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张永春还在觉得这无人机实在是太拉了,不知道老娘又从那边买回来的假冒伪劣产品。
殊不知他身后的齐老三和手下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见,这天上什么都没有的!
而且张永春这身边别说房屋了,连颗高大的树木都没有。
这东西,可是真的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且那嗡嗡之声,他们都听见了,天空中的黑影上那奇异的红光,几个人也是看见了。
这是什么仙家手段?!隔空御物?!
这玄门高人,果然深不可测。
这时,众人赶紧低头看向地上的东西,自空中落下的,竟然是一个铁匣子。
不,齐老三眉头一皱,常年摸刀披甲的他知道,这不是铁匣子!
那匣子造型古怪,非金非木,却能悬空飞行,简直闻所未闻!
张永春踱步过去,弯腰拾起那铁匣子,动作随意得如同捡起一块石头。
他手指在匣子侧面某个位置轻轻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匣盖竟然自动弹开。
随后,便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十几罐银蓝相间、画着奇特公牛图案的金属小罐。
其实张永春本来是想让老娘买点劲最大的奥地利红牛的。
毕竟奥地利红牛里面除了那啥因,牛磺酸之外,还有烟酸。
三大天王联合起来,又有什么高手能够抵挡了?
但是问题是,奥地利的红牛他有气,属于二氧化碳饮料。
上回给几个大食商人喝可乐他们都有些不能接受,张永春觉得大周这种保守文化更多的人们,估计更不能接受。
因此他也就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泰国红牛。
但是别看泰国红牛没有烟酸,但是正因为如此,它里面那啥因的含量却更高!
劲更大!
一罐能有一百毫克的含量。
而且甜度也更加致死。
“喏,”
张永春随手拿起一罐,像丢垃圾一样抛给还处于极度震惊和恐惧中的齐老三。
“此物,便是我师门秘传,淬炼筋骨、激发潜能的‘九牛二虎露’。”
齐老三赶紧伸手去接,那冰冷的金属小罐入手,沉甸甸的,触感光滑而陌生。
上面鲜艳的图案和从未见过的文字符号,更添神秘。
尤其是那两头犄角相撞的红色犍牛,更是显得格外雄健。
齐老三双手捧着这罐“仙露”,仿佛捧着滚烫的烙铁,又像捧着稀世珍宝,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此…此物如何开启?”
齐老三声音干涩,看着这浑然一体的金属小罐,完全找不到下手之处。
他里里外外已经看了一圈了,都没有发现一个开瓶之处,虽然摇晃时能听见这里面的液体有响动之声,但却不知道是如何灌进去的!
心说这玄门的仙家宝贝,果然非同凡响!
张永春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连这都不会”的鄙夷。
他随手拿起另一罐,拇指顶住罐顶那个小小的拉环,食指轻轻一勾。
“嗤——!”
一声清脆的、带着气体释放的轻响!
在齐老三和所有殿前司军汉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看似浑然一体的金属罐顶,竟被张永春两根手指如同撕开纸张般轻松地拉开了一个小口!
一股带着奇异甜香、微微刺鼻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
齐老三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这金属罐子是如何密封的?
里面又是如何灌进去这“仙露”的?
这开罐的手法…简直如同神迹!
这绝非人间工匠所能为!
此时,他对张永春“玄门正宗”的身份再无半分怀疑,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敬畏。
你有本事,你也给我拿铁做一个滴水不漏的壳子,再往里灌饮料啊?
“看清楚了?”
张永春晃了晃手中开了罐的“九牛二虎露”,里面金黄色的液体微微荡漾。
“开启之法便是如此,饮用之法你也已知,不过切记。”
他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此露蕴含至阳灵力,霸道非常!
拿回去后,一瓶需兑入一等份的葡萄酒中,方可中和其烈性,于沐浴调息之后徐徐饮之,方能强健筋骨,增益气力。”
他目光如电,扫过齐老三等人,一字一句,带着森然寒意:
“可年老体衰、根基薄弱者,万万不可饮用!
此露阳气过盛,虚不受补,轻则经脉错乱,重则爆体而亡!
还有,身怀六甲之妇人,更是绝对禁忌!
胎儿属先天纯阳未定之体,若受此露阳气冲激,后果不堪设想!
轻则胎动不安,重则一尸两命!此乃铁律!
若有违逆,天谴立至!
尔等可听明白了?!”
齐老三被张永春那森然的目光和话语中蕴含的恐怖后果吓得浑身一激灵,捧着罐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杀人都不害怕的他连忙躬身,声音都变了调:
“明…明白!末将谨记仙师教诲!一字不敢忘!
仙师放心,大公子素来仁厚,体恤下人,定会严令约束,绝不敢让体弱年迈者及妇人触碰此仙露分毫!”
当然,他的颤抖也不全是因为害怕。
更多的则是兴奋。
终于啊!
这宝贝终于到手了!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回开封,把张永春的警告原封不动、添油加醋地告诉大公子。
“哼!宅心仁厚?但愿如此。”
张永春冷笑一声,显然对齐老三的马屁和“大公子仁厚”的说辞嗤之以鼻。
“记住你的话。若因此露生出事端,无论相隔千里万里,无论涉及王孙贵胄还是贩夫走卒,张某自有手段知晓,也自有手段追索!
届时,莫怪张某言之不预!”
说罢,张永春不再看吓得面无人色的齐老三,转向身回到屋中,齐老三赶紧捧着易拉罐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看见张永出面向赵罄,脸上那令人心悸的冰寒瞬间融化,又恢复了那副温和兄长的模样,甚至还带着点歉意:
“贤弟,为兄俗务缠身,这便告辞了。改日得空,再与你把酒言欢。”
赵罄连忙起身相送:“兄长慢走,小弟…小弟恭送兄长。”
张永春随意地摆了摆手,转身便走,月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留下满室死寂和浓得化不开的敬畏与恐惧。
以及空气中那桌面上掌印传来的淡淡火柴磷面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