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温菱不受宠,自是不足为据。
可以太子殿下对温菱的宠爱,只要温菱开口就必然会问起此事。
想到这些,温浅的心里不仅开始忧虑起来。
她大概能猜出温菱此次前来找她,到底是为何事。
就算知晓,也不能拿温菱如何,这种感觉当真是让温浅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也咽不下的感觉。
温菱自是能察觉出温浅的难受的。
温浅难受,她心情都变好的不少。
她本是想从温浅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离开的,可是看温浅如此,她便想要多待一会了。
她手里拿着茶杯把-玩:“姐姐这里好东西不少,这茶叶是上好的碧螺春吧!”
“正是”温浅赔笑:“妹妹说笑了,姐姐这里的东西,哪里能比的过妹妹殿中,妹妹殿中的东西可都是太子殿下赏赐下来的。”
她这话到说的不错。
白景玉无事,便喜欢往她殿中送些小玩意。
有的殿中放不下,便都送到库房去了。
“殿下对我确实很好,这还得多谢姐姐。”
温菱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温浅喝茶的动作都顿住了。
她看向温菱,不知温菱说的到底是什么。
但不管温菱是何意,这话对温浅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
当初若不是她亲手将温菱送上白景玉床榻,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局面,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温菱竟会这般受太子殿下宠爱。
甚至爬到了自己头上。
到如今还处处手温菱打压,想到这些温浅心中的火气便难以压下怒火。
若不是温菱这个贱-人,自己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原本只想看太子殿下对温菱有几分情趣,谁能料到太子殿下竟会如此宠爱温菱。
她克制这自己不再往后去想。
怕会在温菱面前流露出自己的失态来。
温菱跟温浅也算是过招这么长时间了。
怎会看不出温浅的异样来。
她垂头,假装没有看见。
嘴角轻扬:“上次让姐姐罚跪的事,妹妹跟太子殿下说过,让太子殿下日后对姐姐温柔些,莫要在如此严厉,姐姐毕竟才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殿下为了我这般处置姐姐总是不合适的。”
温菱这看似在为温浅说话,实则是在温浅脸上扇了一巴掌的行为,无疑是又在温浅脸上扇了一巴掌。
还是重重的一巴掌。
温浅闭了闭眼,不让自己脸上挂不住。
温菱却突然抬头,笑看向她:“姐姐,怎么了,见你脸色不太好。”
温浅最讨厌温菱脸上露出这样无辜的表情来。
明知她是在装无辜,自己却是拿她毫无办法。
“无事”温浅一笑:“只是昨夜没有睡好,今日有些累这才会这般困倦。”
温菱装作了然的点点头:“是妹妹打扰到姐姐了吗?要不妹妹先行离开,便不在此处打搅姐姐了。”
“妹妹千万不要这般说,妹妹难得来一次,姐姐自当好生招待。”
温菱心道,温浅当真跟温丞相一般,将面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都被气成这样了,竟是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也是难为她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气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姐姐可是有何烦心事,怎会身子不是,温昭训现在有孕,姐姐应当开心才是。”
“妹妹说的是,姐姐自是开心的。”
温菱叹出口气:“温昭训有孕总归不是姐姐有孕,姐姐多想也是应该的,不过姐姐也不必担忧太多,只要姐姐好生调养身子,定然也是会很快有孕的。”
“是,妹妹说的是,姐姐是没这福气。”
温菱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温浅心里捅刀子。
不能有孕一直是温浅心里的痛。
要是她能早些有孕,温家不至于把温菱和温要都送-入宫。
从前她是怀不上,现如今则是连侍寝一次都成了奢望。
温菱简直就是整个东宫妃嫔的噩梦。
自从她入宫后,太子殿下便夜夜宿在昭华殿中,这东宫里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都没有了侍寝的机会。
“姐姐是太子妃怎么就没福气了”温菱支这下巴笑盈盈的看她:“要说姐姐没福气,谁还能有福气呢!姐姐不过是如今没有子嗣罢了,又不是永远没有子嗣。”
温浅袖中的手攥紧:“妹妹说笑了。”
她勉强才能憋出这几个字来。
要是在这么下去,在过几年,她说不定当真会失去怀子嗣的机会。
温菱看着她,她只能死死崩这脸皮,不让自己脸上露出丝毫破绽。
温菱见她忍的辛苦,还是想这么盯着她瞧。
看她还能忍多久。
“姐姐虽早已过了豆蔻年华,但也是能有孕的,只要太子殿下常来便好。”
温菱这简直是在说废话。
白景玉都不知多久没有踏入过昭华殿。
温浅怎会看不出温菱这是在想什么。
“姐姐不比妹妹受殿下疼爱,殿下都不知多久没踏入过仪鸾殿的门了”温浅说着还有些可怜。
温菱将手中茶水推到一边:“姐姐这般说妹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若过几日,妹妹让殿下来姐姐殿中。”
温菱一说这个,便让温浅想起了,那次太子殿下来仪鸾殿中。
不管她怎样苦苦哀求,也能留住太子殿下。
再者靠着自己的敌人,才能得到的宠爱,先不说太子殿下会不会留下过夜。
就算会,传出去她这个太子妃有成了笑话。
不,她这个太子妃早便成了一个笑话。
从温菱入宫开始,她便一步步的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就说温菱当着妃嫔的面,顶撞她的事,都不知做了多少次了。
上次徐清月的事,温菱说出的话,那样出格,就算闹到了皇后娘娘呢!
这个贱-人还是被太子殿下保了下来。
一想到这些温浅的心里就像是憋了一口气,难受的厉害。
“妹妹的心意,姐姐心领了”她善解人意道:“只是殿下事务繁忙,怕是不便来看我,就算来了,殿下心里想着妹妹,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姐可是太子妃,怎么可能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