您……”
老佣人上前扶着她跟轮椅起来,劝慰道:“您可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你家主子要给我改造嗓子,你帮帮我好不好?”
南菫诺双手扒拉住她,委屈巴巴的望着。
“改造嗓子?”
老佣人愣住,余光瞥了眼对面,“怎么改造?”
“他要给我吃药,永久性的那种。”
老佣人一听,无奈的扯下她的手,“既是先生定下的,我们做佣人的无权过问。”
南菫诺仍想继续拉拢她,“可是……”
“叩叩叩——”
“南婶,医生来了。”
南婶安抚她道:“我先去开门。”
一听是医生,南菫诺哪里肯,死死抓着她。
“不行,不许让医生进来!”
话刚落,就听南婶对着门外喊:“门没锁,进来吧。”
“咔哒——”
门,被人推开。
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提着银色手提箱进来。
“我不要改变嗓子!”
南菫诺惊惧的一把推开南婶,顺带着想关上露台门。
可惜,被冲进来的保镖抢先阻拦。
保镖架着她回屋内。
医生打开手提箱,里面是颜色怪异的针剂。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改变嗓子!”
挣扎未果后,她刚想着咬舌威胁,下一秒,南婶的手直接伸入她嘴里。
“呃!”
嘴里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南菫诺不忍伤着老佣人,无奈松口。
“南小姐请放心,这药只是暂时的。”
南婶收回手时在她耳畔轻声道:“之前曾用过,也就维持个小半年之久。”
南菫诺半信半疑的看向她,“真的?”
“嗯。”南婶点头。
南菫诺还是不放心,追问:“可我的嗓子会变成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