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应该怎么称呼呢？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师祖，亦或者前掌门？”

林武从一片阴影中走出。

此时距离无忧子离开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林武在确定对方不会再突然折返之后才决定现身。

毕竟眼前的老人是应该已经死了的前任掌门，林武还是觉得值得冒险现身的。

“你...”柯沉惊疑不定：“是谁的人？”

“怎么说呢...”林武并未继续上前，停留在原地说道：“估计过几天无忧子会在公开场合宣布收我为亲传弟子。”

“可是你并不是他的人...”

柯沉尽管依旧虚弱，但是因为林武的意外出现，意识却格外的精神。

林武没有再继续回答，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很清楚。

柯沉也没继续追问，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石陵的秘密而来？”

对于这个问题，林武同样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变了变。

用一个意图掩盖另外一个意图，也算是一种交涉手段。

柯沉果然被林武误导，眼神变得尖锐：“你走吧，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无论你是不是他的人。”

林武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自信的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柯沉听后，紧闭的眼睛又微微睁开。

他也明白，林武闯进来的这一次，或许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

无忧子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很难说以后会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被囚禁在这里的，我可以帮你解开一处的束缚。”

以一件并不算重要的事情来换取部分的自由，是林武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只要对方同意，那就代表着他的问题全都将得到解答。

毕竟体会到重新获得的自由之后，没有人愿意再重新回去。

而柯沉被束缚住的部位，一共有四处。

手脚，以及背后一根贯穿他肩膀的铁链。

不得不说，无忧子对他的老子下手足够狠。

这样的人也足够的疯狂。

而柯沉也在一阵犹豫之后，断断续续的讲出了他们父子之间发生的事情。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在这北海妖国的地界建立奕仙门，就是因为这处石陵。

那时候的石陵与现在不同，墓碑上的字迹也清晰可见。

而墓碑之上记载的事情，则是一个年轻人献祭了自己的整个家族，从一个被称为‘堕仙’的神秘人那里换取到了可以改命的东西。

“堕仙？”林武对于这个称呼感到有些意外。

再联想到奕仙门三个字，这让他对仙人的存在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是的，我清晰的记得堕仙二字，只是那人是谁，得到的具体是什么，则是被人抹去了，我也不太清楚。”

“我觉得这里应该会有什么秘密，于是在此建立了奕仙门，企图等待所谓的堕仙再次出现，但是截止到现在，除了石陵偶尔产生了晃动，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而无忧子，则是我在镇北关捡到的一个孩子，当时我已经停留在凝神境很久了，我见这孩子天资不错，便想要让他接过我的传承，同时也将突破凝神境的愿望强加在了他的身上，这也导致了他对于破境会如此执着。”

“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也被卡在了凝神境，而我长久以来的期盼让也变得越来越极端，为此，他策划了颠覆门派的混乱，而原因，只是想让我说出石陵的秘密。”

林武道：“可是你没有告诉他，别说什么你也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他不会将你囚禁在这里的。”

“是的...”柯沉说道：“但是那个东西太恐怖了，我不能让他接触到那个东西，不然一切都会完了。”

林武听完后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划出了一道刀气，精准将锁住老人左手的铁链斩断。

柯沉活动着刚刚解放的左手，眼中的光芒又多了几分。

“第二个交易，与无忧子合作的是谁？”

林武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同样是与石陵之谜无关的问题，却是此行他的主要目的。

只要知道了与无忧子合作的人是谁，那么他派人袭击镇魔司的原因也能猜测出一大半了。

谁知林武这个与石陵无关的问题，却并没有得到柯沉的回答。

柯沉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武，随即脱口而出一句反问：“你是景朝的人？”

柯沉的反应让林武有些意外，但是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

同时也意识到与无忧子合作的人，应该就是景朝内的某位权贵。

比如.......魏王。

柯沉见林武没有反驳，也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再度说道：“那个人的身份我不能说，但是你既然来自景朝，那么应该也就有怀疑的人选了，我只能说，你们的怀疑没有错。”

“...”

林武沉默，内心却在吐槽，可能能和无忧子合作的人选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柯沉不愿意吐口，他也不会再继续追问。

同样是一道刀气，柯沉右脚的锁链应声而断。

林武以退为进的说道：“还要继续么？”

柯沉没有回答，尽管他也意识到了再问下去，以自己对自由的渴望，一定会将问题回到石陵的秘密上面，但是已经尝到了自由的气息，再亲手将那份希望扼杀，又怎么可能轻易做到。

“真是的，最开始我就不该答应与你交易的。”

林武微笑道：“但是已经晚了，不是么？”

“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也被卡在了凝神境，而我长久以来的期盼让也变得越来越极端，为此，他策划了颠覆门派的混乱，而原因，只是想让我说出石陵的秘密。”

林武道：“可是你没有告诉他，别说什么你也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他不会将你囚禁在这里的。”

“是的...”柯沉说道：“但是那个东西太恐怖了，我不能让他接触到那个东西，不然一切都会完了。”

林武听完后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划出了一道刀气，精准将锁住老人左手的铁链斩断。

铁链断开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气息开始在柯沉身上出现。

尽管那股气息转瞬即逝，但是足够让林武察觉到，同时也让林武在心中对柯沉的警惕也多了一些。

柯沉活动着刚刚解放的左手，眼中的光芒又多了几分。

看向林武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渴望。

对重获自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