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洲刚洗过澡,周身泛着股沐浴露的香味。
浴袍松松垮垮,锁骨和胸肌露在外面,勾人得很。
慕双抵不过他灼人的视线,眼神游离不敢直视,“我是来问你姑姑的喜好,她生日我不能空手去,还是得和她缓和缓和关系。”
“不敢看我?”庄景洲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他对视。
“你话说得那么生分,我还以为你压根不在乎我...姑姑的态度。”
说话还大喘气。
慕双扒开他的手,苍白地解释道:“我是太讲礼貌了,没办法,就这样的人。”
庄景洲的脸比鞋底还臭,冷哼道:“讲礼貌是吧,那我现在不希望有其他人住在这,你把你姐姐带回家。”
说完转头进了屋。
慕双瘪瘪嘴,立马跟他进去,顺手把门敞开更大一些。
她挤在他旁边坐下,“我开玩笑的,你还真生气了。”
“庄景洲?”
下一刻,脑袋上被盖住一条干毛巾。
“我要换衣服。”
...
慕双自然不会安分地乖乖坐在那,偷偷扒开毛巾的一条缝隙往外看。
不看白不看,现成热乎的!
只见他已经换好裤子,上衣还没穿,宽阔的胸膛,腰身紧实有力,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
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穿越前只是苦逼的打工人,周围同事没个帅的,
平时顶多刷刷短视频里的帅哥,哪亲眼见过这等美色!
庄景洲轻笑,掀开毛巾丢到一旁,弯着腰俯身,双臂撑在沙发扶手围住她,轻吐气息:“好看吗?”
慕双满意点头:“...好看。”
庄景洲耳朵通红,目光肆意落在她的脸上。
站在门口的许池看到这一幕不敢吱声,悄然转身。
偏偏人都有个毛病,越紧张越出岔子,倏然间他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屋里二人:......
“不敲门的毛病谁教你的?有事说事。”
庄景洲又摆起一张臭脸,随手拿起白T套在身上。
许池闻言敲敲门,迈进门小半步,恢复严肃:“事情办好了,人现在在医院。”
“嗯,都处理干净。”
许池应声离开。
慕双眼睛从头到尾没看许池,手里随便翻开庄景洲桌子上的杂志,其实全神贯注在听他们讲话。
医院?处理干净?估计有人遭殃了。
庄景洲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随手一指杂志页上的名表展示页,“你不是想和姑姑缓和关系么,她喜欢这个。”
理查德米勒,还是限量款的,全球只有三块。
慕双目光扫到价格,不带丝毫犹豫合上杂志。
她脸色微变,淡定道:“姑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庄景洲英挺的面孔凑得很近:“不贵,也就不到一百万,谈不上肤浅。”
对于他们来说是不贵,可慕双租房子都得砍价的人,哪来的钱!
慕双扯了下嘴角,一脸正义地谴责他:“你故意的,大不了我不去。”
明知道她穷得叮当响,还让她难堪。
庄景洲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半晌,他才开口:“不逗你,你人到了就行。”
“真的?”她试探地问。
“嗯。”
慕双一步三回头,狐疑地看向庄景洲,一直走出门也没见他反悔。
轻轻关好门逃也似的离开。
-
没住两天,慕双带姐姐回家住,用她的话说:总待在庄景洲那不利于保持道心。
慕家楼下车子引擎声传来。
慕双睡得正香被楼下吵闹的动静吵醒,下楼便见到一人全身缠着绷带,只露出两个眼睛。
“你是哪位,怎么在我家?”
那人左手拄着拐杖,右手胡乱比划着,呜呜地发出声音:“是我啊。”
岚琴抱怨女儿:“小双,赶紧扶好你哥,越发不懂事!”
慕耀?
慕双满腹疑惑,粗鲁地抓着他的胳膊拽他到沙发,疼得慕耀嗷嗷叫唤,发抖着躲开。
岚琴少见地皱眉,推开她:“我来吧,没轻没重的。”
说着,她轻轻扶慕耀坐在沙发上,又柔声问道:“喝点水?”
慕耀摇头,似乎单单是坐下就耗尽他全部的力气。
岚琴看他没事,上了二楼去帮着收拾慕耀的衣物。
见慕耀这副样子,慕双心情大好,坐在那把二郎腿翘得高高的:“这是得罪谁了被打成这样?我早说你收敛收敛,不然会被人打得很惨。”
忽地,她一拍大腿,“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啧,怪我,我乌鸦嘴。”
慕耀被她气得浑身抖动,嘴里呜呜地说:“慕双!是你和庄景洲告状来打我的是不是?平时看你挺乖的,没想到心思这么狠毒,对亲哥哥下死手!”
慕双侧头认真听,还点点头。
一个字也没听清。
她皱起眉头,猛拍他的肩膀,他又是一哆嗦。
“哥!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哪有人说自己是畜生、混蛋的?其实没关系,我也从来没把你当人看。”
慕耀颤抖着拿起拐杖要打她。
慕双一把夺过丢在地上,用脚踢到三米远。
楼梯传来脚步声,听着沉重不似岚琴的脚步声。
慕双没抬头,坐在慕耀身边苦口婆心地劝导:“哥,我知道你心里对爷爷有不少怨气,那也不能胡来啊。”
她重重叹一口气,又道:“在曲春赌钱的事,我就帮你瞒一回,下次可千万别再去了,你看你让人打得不成样子。”
慕老爷子默不作声,站在他们后面耐心听完。
“哼!我还说谁敢找慕家的事,活该!小张啊,把他的零花全断掉!工资也别发!”
助理应声,按他说的当即去办。
慕耀心凉了半截,呜呜地想要争辩,双手胡乱在空中乱舞。
慕双微不可察地笑了下,腾地站起来惊呼:“爷爷,你...都听见了。”
看着不争气的孙子,不省心的孙女。
慕老爷子板起脸,腮边的肉剧烈抖动,转头向慕双沉声说:“你跟我过来。”
两人在茶桌相对而坐。
“满意了?”
慕双对上慕江那双锐利的目光,继续装傻:“爷爷,您说什么?”
“他赌钱的事我知道。”
空气凝固,气氛紧张起来。
点明了告诉慕双,他看得穿那点小心思。
慕双攥紧衣角,顶着威压坦白:“他差点让我姐丧命,现在还去赌钱,这东西沾上了就戒不掉。您这么纵容他,我不服气,我平时花钱还都得时刻计算着。”
慕老爷子呵呵地笑,眼神缓和下来。
他不允许有人对慕耀继承人的位置产生威胁,即便是自己孙女也不行,慕辛就是例子。
刚刚慕双这一番话在他眼里,不过是缺钱了耍小孩脾气,再闹也翻不了天。
“庄景洲他姑姑生日快到了吧,礼物你不用准备,我找人拍了幅名师的山水画,到时候让司机送过去。”
慕双甜甜地笑着:“谢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