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排队！”林渊强调了一遍，抬头看。

发现，这个大妈正是刚刚第一个问他价格的人。

“大妈，想要买鱼？”

“那也得排队啊。”

大妈悻悻道：“不买，我就看看。”

“能便宜点不？”

林渊感觉有点好笑，他这都最低价格了，还想让他便宜点？

“不能了。”

“大妈，把鱼放下吧。”

大妈没有理会林渊，而是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手中的鱼，开始问旁边的人。

“我不太懂鱼，这是啥品种的鱼啊。”

那个人道：“这不是鲢子么？这你都不知道？”

“是吗，怎么感觉不像呢？”

“我平时买的鲢子，不长这样啊。”

“真是奇了怪了。”

林渊发现，被大妈手里捏着的这条鱼，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

这是想要把活鱼捏成死鱼，低价购买？

和别人聊天，是在拖延时间？

好家伙，你可真能整事情啊。

林渊无奈道：“大妈，把鱼放下吧，你再捏，鱼就死了。”

见自己的计谋被林渊识破，大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中的鱼放入木桶中。

然后继续嚷嚷道：“小伙子，反正这是你捕到的。”

“你也没啥本钱啊。”

“大不了我多买点，还不行么？”

“两毛钱一斤给我吧。”

林渊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开什么国际玩笑？

鲢子你想要两毛钱一斤？你是不是在做梦啊。

五毛已经是很低了，有些人真的是，占便宜没够。

恨不得白嫖。

林渊忍住怒气道：“不行，这么多人在这呢。”

“我要是便宜卖你，我是不是也得便宜卖他们啊。”

“不便宜卖其他人，他们能乐意么？”

“而且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啊，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两毛钱够多了，你还要啥自行车啊。”大妈不满地嘟嘟道。

这时候，一个老大爷出声道：“小伙子，你就便宜卖了吧。”

“一条鱼才多少钱啊，这条鱼是十斤的，也就五块钱。”

“按照两毛卖是两块，你差这三块钱？”

“买了吧。”

林渊闻言，脸上有点红温了，啥叫差这三块钱？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

妈的，你说话挺轻松的，装你马呢？

林渊沉声道：“鲢子一斤五毛，爱买不买。”

然后他看着刚刚为大妈出声的人道：“你要是可怜这个大妈，就把差的三块钱出了。”

“刚刚你也说了，三块钱是小钱嘛。”

“你出么？”

大爷听见林渊的话，支支吾吾道：“我……我又不认识她，为啥要替她出钱啊。”

“不出，你就把嘴闭上。”

“少慷他人之慨成自己之美名。”

“我最烦这种人了，一个个嘴上说的好听。”

老大爷没想到，林渊说话这么重。

他瞪着眼珠子，指着林渊道：“你……你这人，咋这么说话啊。”

“你懂不懂啥叫顾客就是上帝啊。”

林渊抠了抠耳朵道：“不懂，本人文盲。”

老大爷前面的人买完了，他正想着挑鱼呢，林渊一把抓住老大爷的手。

“你回去吧，我不卖你鱼。”

“啥？我这都排了好长时间的队了！”

“你说不卖就不卖？”

“你这人咋这样呢？”

林渊无所谓道：“卖其他人可以，就是不卖你。”

“我看你不顺眼。”

“赶紧走吧，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老大爷想要强行拿鱼，但是被林渊手爪死死地按住。

“老大爷，我的话，你是听不懂么？”

老大爷气的嗷嗷叫，“哪有你这么做买卖的啊。”

“你不就是一个臭卖鱼的么？”

“牛气起来了！”

“你想要卖，我还不买了呢！”

老大爷神奇地转身，然后离开了，口中骂骂咧咧的，估计是在复盘林渊的家谱。

剩下的人道：“小伙子，可以啊，这么硬气。”

“感觉你和一般的商贩不一样啊。”

林渊一边给鱼上称一边道：“只不过是不喜欢他的做法。”

“真以为他是大善人啊，口中说的容易。”

“真要是掏他的腰包，跑的比兔子都快。”

“哈哈哈，做生意都这样嘛，总会遇到几个傻 逼。”

“没办法的事情。”

卖鱼还在继续，那个大妈一直没有走，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渊的木桶。

林渊吐槽道：“她，不会是在等鱼死吧？”

“活鱼下一秒死了，当成死鱼卖，这样能省一点钱。”

林渊真是服了，至于么，这才几毛钱啊！！！

真是占便宜没够。

鱼下的很快，转眼间，林渊的鱼就卖的七七八八了。

还剩下五十多斤的小鱼，没有人要。

林渊看着木桶里面的鱼，打算回家喂熊。

那个大妈还在那里站着呢，看见林渊收摊了，急忙上前。

“你这是要收摊了？”

林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妈，然后道：“是啊，大妈，你有啥事？”

大妈闻言，脸上带着笑意，嘴一裂，脸上都是皱纹，像是一朵盛开的菊 花。

“反正你也收摊了，还有这么多鱼没有卖出去呢。”

“等你回到家，这些鱼不得臭了啊。”

“便宜一点卖我吧。”

“一毛一斤，我要这条，这条和这条。”

“害，你收摊收的真晚，我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了。”大妈口中顺便抱怨了一嘴。

大妈指了几条鱼，林渊一看，好家伙，都是刚死的。

活这么大岁数，真没白活啊。

小心思真的多。

林渊把木桶盖盖上，然后道：“抱歉了，我已经收摊了。”

“不卖了。”

“啥，你不卖了？”

“你还有这么多鱼呢。”

“不卖了，不白瞎了么？”

林渊心中暗想，“老子就算是喂熊，也不卖你。”

“还一毛钱一斤，你再想屁吃呢。”

“我直接白送你好不好？”

大妈继续道：“那我等这么久算什么？”

“算你能等。”

大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