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是时候回办公室去下达新政府成立的命令了。”洛索夫向鲁登道夫说道。
鲁登道夫没怎么思考就让他离开了。
卡尔和赛塞尔也相继找了个借口离开。
等到美术生回到啤酒馆,原本已是囊中之物的三巨头竟然已经溜走。
他的政变计划,转瞬之间就支离破碎。
(也有说是美术生自己放走三巨头的,我怀疑是美术生甩锅鲁登道夫。)
而他的同伴们没有像他这样想象中那样为进军做好了计划,他们几乎什么都没做。
在那一瞬间,美术生觉得奋斗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以及自己的数万名支持者。
回到第九师师部的洛索夫立即把政变的消息报告了柏林的中央政府,巴伐利亚军队按照命令准备镇压这次政变。
卡尔也直接发表声明,宣布取缔德意志工人党,严惩政变要犯。
破碎,这场政变瞬间破碎。
美术生怎么能接受这场失败!
他把林逸还有其他一些人从他身边赶走,他一个人和鲁登道夫商量了一个最后挣扎的办法。
第二天美术生带着冲锋队员一共约两千人向着市中心进军。
而林逸也收到了游戏下达的最新的任务。
【保护美术生的人身安全】
游戏时间11月9日。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市中心前进。
“打倒侵略者!”
他们喊着诸如此类的口号,一步一步狠狠踩踏着地面。
一些民众也加入了到了行列当中。
美术生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城内民众的支持,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队伍即将到达目的地。
枪声却突然响起。
警察开枪了!冲突突然爆发。
林逸挡在美术生的身前,将他的身体摁低。
美术生原本还想起身反抗,但当子弹打进不远处一名冲锋队员身上时,他突然又不想反抗了。
在林逸的保护下,他登上了附近的汽车,抛下冲锋队逃往乡间。
他们没有占领火车站,来自其它城市的援兵很快就能到达。
这场闹剧一般的政变就这样突然划上了终止号。
鲁登道夫被当场抓捕。
说是抓捕,但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士兵真正抓捕这个“一战英雄”。
党徒被驱散。
核心人员不是被抓捕就是逃亡,甚至叛变。
两天之后,美术生也被抓捕。
当然林逸也逃不掉,也被抓了起来。
虽然被看守起来,美术生的一些同伴却依旧忠心于他,前来给了他很多鼓励。
这个看似熄灭的火苗瞬间复燃。
而军部高层为了美术生专门准备了一个舞台——一场公开的审判。
深夜的看守所,林逸能听到美术生在排练着即将到来的表演。
他演讲的声音穿透了黑夜。
游戏时间1924年2月6日。
美术生站上了这个为他准备的舞台——法院的被告席。
陪审席中有着卡尔以及各个政要。
而在法院二楼的旁观位置,有着来自德国各家媒体的记者。
他们被叫来或者是主动过来,来见识这个即将送葬现在的德国的人。
美术生在押送之下坐在了被告席上,沉稳不乱。
这一幕的心理建设他早就在心里做了上万次。
哪怕他只是刚刚坐在被告席上,一旁的相机就闪个不停。
“开庭。”法官说道。
而最先被审的就是鲁登道夫。
“鲁登道夫先生,你被指控犯有叛国罪,你是否认罪。”
鲁登道夫站直了身体,红鹰勋章,普鲁士王冠勋章,一级铁十字,二级铁十字,霍亨索伦王室勋章,功勋勋章在他的胸前熠熠生辉。
每一枚勋章都是他为德意志奋斗的证明。
“我无罪。”
在他说完这句话,就缓缓坐下。
相机响个不停,还有几个人鼓起了掌。
法官也不再追问,这位不是他能够审判的。
他敲响法槌,接着问道。
“阿道夫,你被指控有叛国罪,你是否认罪。”
美术生还没开口,他只是站起了身,底下的人群就窃窃私语个不停。
他回头看了看卡尔和鲁登道夫,低声说道:
“我有罪。”
陪审席瞬间哄闹了起来,但却没人注意到他渐渐挺直了身体,一股光芒在他的眼睛中开始闪耀。
“我是叛国者吗?”
“1918年,我们被11月的罪犯所背叛,那些自称是我们的领袖的人。”
“我并非叛国者,真正的叛国者是那些在1918年出卖德国的人!我们不是罪人,而是想拯救德国的爱国者!”
“这个政府签下了让德国沦为奴隶的条约,凡尔赛,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撕毁它!如果这是叛国,那我骄傲地承认!”
他一只手的两指并拢在他身前有力的舞动,指向天空。
法院周围的记者,陪审席中的人群中爆发出了掌声,相机声疯狂响起。
没有人会吝惜闪光灯,他注定将是明天的头版。
只有卡尔的表情逐渐阴翳。
而他的演讲还在继续,他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我只不过是要拿回5年前我们被强行夺走的东西,而且,这是民众对抗无能国会的正义之举!”
“小人物不可能完成伟大事业,只有天生的领袖才能拯救德国……”
“我们的运动不会因这次失败而终结,它必将胜利!”
这一次的掌声更加响亮!
“我们准备面对上苍最后伟大的判决,到那个时候,我们又将和好如初。”
“因为审判我们的不是诸君。”
“审判我们的应该是永恒的历史法庭。”
“你们会做出什么判决,我是完全知道的。”
“但是那个法庭不会问我们,你们到底犯了叛国罪还是没有犯叛国罪?”
“那个法庭会判定我们,前陆军军需总监鲁登道夫,他的官兵,都是一心为了他们的同胞和祖国,愿意奋斗牺牲的德国人!”
“……”
美术生的演讲还在继续。
林逸已经走出了游戏仓。
林逸很清楚最后的审判结果:5年有期徒刑,9个月假释。
林逸揉了揉脑袋:“这么看来,他的出现确实是历史的必然选择。”
此后,美术生就好像顺风车,再也没有任何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