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
头发?
左西棠一听,特意打量起南菫诺那一头依旧黑长直的头发。
“假发吗?”谢南州又问。
左西棠听的云里雾里,“菫诺,南州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南菫诺摇了摇头,她对视上谢南州那一双完全困惑的黑眸。
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去叫医生!”
话落,不等左西棠反应过来,她人已冲出病房。
医生给谢南州再次做了身体检查。
一结束,南菫诺着急上前确认结果,“医生,南州的情况是不是……”失忆?
“南小姐,您的推断没错。”
“那他这个情况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呢?对他之后的工作有没有影响呢?”
“这个……不大好判断。曾有患者在失忆后,仍能继续专业工作的情况,但也有把专业知识忘记了的案例。”
医生的话让南菫诺的心一下子坠落深渊。
“那我要怎么知道他是否遗忘了专业知识?”
“两位可以联系谢先生的导师或者同事,让她们帮助判定。”
“好,谢谢医生。”
“不客气。”
医生离开后,南菫诺立刻拨通了谢妘的电话。
谢南州失忆这件事的后果太过严重,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电话响了一会儿后才被接起。
“谢姨,我有件事要麻烦您……”
她长话短说,将事情的情况告知对方后不忘叮嘱:“南州爸妈那边,我想请您先暂时隐瞒着。”
“嗯,我知道。你别慌,我现在订机票过来。”
“好,麻烦您了。”
通话结束,南菫诺担忧的看向病房里正在跟左西棠聊天的谢南州。
“不是吧,这你都忘了?”
她收了手机后走近,询问道:“西棠,你问他什么了?”
“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郓城游玩的事情,他说不记得了。”
郓城?
南菫诺记得,这是在谢南州出国后第一次因放假回国时,左西棠一个劲嚷着要她跟南州陪着去旅游的地方。
“南州,那你现在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事情,或者时间是什么时候?”
谢南州年很认真的回想后说:“我记得你说要考淮A大。”
这句话是她在高三找他帮自己补习的时候说的。
“那大学后呢?”她反问。
谢南州摇头。
南菫诺一颗心提起又跌落,沉闷不已。
“我已经通知了谢姨,她会过来。你爸妈那边我让谢姨暂时瞒着。”
谢南州只觉得大脑稍有些混沌,但因为眼前人是她,很信任。
“好,听你安排。 ”
南菫诺注意到搁在床头柜上的比例本,拿起翻看了几页,上面记录的跟她了解的差不多。
便询问起西棠:“医生检查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另外有说什么吗?”
“医生说的都很官方,不过我偷偷问了一个医生助理,她说南州眼下的状况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麻醉剂跟餐厅里的迷·药起了一定的反应造成的,如果能代谢掉的话,可能就会提前恢复记忆。但餐厅里的迷·药成分还是透明的,就是闻娄给他注射的那次……”
“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要注射剂的成分。”
南菫诺一听,立马拨通闻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