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下意识收回手,“没事。”
南菫诺对他的解释压根不信,“你摘了手套我看看。”
“之前不小心手冻着了才戴着手套的,擦了药,一摘一戴的话,药就被蹭掉了。”
“我给你重新上一遍药就是了,摘了,我看看。”
南菫诺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一副他不摘大有要亲自上手的架势。
“药很贵,浪费了不好。”
谢南州话刚落,手机收到提醒,“叮咚——”
从口袋里拿出瞥了眼,是一条十万转账提示。
南菫诺捧起茶杯,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够你的药钱吗?”
“嗡——”
下一秒,谢南州把钱转回给她,“晚点给你看。”
这话说的像是她会在这里过夜似的。
南菫诺看向一旁的霍璟桉,“看过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知道他执意跟着进来,本想趁机拓展下人脉。
谢南州的表哥不住这里,那也就没有可以引见的渠道了。
霍璟桉摩·挲着杯子口,淡淡道:“看你。”
意思是要亲自送她回酒店?
南菫诺喝完茶水后起身,对着谢南州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也不多打扰了,先回去了。”
“刚来就要走?”
谢南州怔愣住。
“时候不早了,不想打扰你休息嘛。我来也只是想确认你的情况。”
话落,她对着他的手挑眉,“不摘下让我看看,方便我安心吗?”
霍璟桉 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微抬眸,沉静的扫过两人后落在谢南州垂落在侧的手上。
见他刻意将手往身后挪了挪,眼微眯,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想让我亲自来?”
南菫诺阔步走到谢南州面前,刚要去碰他,就被避开。
“手真的没事,只是冻伤而已。”他再次强调。
“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让看?药很难求吗?”
南菫诺沉下脸,眼眸严肃的跟他对视。
“嗯,是有……”
谢南州顺势应和,南菫诺怒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打断他:“嗯什么嗯,一个冻伤药而已,能有多难求!”
话落,她脑海中闪过闻娄给过她 恢复嗓子的解药。
她直接从不包里拿出那个瓶子,郑重道:“这是闻娄给我的解药,用来恢复嗓子的。如果你真的是被闻娄的针剂伤了手,我去找他要解药就是了。你若瞒着我,到时候即便有解药也难以恢复的话,我会一辈子心难安的。”
“你的嗓子……怎么了?”
经她一说,谢南州才注意到她声线的确与之前稍有不同,话音很温柔。
但两人平时对话,她基本不曾对他疾言厉色过,所以也就没怎么觉察。
南菫诺解释:“声线改造而已,不过药性已经褪去了些,所以你可能听不出来。”
“他给了你解药,怎么不吃?”谢南州反问。
“忘了。”
南菫诺扒开塞子,转身倒了一杯热水当着他面吃下。
“谢南州,你要是不想让我心里记挂着,就让我看看你的手!”
谢南州扫了眼坐在沙发上一直默默看戏的霍璟桉,深吸一口气后摘下手套。
手上的确涂抹了棕黄色的药,手指也未见肿·胀等异常。
“能活动吗?”
南菫诺将水杯递给他,以做实验。
谢南州微皱眉,对她的脑洞略感无奈,“当然能,前面不还给你跟霍先生煮茶来着。”
伸手去接,下一秒,南菫诺先一步松手。
水杯从他指尖滑过。
“砰,哐当!”
水杯稳稳的落地,残留的温水溅洒了一地。
谢南州惊怔在原地,不等开口,就听她犀利质问:“你还敢说你的手没问题吗?”
“你突然松手,我反应不及。”他解释。
南菫诺垂眸扫过他落在身侧的右手,“水杯距离你的另一只手很近,上药的手来不及反应,另一只足够接住了。”
只要不是左撇子,右手的反应速度远胜过左手。
水杯下落期间,谢南州只伸出右手,足够接住水杯。
“不妨再来一遍!”
话落,她转身重新拿了一只水杯,再次递给他。
在他伸手过来接时,南菫诺依旧先他一步松手。
这次他迅速伸出右手,刚要触碰到水杯,水杯稳稳的落在了南菫诺的掌心中。
“水杯下落的距离挨着你的左手,为什么不用你的左手接?”
话一出,屋内气氛陷入诡异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