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能交差。”他依旧沉声应和。
“那你是不是就有资本跟霍董谈离婚另娶的事情了?”
最后一问,南菫诺一口气说完。
“这是三件事。”霍璟桉咬文嚼字的纠她错漏。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见他又要吐烟圈,南菫诺不耐烦的上手,气鼓鼓的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别抽了,我不想吸你的二手烟!”
霍璟桉看着她气的面颊泛红的样子,唇角划过一抹浅显的弧度。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是太天真。”
“我是天真,腹黑程度自然不及你这个成功商业人士。”
南菫诺懒得跟他辩解,翻了个白眼后由着他自行定标签。
“你就说我刚说的那些事,你是不是扎扎实实的获利了?”
“你也获利了。”
霍璟桉的回答让南菫诺有种强烈的鸡同鸭讲的感觉。
“你是不是被脑残的人顶号了?”
她说着,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划了下,“这是什么?”
霍璟桉看着她比着的耶手势,“老烟民手势。”
南菫诺:“……”
她知道他在装傻,也知道他肯定晓得玉佩在哪里。
他就是不肯说,故意整蛊她。
“行,你就继续傻着吧,我不问你了。”
话落,她拿起他打开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一口喝完,重重的放下酒杯气鼓鼓的离开。
霍璟桉盯着茶几上的酒杯,眼幽暗下来,“璟妄又是怎么拿到她的贴身之物的?”
……
南菫诺进书房,见雯正在书房收拾。
扫了眼一尘不染的书房,她微蹙眉,“雯,我的卧室什么时候能收拾出来?”
“哦。我一会儿就去。”
雯说着,拿在手的鸡毛掸子对着都能反光的书桌桌面不停来回除尘。
“我很累了,需要休息。你要是实在抽不开身,我自己收拾也可以。”
雯手中的动作未停,话语依旧恭敬:“太太,那哪行啊,先生知道了会怪罪下来的。”
本就心情不爽的南菫诺说完,折返回霍璟桉的卧室。
一进屋,她顺手抄起进门柜上花瓶里的鲜花,走向正背对着她在落地窗前赏月的男人。
“你怎么又……”
话没说完,南菫诺一把揪住他浴袍领口,直接沾了水的玫瑰花塞入他后脖颈。
“嘶!”
茎条的水顺势在他后背蔓延,甚至还有没除尽的刺扎入肌肤。
又冰又痛!
他第一时间解开浴袍腰带,玫瑰花悉数散落在地。
“南菫诺,你发什么神经?”
“是你发什么神经,是你要强行带我来你别墅的,房间不给我安排,还让佣人给我下马威,看人下菜碟!”
南菫诺冷着脸厉声反驳他。
“雯没给你收拾房间吗?”
霍璟桉重新系上腰带后放下酒杯,刚要唤人,雯匆忙赶来。
“先生,太太她误会我了。我说可能要耽误几分钟,太太就等不及了……”
南菫诺转身,阔步上前,利落抬手,“啪!”
“一个佣人而已,摆不清自己位置。居然妄想用绿茶手段挑拨主子是非!”
“太太……”
雯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她的同时,红着眼眶的扫过沉默不语的霍璟桉。
“先生,我没有,真的是太太误……”
南菫诺再次扬手,冷声道:“想再挨一个巴掌就继续编!”
雯捂着脸,无声落泪。
霍璟桉走上前,话音冷沉,“还不去给太太收拾房间出来?”
雯低着头沙哑应声,“是。”
等人走远后,南菫诺转身对着正捡玫瑰花的霍璟桉道:“我跟你换房间,你睡那边去,我睡你这间。”
那个雯收拾出来的房间,她可不敢睡。
霍璟桉将花插放回花瓶中,“你之前不还说怕引起误会吗?现在要睡我的卧室……不合适吧?”
南菫诺没跟他费口舌,直接进了主卧,顺带着反锁了房门。
她眼皮沉重的在打架,最后也只是上了沙发蜷缩着阖眼小憩。
起居室外,霍璟桉放下手里的平板,熄屏后拿起手机交代下属。
“去酒店把太太的行李取来。”
“是。”
通话结束,他走出屋来到客房。
雯跟艾莉正在收拾。
“先生。”
看到他过来, 停下手中工作问候。
“客房先不用收拾了。”
“可是太太……”雯的脸因被打,稍显红肿,样子略显狼狈。
霍璟桉转身时,眼眸森冷的扫了她一眼。
雯吓得低头不敢言。
保镖将行李送来,已是深夜。
南菫诺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个翻身直接跌落在地毯上。
揉了揉惺忪睡眼,见行李箱就搁在茶几边上。
“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不对,他……
“这是他的房子。”应该用的备用钥匙。
轻声低语着起身上前打开行李箱,衣物都在。
拿了一套换的干净衣服后进浴室冲澡,洗完出来后发现床上用品也做了更换。
进来时明明是灰黑色的,现在却是素色印花的。
她拉开被子躺进去,脑袋沾着枕头,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书房,灯亮着。
霍璟桉关了电脑后拿起手机查看在谢南州那拍下的照片跟资料。
“叮咚!”
新邮件提示。
明特助:【霍总,太太早些年的确曾遭遇过绑架。只是途中被左小姐救下。】
下方附了一份当年这件事的监控资料。
画质模糊,但好在还能看清人脸。
入境的也就只有左西棠跟南菫诺,没有绑匪。
【查下案发前,南菫诺曾去过的医院。】
【好的,霍总。】
霍璟桉转动身下座椅,看向窗外的对街,思绪游离……
“老公,阿妄的心脏不能再拖了。”
“没有合适的心脏源,医生也说了,只要璟妄不受刺激,能够坚持到下一个心脏源出现的时候。”
……
“璟桉,你明知道阿妄身体不好,怎么能带他去学校?”
“他一直念叨着什么宠物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不小心把阿妄的宠物球弄丢了。”
“一个宠物球而已,丢了就丢了,回头再买一个就可以了。”父亲霍景良解围。
“可阿妄嚷着就要那个!”母亲再三强调,看向他的眼神里显露嫌恶。
“你爷爷总说你做事心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阿妄身体不好,就故意刺激他,盼着他有事!”
……
“之前不是说找到合适的心脏源了吗?怎么又没了?”
“那个孩子身边多了保镖跟随行司机,不好下手……”
医院里,母亲跟父亲在楼道拐角的对话被他意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