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2月,位于柏林东北方向约650千米,被称为“狼穴”的腊斯登堡。”
“这里是美术生的住处,同时也是第三帝国的战时大本营。”
当这个低沉的男声出现在直播间时,弹幕上划过一片【对味了!】
虽然有人抱怨剧透,但是他们真正想看的内容实际上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尤其是关于德国的一切。
腊斯登堡,1940年动工,1941年完工,位于隐蔽的森林中,远离前线但交通便利。
这里有钢筋混凝土掩体、地堡、雷区和高射炮阵地,可抵御空袭。
同样还有美术生私人住所、会议室、通讯中心及党卫军驻地。
这是美术生为自己精心打造的指挥基地。
只不过,自从去年冬天,这里就一直相当的沉闷。
美术生引以为傲的作战计划,最后却并没有得到他想象中应有的胜利。
最后甚至还被苏军的反击打得不得已撤退。
这是让美术生没法忍受的事情。
他身边的将领,官员,也都很能读懂美术生的脸色。
所以整个“狼穴”就沉寂了起来。
古德里安等数位将领被他免职后,美术生彻底接过了德国陆军的指挥权。
美术生习惯于蝙蝠式的日常作息,他经常凌晨三四点钟睡下,早上10点多钟才起床。
战争开始的最初几年,前线捷报频传。美术生的心情很好,作息也很有规律。
每天午后和深夜二点,他都邀请身边人员饮茶闲聊,一边欣赏里理查德·施特劳斯的曲子,边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
(理查德·施特劳斯是德国晚期浪漫主义与早期现代音乐的重要作曲家、指挥家)
自从1941年冬,东线形势逆转,“狼穴”已经很少举行这类茶会。
美术生也不再和人谈笑风生,炫耀前线的成果。
他的日常作息全被打乱了,健康也受到很大损害。
随从人员突然发现他们的元首面色苍白、脸变长了,走路也不像过去那样机敏有力。
美术生知道自己状态的下滑,于是他的私人医生莫勒尔在他的命令下开始给他服各种药物,每天要注射不同的针剂。
他入睡前还要吞下一大把安眠药,但这些天连安眠药都不起作用了,还常常突然头晕。
林逸直播间……
【元首啊!元首……】
【被冬季这次战争伤的太深了。】
【虽然但是,导致失败不就有他的一份原因吗?】
【哎……】
这一天凌晨4点,“狼穴”的主人仍然毫无睡意,安眠药没有起到作用。
他走出暗堡,带着他的法国阿尔萨斯种名狗贝尔到户外溜达。
当他走出暗堡时,扑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风。
密集的树林透过惨白的月光,整个腊斯登堡有着一股凄凉的味道。
他微驼的身躯不禁打个寒噤。
暗堡的夜像墓地一样寂静,它的周围是一片森林,月光下越发显得幽暗恐怖。
手脚不像之前一样灵敏的美术生在黑暗中不再敢往远处行走。生怕被半岛。
而他的狗贝尔则是活蹦乱跳。
清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安眠药不足以让他睡着,却让他头昏脑胀的副作用也被驱散一空。
此时,美术生发现前面一棵树的底部残存的一堆尚未融化的积雪。
这堆积雪在夜幕下,闪着幽幽白光。
泥土污浊的颜色在白色的雪上也能够看到。
但现在,美术生是最见不得雪的,他看见雪就会生理不适。
面对这堆残雪,美术生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两腿一软,身体瞬间失去了重心,直直靠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他的狗磨蹭着他的裤腿,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前一年的冬季。
直播间的画面随着美术生的回想,来到了1941年6月22日。
【走马灯?】
【很明显不是好吗,回忆罢了。】
【1941年的冬天……】
【回忆一下巴黎振奋一下吧,元首!】
941年6月22日,德意志帝国对苏联不宣而战,发动了军事史上最大规模的闪电袭击。
在德军的突然打击下,苏军节节败退,三个月内数百万苏联军队被击溃。
苏联丧失大量国土,面积超过了整个法国。
9月,德军坦克已进逼莫斯科城下,美术生欣喜若狂,距离征服欧洲只剩一步之遥。
在柏林的集会上,美术生得意地宣告:“敌人已经被打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再之后,进攻莫斯科的“台风”战役打响后,德军乘胜追击,坦克兵团把苏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切割成两半。
钳形攻势取得了惊人的成果,德军又俘虏了苏军67万之多。
德军指挥官的望远镜里已看到了克里姆林宫顶上的红星。
那里是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老巢,那是美术生的终极理想上,必须要消灭的敌人。
当德国指挥官将这个消息告诉美术生时,他高兴得一夜未眠。
然而,每一点小的瞬间,就好像蝴蝶振翅一般,最终改变了这场战争的结果。
也许是某个将领的一点小失误,也许是补给道路上的一些小差池。
也可能是他执意南北分兵的时刻,一堆将领来劝谏他,他没有听从。
当然,这一点他不会承认。
战场风云瞬息多变。
11月7日斯大林在德国 军队大炮的威胁下,在红场检阅军,进行了一场激励演讲,并命朱可夫将军整顿莫斯科的防御阵地。
恰好那天是大雪,鹅毛大雪!
德军准备好的轰炸机群却无法起飞,将炮弹扔到斯大林的头顶。
从此,苏军士气高涨抵抗变得更加顽强起来。
这些不要命的苏联人,好像雪地里快饿死的雪狼,追着德军撕咬。
然后,严冬来了。
当德军向莫斯科发动第二次凶残进攻时,莫斯科发生了140多年未遇的寒流。
这是天命?
有人说是上帝在保佑苏联这片土地。
但是美术生不信这个,法国巴黎有着更加虔诚的教徒。他一样取得了胜利。
曾经将耻辱刻在德国人脸上的法国将领,现在一样要给他当走狗。
更何况,当时的苏联人信不信这个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