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挥开他的手,却不想被男人给强力握住。
“你想干什么?”
商寒郅眼神锁定在她身上,带着几分的醉意。
“小灼你变了。”
云灼不想理会耍酒疯的疯子。
没有理智。
但一听这话,云灼想不忽略都难。
“我变了?”
云灼语气上扬,眯眼冷若冰霜,“商寒郅你要不要想想你在说什么?”
商寒郅眯眼,“你刚刚说什么?”
云灼对上他的眼眸,嗓子哽了一下。
用了大力抽。动胳膊。
“没什么。”云灼和他没话说。
但喝醉了的商寒郅,却变成了个话痨。
前面开车的季节努力关闭耳朵,认真开车。
“云灼凭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理由没有感情……”
商寒郅好像被深深伤害,而面前的女人就是罪魁祸首。
云灼恍惚一瞬,“你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
商寒郅却不说了。
他紧握着云灼的手,原本清明的眼神在酒意的催使下变得迷蒙。
嫣红的嘴唇也亮晶晶的。
云灼挪开视线,深吸一口气,“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云灼的手腕生疼,努力平息声线的起伏,“你醉了,休息吧。”
商寒郅却不乐意,一向高冷的人在此刻耍起了无赖,“我为什么要休息?你不想和我说话?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
云灼:……
季节差点将刹车当油门踩。
“小灼……”
商寒郅的紧握变成摩。挲,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变化。
丝丝暧昧萦绕在两人身边。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是骗我的,对吧?”
云灼皱眉,“对,我都是骗你的,我就是贪图你的钱你的地位,行了吧?”
面对赌气的云灼,商寒郅信以为真。
“你果然承认了。”
商寒郅猛然甩开她的手,脸色阴沉要下雨。
那眼神恨不能要将开窗将云灼给扔出去。
“云灼你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就是小白眼狼。”
商寒郅寒心透顶。
云灼对此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反正他说的也挺对的,虽然她是被迫和商寒郅发生了关系。
但从中她也得到了对应的利益和好处。
她喜欢商寒郅,也做上了他的妻子。
她需要钱,需要帮云荷在这个家立足,她从假千金摇身一变也成了商寒郅的夫人,人人都敬畏的商小夫人。
“我是白眼狼,所以你要远离我,不然迟早会把你吃的不剩骨头。”
云灼和他对视,轻启红蠢,阴恻恻说道。
商寒郅看着她的目光变了下,稍显柔和。
车窗外的阴影光亮交替闪现,在商寒郅脸上打下立体的阴影。
让那张鬼斧神工的俊脸变得更加妖媚。
“好啊,你来吃。”
夜风吹进来,云灼的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商寒郅身上的气息。
酒精味消散了下,但还是十分强势霸道地要在云灼身上打下烙印。
“呵。”
云灼甩开胳膊,冷脸去看窗外。
商寒郅一直看着她。
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果然,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
正常的商寒郅可不会这样。
一边控诉她,一边又用这种迷惑人的眼神来看她。
明明刚和他的白月光沈絮叙完旧。
现在又来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不过商寒郅对她是有气的,也有恨。
那离婚就更容易了。
先前云灼很怕这三十天里出现点意外什么的,尤其是当时离婚,就是云灼不经过商寒郅的同意带去的。
在这件事的决定上,她没有顾及商寒郅的想法,就怕商寒郅会想着法子拒绝离婚。
不过目前来看,商寒郅也受够了她,认为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那就是愿意和她离婚。
只不过是心里依旧有气罢了。
那就先安抚好他不告诉云荷他们,再在日常让让他,只要熬过冷静期,云灼就解放了。
都忍了五年了。
这二十几天很好过。
云灼在心里安慰自己。
还没到别墅,云荷就又发来几条消息。
追问她有没有见到商寒郅,让她多说点好话。
无非就是给她传输勾。引男人的经验和技巧。
——听到了没?我给你说别想着骗我。
云灼扣着手机,心中一阵烦闷。
不是逼她就是威胁她。
云灼很想说把饺子给扔了。
但她不敢。
——知道了,现在还在路上。
——回去给我拍照听到了没?今晚他喝醉了,你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和好,再生个孩子,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云灼就知道会是这样。
只是看了一眼,就心累地关上了手机。
她就算是变成柔情似水的仙女,商寒郅都不会多看她几眼。
更别提愿意和她造孩子了。
不把她吓成孙子就不错了。
到了别墅,季节帮云灼将醉酒的商寒郅扶进去。
赵姨“哎哟”一声,“小姐先生这是怎么了?”
“怎么喝那么多?”
商寒郅只有在酒局不得不的情况下喝酒,而且酒量不错,也很少喝醉,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路都走不稳的情况。
云灼的半个身子都被商寒郅给揽着。
赵姨只能先去厨房给准备醒酒汤。
季节问:“夫人,把总裁送到楼上?”
云灼点头。
步子都有点吃力。
季节用大力让商寒郅靠在自己身上,但醉酒的男人像是很排斥他一样,非往云灼那边倒下。
云灼怒气冲冲看了眼身上的男人。
语气生硬,“放沙发吧。、”
季节犹豫,“你和赵姨可能扶不稳,要不我把总裁扶上楼吧。”
云灼直接松开手,把人给忘沙发上推。
“就放沙发。”
季节没敢多说,只得将人稳稳放在沙发上。
“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云灼道。
季节整理了下衣摆,“夫人我先回去了。”
季节走后没多久,一直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睁眼。
眼睛被灯光给晃了下。
商寒郅皱眉抬起胳膊挡在眉前。
“小灼。”
云灼抱着手机,没抬头也没应声。
醉酒的商寒郅很难缠。
这是云灼今天才知道的事。
两人从最初在一起住的时候,云灼就没有见过醉的如此厉害的商寒郅。
“小灼。”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云灼的乳名。
沙哑磁性的嗓音像是要将云灼的名字给融化。
赵姨端着滚烫的醒酒汤出来,“夫人,有点烫。”
“放着就行。”
云灼看了眼时间,“您也去休息吧。”
赵姨看了眼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您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云灼摇头,“没事。”
云灼端过那碗醒酒汤,还在冒着热气。
有生姜,有红枣。
云灼的指尖被烫红。
转眸时,发现商寒郅还在一直看自己。
眼睛充斥着红血丝。
一眨不眨地盯着云灼看。
云灼甚至没有分清商寒郅有没有醒酒。
“喝点?”
商寒郅动了下身子,但没有伸手去接。
意外是要云灼喂他。
云灼用勺子盛了点,喂到他嘴边。
商寒郅的视线从她身上来到勺子。
而后又转到她身上。
像是在确认什么。、
云灼本就不乐意,现在又没有多少耐心。
见商寒郅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云灼轻眨眼睫,就要收回手。
同时,商寒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低头就着勺子将那口醒酒汤喝下。
神色不变,眉头未动,。
云灼面无表情,“好喝吗?”
商寒郅掀起眼皮,“还行。”
云灼放下碗。
商寒郅多看她一眼。
只见云灼又打开一旁的饭盒。
“我妈给你包的饺子,你喜欢的馅儿。”
云灼又将筷子给擦拭了一遍,递给商寒郅。
“尝尝吧。”
不知是不是那一口醒酒汤起了作用,还是商寒郅自己休息好了,现在看起来要比方才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