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我小看了你,才会次次栽在你手上。”
温菱捏住她脖颈的力道很大。
温浅疼的闷哼出来。
“那你可要小心了,因为从今往后,你还会继续输给我。”
温浅咬着唇,没挣脱温菱的力道。
对她来说温菱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只要她招惹上了温菱,不被这人咬下一块肉来,是很难罢休的。
“妹妹的话姐姐自当仅记”温浅语气中听不出多余的情绪来:“姐姐只希望妹妹能念及姐妹情谊,莫要再记恨姐姐。”
姐妹情谊,这四个字听起来还真是可笑。
“宫宴那日是你亲手将我送上太子床榻,那时候你可想过,今日会这般被我踩在脚下。”
温菱清楚的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僵硬住了。
温菱说出这话时,温浅心间涌起一股阴森的凉意。
她之前就该猜到,温菱已经知晓了此事,她却不知温菱是何时知道的这件事。
当初做出此事,她预谋很久,她还是想不到温菱是怎么知道,此事是她做的。
她不说话,温菱也不在意。
温浅给自己下的药,可以说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你这一场谋划,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做下那个选择。”
温浅的确很后悔,当初她就应该杀了温菱,而不是给这个贱-人机会,让她有机会爬到自己头上。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温菱是给跟自己玩扮猪吃老虎这一套。
不仅如此,她还低估了太子殿下对温菱的宠爱。
把自己推入了一个火坑中。
“姐姐你可知二哥死后,温家可不如以前了,你也该好生为自己打算打算才是”温菱此话刚好戳到温浅的痛处上。
温远的死,还是帝王对温家的不信任。
都让温丞相惶恐不安,作为温府的嫡女,温浅怎会不知,这么多年,温家背地里做出的那些事。
若是让上位的帝王发觉,一切都完了。
包括自己这个太子妃。
她嫁给太子殿下后多年无孕,若是温家倒台,她变也失去了依靠。
不过这种惶恐,她自然不会再温菱面前表现出来。
“温府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自会看见。”
“姐姐说的是”温菱放开掐住温浅脖颈的手。
温浅原本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掐痕。
她拿过手帕仔细的擦拭这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姐姐还是好生看顾这温瑶吧!她腹中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对姐姐来说,才是真的大事。”
温菱说完这句便往外走。
不知是不是温菱的话对温浅起的作用,接下来的日子,温浅都日日都回去看望温瑶。
温菱竟也有些期待,这个孩子出生了。
春日又快到了新人入宫的时候。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就是不知今年入宫的女子,该是怎样的娇-嫩。
“参见侧妃。”
温菱早便发觉有人靠近,她转身看向耶时娅怀中抱着的小男孩。
“起来吧!”
“多谢侧妃”耶时娅起身。
“他会说话了吗?”温菱记得白景逸也该一岁多了,应当会说话了。
“说的不清楚”耶时娅抱着怀中的孩子,走近温菱:“快叫侧妃。”
白景逸嗓音奶呼呼的小声喊道:“侧,侧妃。”
温菱弯唇,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景逸真乖呀!怎么不见若雪。”
“若雪前几日有些不舒服,妾身便没带她出来。”
温菱收回抚-摸白景逸小脸的手:“嗯,他们都还小,得好好照顾。”
耶时娅笑道:“景逸可乖了,就是出生后只见过几次太子殿下。”
白景玉从来没有去看过这两个孩子,最多只是在两个孩子的抓周宴上,送去赏赐。
说起太子殿下时,白景逸的眼神有了反应。
他知道太子殿下就是爹爹的意思。
耶时娅这话倒是让温菱想起了上一世,这两个孩子便很喜欢白景玉,有时候小心翼翼的讨好,想要得到一个抱抱。
却总是被白景玉冷漠的无视。
这无疑是让两个孩子很失落。
温菱有时候也会好奇问,白景玉为什么不抱两个孩子。
白景玉便会抱着她撒娇说只想抱她,不想抱别人。
温菱总会把这话当做玩笑。
白景玉总喜欢对她说这样的话。
“殿下事务繁忙,心里定也是想着景逸的。”
“是啊!妾身也是这么想的”耶时娅抬眸看向温菱不知想到了什么:“侧妃若是喜欢景逸,可以带景逸去昭华殿中玩,这样景逸也能见见太子殿下。”
她看的出,温菱是很喜欢白景逸的。
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温菱的眼神冷了下来:“你上次便说过这样的话了,我也告诉过你答案。”
耶时娅俯身一礼:“是妾身失言了。”
“你说话总是恰到好处,再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便不是你求求请,便能了解的事了。”
上次在梅花林中,她虽不确定耶时娅说那番话是不是别的图谋,但耶时娅满肚子的坏水,换作谁也不会喜欢。
要不是看在这两个孩子的份上,温菱连带着耶时娅也不会轻饶。
不过耶时娅,她日后多的是机会整治她。
倒是也不必着急。
“是,妾身知错”耶时娅跪下。
她怀中的孩子也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劲,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温菱注意到这点,她压下心中火气。
“起来吧!”
她不想跟耶时娅多说什么。
耶时娅这两次见她,跟她说话时,话里藏的意思,傻子都能听懂。
温菱并不想跟她多做纠缠。
“让你的宫女把景逸抱回去,你在这跪上两个时辰,以示惩戒”温菱还是不想这般轻易的放过耶时娅。
若是不给这人点教训,温菱怕她会不知记性。
“是”耶时娅没有向温菱求饶。
她把怀中的孩子交给了身边伺-候的宫女,便跪到了温菱面前。
“你既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便可保你一生富贵无虞,不要去肖想你不该想的东西。”
“是,妾身明白”耶时娅看似顺服,可温菱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顺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