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浅口中的人,只能是徐良娣所怀的孩子。
“老奴会安排下去,娘娘放心。”
云嬷嬷说的这个安排,是派个懂医术的宫中老人,给徐良娣把脉,看看徐良娣所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若是男孩······
温浅双眼泛红。
就算徐良娣是太后的侄女,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到这个孩子。
恶意的种子,在深宫张播撒,等待这开花,取人性命的时刻。
夜晚将至,比起早早熄灯的仪鸾殿,昭华殿中是一片灯火通明。
“看好了吗?准备下哪?”白景玉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一脸沉思的人。
“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温菱手中握着棋子,巴掌大的小脸都要拧巴成一团了。
白景玉也不催她,就这么饶有兴味的等着她想。
温菱试探着放了几次棋,却都没落下去。
“菱儿慢慢想,不着急。”
白景玉的眼神,好似眼前人是只小兔子一般。
温菱没理他,终于下定决心,刚一落子,白景玉才下一手就让她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温菱把棋子放回棋桶中:“殿下太厉害了,我下不过殿下。”
“菱儿不是说,今晚一定能赢吗?”
温菱撇嘴,要是白景玉让她,她今晚肯定能赢。
白景玉不让她,就算真下一个晚上,也没用。
“天色不早了,还是不下了吧!”
白景玉看了眼窗外:“菱儿不是说,今晚就暴雨吧!这既没打雷,也没下雨的,看来菱儿算的不是很准呀!”
“哼”温菱别过头不看他:“菱儿算的不准,殿下走就是了,菱儿也不要殿下陪。”
白景玉无奈的摇摇头:“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罢了,怎么就生气了。”
他坐到她身边,扶住人的肩头,轻轻把人转了回来:“不生气好不好。”
温菱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看他:“殿下不想陪着菱儿,不必勉强,殿下去陪那些怀有身孕的,还有比菱儿好看的去吧!菱儿不要殿下陪。”
她把白景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打掉。
白景玉一时哭笑不得:“我只想陪着你,我说错话了,不然你罚我吧!”
他起身单膝下跪,牵起女子白皙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上位者,这般处于下位者的姿态,很难不让人心动。
况且是白景玉,就算是求原谅的样子,也丝毫不失矜贵气度。
“我的太子殿下,可以抱我去床上吗?”
“当然,今晚我会好好伺-候菱儿的”他将榻上的人打横抱起。
温菱被小心放在床榻之上,衣衫被渐渐褪-去。
滚烫的肌肤相贴,柔弱无骨如羊脂白玉,让人爱不释手。
他吻过她的每一片肌肤。
温菱皱起眉,这样痛并快乐让人食髓知味的感觉,让两人共同坠入欲-望的迷宫,难以走出,也不想走入。
“殿下”她双眸迷离:‘我要在殿下之上。’
“只要菱儿想,可以永远在我之上。”
一-夜疯狂的后果,让温菱第二日连爬都爬不起来。
“主子,要奴婢去准备膳食吗?”南枝走到床边。
温菱摇头:“我不饿。”
南枝端了杯温水扶着温菱起身喝下。
温菱坐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就算下了床,她现在根本根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肯定发软。
她将茶杯递给南枝:“药呢?”
“奴婢端来了,只是主子要不要吃些什么垫垫肚子,不然喝这难受。”
“无事”温菱冲她笑笑:“端过来吧!”
“是”南枝将药递到温菱手里。
温菱“咕嘟咕嘟”两口就将药喝的见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把空掉的碗放到一边:“事情办的怎么样。”
“奴婢去温家,找了从前伺-候二公子的一个侍女,她起先还不肯说,奴婢给了她不少银子,她才含糊的说了两句。”
“说什么了。”
“说是二公子身边有几个面容姣好的贴身侍女,都是很早以前就伺-候二公子的,她从前曾几次看到二公子用鞭子鞭打那几个侍女。”
温菱一笑。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
她起先也是猜测,温远上一世,连白景惜这个公主都敢打。
证明他对身边的女子定是平日里非打即骂,才会养出这样的脾性。
她从前在温家时,也见过温远身边的贴身侍女几次。
她们不是暖床丫鬟,却各个如花似玉。
温远不能人到,把这些侍女留在身边定是有别的用途。
那就是折磨。
对于一个不能人到的男人来说,他害怕被人发现他的秘密。
又想在女人身上证明自己能行。
就找来这些女子,来满足自己的心理。
温菱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找,被温远折磨过的女子。
一方面是怕打草惊蛇。
另一方面就是了解温远的性子,他将自己的秘密藏的极好。
这几个侍女常年跟在温远身边,怕是早已被温远驯服,不敢违背,更加不敢背叛温远。
所以她光是让南枝用银子quiz买通她们,怕是行不通。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亲自会一趟温家了。”
“主子,真打算···”南枝担忧道:“奴婢怕主子会出事。”
南枝从小就跟在温菱身边,没有她知道,温菱这些年在温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做为主仆,就算是到了如今,温家人从小对她们留下的阴影,藏在心里最深处,也是难以磨灭的。
温菱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想要抓到切实的证据,温家这个龙潭虎穴,就一定要去。”
她睁开眼,看向南枝:“没事的,你扶我起来吧!”
“是。”
温菱洗漱完,强撑着用了些午膳,没想到一人竟会前来。
白景惜没等宫人通传,就入了温菱的殿中,无人敢阻拦这位小公主。
“公主殿下怎么现在来了”温菱有些意外。
“没想到吧!”白景惜神采奕奕:“我都没想到,皇兄竟会提前解了我的禁足。”
“想来太子殿下,是不舍得公主殿下被关太久。”
白景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也许吧!我太子皇兄的心思,就没人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