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强悍的威压降临。

风廉三人被压迫得齐刷刷跪地，膝盖瞬间粉碎！

“化......化神，你是化神强者！”

三人愣愣地看着空青，脸无人色。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凡人，怎么突然摇身一变成化神强者了？！

而倒在地上强撑的苏芯苑也是惊异地看着他。

“这......这是空青吗？”

......

哒，哒，哒。

空青埋着头，一步步朝风廉三人走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心脏上一样！

“你......你不能杀我们！”

“要是杀了我们，天凤九脉不会放过你的！”

风廉色厉内茬地威胁着，殊不知自己已死到临头了。

“哦？天凤九脉？很了不起吗？”

“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运气好的话你们说不定能活下来。”

空青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什......什么游戏？！”

雪洛连忙挣扎着起身，能活的话谁又想死？

空青左手轻轻一招，十支竹筒便浮在他的面前。

“这里面装着九株断肠草，一株灯心草，你们来猜猜看哪支竹筒装的是灯心草。”

“猜对，就能活。”

“那......要是......猜错了呢？”

雷轩颤抖着问道。

“呵，那自然是有惩罚的。”

“开始吧！”

听见空青的催促，风廉也豁出去了。

“我先来，我猜左数第二个！”

空青微微一笑，随后宣布了结果。

“抱歉，猜错了！”

砰！

那支竹筒瞬间炸开，化作了点点碎片在三人的身上扎出了一个个骇人的血窟窿！

“啊！！！！！”

三人痛呼声震耳欲聋。

“来，继续！”

闻言，雪洛开口。

“我......猜右数第三个！”

“抱歉，还是猜错了！”

咻！咻！咻！

又是点点碎片掠过，三人的身上又出现了更多的血窟窿！

“我猜正中间那个！”

“不好意思，还是错了！”

“啊啊啊啊！！！！”

......

十息过后，三人几乎被扎成了马蜂窝，仅剩下一口气。

“来啊，再猜啊！”

闻言，风廉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这里面根本没有灯心草，你......这个恶魔！”

“哈哈哈哈！！！！”

“是又如何？”

空青夸张的大笑，神色癫狂。

缕缕黑气自桑榆城中出现，正悄无声息地融入他的躯体。

正当他想继续折磨风廉三人时。

“够......够了，空青。”

“这样的空青，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温柔的空青。”

“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苏芯苑带着哭腔喊道。

听见这个声音，空青瞳孔一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呼~”

他长吸一口气，转身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灭。”

风廉三人便被一缕缕元神之力搅成了尘埃。

空青快步走到苏芯苑身边，温和得对着她的眉心一点，一缕缕精纯的元神之力传入后者体内。

苏芯苑那即将消散的虚幻身躯也渐渐被稳定。

随后一副副画面通过指尖传到了空青的脑海，那是苏芯苑的记忆。

生前的苏芯苑自幼与弟弟相依为命，可他两生活却极其艰难，朝不保夕。

弟弟为了给姐姐更好的生活选择加入了修仙宗门，并嘱咐等他回来，谁知这一等却等来了弟弟的死讯。

之后苏芯苑郁结成疾，很快就病故，死后的她因对弟弟强烈的思念成为了思念灵，即使进入了地狱这股思念仍旧不灭。

随着地狱大乱，她同无数孤魂野鬼一起重临世间。

无意之中，她救下了一个即将病死的幼童，为他取名苏砚，像对亲弟弟一般将他养大。

......

“空青，你看见了吧？”

“我......是不是很很坏，很自私。”

说着，苏芯苑就不由开始流泪。

“我明明知道自身的阴气会让小砚早夭却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将他留在身边。”

“他病情的反复，终日卧床都是因为我！”

“我就是个自私的恶鬼！”

苏芯苑越说越激动，就连空青的元神之力也快稳定不住她魂魄的溃散！

“不，你才不是什么恶鬼，不要这样说自己。”

他一边加强元神之力的注入，一边擦拭苏芯苑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痛苦。

......

“姐姐......”

“若不是你，我早已病死街头。”

“你是这世上最善良，最温柔的人，和你一起的时光......”

“我很欢喜。”

苏砚艰难地从屋里走出，毫不忌讳地将看起来十分恐怖的苏芯苑抱住。

随后，他脸带笑意，停止了呼吸。

这一刻，苏芯苑的瞳孔不由一缩。

得到了苏砚的原谅后，她脸上出现了释然的笑容。

“谢谢......”

“谢谢你，小砚。”

“和你相遇，我也......很欢喜。”

呼~~

随着此话说完，苏芯苑仅存的灵体连带着苏砚一起，开始慢慢消散。

“不！！！”

“不要！！！”

空青元神之力全力运转，几乎伤及了识海，也阻止不了苏芯苑两人的消散。

泪水从他眼眶倾泻而出。

......

“傻空青，不要难过，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和你邂逅，是我这一世最幸福的事。”

“你看......花开了。”

空青顺着苏芯苑的目光看去。

发现那朵大梦归离花已然绽开，散发着异彩，是那么的美丽。

呼~~

微风掠过，待他再次看向双手，早已不见苏芯苑两人的身影。

“不！！！”

“贼老天，你把她还给我！！！”

轰！！！

空青体内的力量开始暴动，妖力、元神之力突破了自身的极限，不断地冲向天空，将其搅得一片混沌！

脑海中，那些失去的记忆也一点点的重现。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他扬天大笑，带着悲恸。

“空青？君鉴尘？”

“善良？邪恶？”

“哈哈哈哈！”

“何为善？何为恶？在这操蛋的世界我分不清！”

“遇事不决，即随本心！”

“念头通达即是善，念头不通就是恶！”

轰！！！

随着他的怒吼，一幅壮阔的道景在其头顶出现，其中形成了两个巨大的气旋。

一边至仁至善，一边至邪至恶！

随后，整座桑榆城乃至更远处，不断出现黑气，朝着空青涌来！

......

一片黑暗深渊之中，里面充满了骇人的负面情绪。

一名端坐在黑莲上的邪异男子突然心生感应。

“仁之大道，邪之大道，还有善恶大道？”

“竟然还引动了如此强烈的妄心？！”

“呵呵，有点意思。”

他心念一动，便通过那浓烈的妄心缓缓降临在了桑榆城，正饶有兴致地盯着空青。

此人，正是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