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说过龙血麒麟并非正常生物,是一种祭祀的灵性生物。
然而,当时在江川所看到的课本之中,并没有描述和具体写出龙血麒麟形成的真正原因,
此刻听到这样的真相,着实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内心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你瞧,从这情形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其实是遭人算计才弄成这副模样的。
想当年,我也是一名武者,而且绝对是东南城里响当当的存在,在整个武者圈子里,那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龙血麒麟的声音里满是愤懑与无奈,仿佛那段过往的记忆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正一下下割着它的心。
“就是隔壁那该死的黑蛟龙,暗中出手陷害了我!那个时候啊,我与他的境界不相上下,我们二人就如同两根坚实的梁柱,支撑着整个城市的武力中坚。
虽说在这偌大的东南城,不能说我们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毕竟当时还有坐镇城主之位的高手,以及各大家族中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
但在年轻一辈的武者当中,我们绝对是最强的,天赋之高,无人能及。
几乎所有年轻的武者见了我们,都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算是当时那高高在上、实力最为强大的城主,对我们也都敬了三分。”
它的语气中既有对往昔辉煌的追忆,又饱含着对黑蛟龙陷害的切齿痛恨。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怨毒。
江川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对这背后的故事愈发好奇,同时也对龙血麒麟所遭受的不公感到一丝同情。
“我就这么跟你明说吧,就算是城主,当年对上我们两个联手,那也必须得乖乖认输!”龙血麒麟的声音中充满了往昔的骄傲,尽管此刻被困于石像之躯,可提及当年的辉煌,依旧难掩自豪之情,“从这一点,你就该很明显地知道我当年究竟有多强了。
我们的组合,在那时候的东南城,就是无敌的象征,没有任何年轻一辈的武者敢与我们争锋,就算是老一辈的强者,对我们也得另眼相看。”
江川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对武者的境界划分极为清楚,按照这些普通武者们的具体划分来看,眼前这自称曾经身为人类的龙血麒麟,显然当年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武者。
其能达到武帝强者第八阶段,且与同境界的黑蛟龙联手可让城主都认输,这份实力在整个东南城都足以称得上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江川心中相当好奇,以龙血麒麟曾经那般强大的实力,到底是遭遇了怎样棘手的情况,陷入了何种险恶的处境,才会让它变成如今这副被困于石像的模样?
“说来真是一件让人唏嘘又愤慨的事,那黑蛟龙,我一直以为我们关系铁得很呢。
毕竟在整个东蓝城,我们俩就如同高悬天际的双子星座,在年轻一辈中那可是超级佼佼者,走到哪儿都备受瞩目,人人都对我们赞誉有加。大家都觉得,我们未来必定会在这片大陆上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龙血麒麟的声音里,满是对曾经友谊的追悔与对背叛的痛心疾首。
“可就在有一次,马上要进行省主候选人的关键选举之时,这家伙居然在暗地里给我使坏。到现在我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在所有年轻一辈当中,我是当之无愧的最佳候选人。
我展现出的实力,那可是最强的,哪怕是拥有超级强大天赋、掌控着黑蛟龙的他,与我一对一较量,也绝非我的一合之力。
他害怕我当选省主候选人后,会彻底压制住他,让他再无出头之日,所以才起了歹心。”
它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可就在选举的前一天晚上,他假惺惺地邀请我去喝酒。
我当时压根儿就没多想,毕竟一直以来都把他当作最要好的兄弟,便毫无防备地直接去了。
谁能想到,他竟然如此阴险狡诈,在我的酒水里偷偷下了药。
毫无防备的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迷晕了。等我再次有了意识,已经被他们拉到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地方,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让人心生恐惧。”
龙血麒麟越说越激动,那股恨意仿佛要冲破这石像的束缚,弥漫开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你猜怎么着?”龙血麒麟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透着一股神秘兮兮的意味,仿佛接下来要讲述的事情,足以颠覆江川对一切的认知。
“怎么着??”江川被它这吊人胃口的架势弄得满心疑惑,好奇心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续,那急切的眼神仿佛在催促龙血麒麟赶紧揭开谜底。
“我竟然被困在一座巨大的棺材里面!”龙血麒麟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愤怒与惊恐,“当时四周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那种黑暗,就像一只无形的巨兽,将我紧紧吞噬。”
它顿了顿,似是在回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当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去探索周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由某种奇异石头材质打造的棺材之中。
这棺材的硬度和密度超乎想象的强,就仿佛是用世间最坚固的材料铸就的牢笼。”
“而且不仅如此,”龙血麒麟的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深深的绝望,“这棺材似乎还被施加了某种邪恶的法术,它能限制我的力量。
我每调动一分灵力,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将其压制回去。
我就这么被困死在这个区域里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这该死的束缚。”
它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悲凉,“不管我曾经有多么强大,让多少人闻风丧胆,在那一刻,我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个刚刚出生、尚未脱离襁褓的婴儿,只能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那种无力感,就像被剥夺了所有依靠,只能任由命运的摆弄,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