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被绑缚的人竟然会是张家人!
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之前一直认为那个行为怪异、疯疯癫癫的家伙才是张家人,
然而事实却与他的预想大相径庭,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震惊。
江川凝视着被绑在这里的司机,开始仔细观察起他来。
突然间,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司机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气息。
经过一番审视,江川惊讶地发现,这个司机并非普通的司机,
他体内正源源不断地涌现出大量的蒸汽,这显然是一位实力极其强大的武者所特有的表现。
而且,从这股蒸汽的强度来看,这个司机绝对是老祖级别的高手,
甚至比江川之前遇到的张家家主还要厉害得多!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如今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牢牢束缚着,无法挣脱。
他体内的真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锁住,完全失去了自由,
使得他此刻就如同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一般,只能被困在这里,任人摆布。
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水珠,火把在青铜灯盏里噼啪作响。
江川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靴底碾过满地碎瓷,每一步都带起细微的骨茬脆响。
他停在三丈外
“你是在向我求饶吗?“江川忽然轻笑,腰间图鉴撞出清越声响。
枯枝在他指尖转了个圈,精准戳进对方肩胛缝隙,“昨夜月下执刀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沦为阶下囚?“
男子浑身剧颤,他忽然死死咬住舌 尖,喉间滚动的呜咽混着血沫咽下,染红的瞳孔倒映着穹顶垂落的九重符咒。
江川挑眉,枯枝缓缓划过对方颤抖的喉结:“还是说...“他忽然俯身。
锁链突然绷直,黑袍男子脖颈后仰撞在岩壁上,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
他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盯着少年腰间若隐若现的青色流苏——那分明是半刻钟前。
“不可能!“嘶吼惊起岩洞顶部栖息的夜枭,“你明明才...“话未说完,暗红符文顺着伤口爬满全身。
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对不起!我错了!”
江川后退半步,绣金皂靴恰好踩住从岩缝钻出的荧光藤蔓。
他弯腰拾起半截断刃,刃面倒映
“看来不用我多问。“少年屈指弹飞断刃,铮鸣声惊碎了石笋尖端凝结的晨露,“不过我很好奇...“他忽然扯住对方杂乱的发髻强迫其抬头,“张家??“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川,满脸惊恐和绝望,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着:
“对……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是在向您求饶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当您的打手,我有自己的家族,他们也会听您的吩咐!”
江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是吗?不过很遗憾,你的家族已经被我灭掉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孤家寡人罢了。
不过呢,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听到江川的话,那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川,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只要您能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然后紧接着追问道:“好的,我明白了。
那么,接下来我想问一下,关于这件事情,你必须要非常清晰地告诉我,你是否真的见到了那个人的长相呢?”
对方连忙摇头,语气有些急促地回答道:“没有!我真的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当时我接到你之后,就开车把你送到了一个张家的仓库里。在这期间,我以为是我使用的迷魂香起了作用,所以不管路途如何颠簸,你都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没有苏醒过来。
也正因如此,我才稍微放松了警惕,将你拉到了仓库里。
然而,就在我正准备把你绑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说到这里,对方的声音略微颤抖了一下,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而且,他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直接咧开嘴角,一直笑个不停,那笑容简直可以延伸到后耳根去,
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更可怕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是一个漩涡形状的面具,我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甚至连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看不到。
所以,我严重怀疑那只是一个面具,他似乎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江川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他凝视着对方,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情况。
的确,正如对方所言,他自己也亲眼看到了那个漩涡面具,那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面容。
这个发现让江川对对方的话多了几分信任,但同时也引发了更多的疑问。
他不禁开始思考,为什么那个人要戴着如此诡异的面具?
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是因为心虚吗?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江川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但一时之间却难以理出个头绪。
他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疑惑,继续追问下去,看看是否能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