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本闹到这份上,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过一开始事情办的名正言顺一些,没有这么多乌龙和错误事儿,说不定能漂漂亮亮的。
不像现在这样,闹得谁都难堪,面子上谁都挂着下不去。
当然,既然大家能在这里做到一起和气生财的聊这件事情说明还是讲道理的。
只是触及到原则的事情,那是底线,也绝对不能轻易的让步。
一群大老爷们,再加上一些七零八落的长辈。
愣声瞅着一个闺女说说自己的想法,甚至急匆匆的跑到大门口,伸出双手拦着老汪们不让走。
一帮人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姑娘的爹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长辈就开始指责起来。
“那个臭丫头赶紧回来,姑娘家家的,在这儿逞什么能?”
“就是啊,你爸妈。没交,你姑娘不能轻易抛头露面吗,但凡你当时老实一点,哪能扯出这么多烂摊的事情来。”
话又说回来,这帮所谓的长辈只不过占了岁数大一点。
然后还有一点所谓的血缘关系。
既没有抚养过,也没有真正的关心过。
偏偏在一些对了,错了,好了,坏了的事情上发表自己作为上位者的言论。
他们的角度说是为了你好,其实安的啥心思大家懂得都懂。
这帮老登一开口,别说老汪他们就连姑娘的爹娘脸色都变了变。
“咋的老汉儿你就瞅着你家闺女让外人欺负过了,好不容易把事情聊开,现在又要让你家里那些人数落数落?”
人啊,都像是带皮的水果。
开之后就是芯,清清白白的做不了假。
但真能区分出来,那就是这皮,外面是粗糙还是细嫩,是白色还是黑色。
当然,一个小姑娘的面皮能有多厚?
就像个脆皮苹果,就那么薄薄的一层剖开来把它原本的窘迫摆出来当着众人面一顿数落,搁谁谁能受得了。
“别担心,老婆子,咱闺女岁数也不小了,追求好日子,并不是咱两个老混蛋能轻易张罗出来的。”
这个姑娘的父母也算是少有的开明。
他们这个辈子过得普普通通清贫十足。
知道作为这样的父母很难给予子女什么好的正当的一些见解。
有财富的家庭能直接给予钱财。
有视野和认知的家庭能给予子女丰富的阅历。
像他们这种普普通通来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尊重子女的选择,保护他们的身体。
“当初也是我不对,非要让闺女半夜出去给人家送东西,不然也不会闹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那小汪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道歉确实诚恳,咱俩不认账,咱闺女倒也差不多原谅人家了。”
说的自私多一点,闺女的未来最好和小汪这家伙直接捆绑起来。
占了便宜就是要对人家负责。走到哪这都是明明白白的道理。
姑娘的母亲就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不断的叹气。
“你说这都闹的哪跟哪的事情,咱家虽然日子一般,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咋就这么造了孽呢?”
“哎呀,老婆子,不用把话说成这个样子,事情不还是有回旋的余地吗?”
老汉不断安慰自己的媳妇儿。
“这还咋回,你家里那些老闷棍长辈死板不转脑子,再说了,咱之前也确实整了一些落井下石的话,你让人家小汪心里能受得了吗?”
这确实是他们思虑不周。
因为有些伤害看似微不足道,能够随着时间淡化,甚至消散掉。
但其实这种温水煮青蛙的伤疤是最令人伤心难过。
不提出来,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一旦张嘴,那同样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更何况人家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还是造福过他们的。
“我看啊,咱俩也就别掺和了,等会那帮老不死的东西再扯些没用的,咱就跟他们对着呛呛!”
确实让别人决定了生活绝对不会幸福到哪里去。
更何况是一帮自以为是的昏庸无能,一辈子也没走出过大山的所谓长辈。
姑娘的父母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们也相信小汪这个人眼界宽,能跟他们看的一样。
眼瞅着堂口里一堆人,甚至门口也堵了不少看热闹。
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被口诛笔伐,却是幸灾乐祸,甚至还得意起来。
没等姑娘的父母站出来为孩子出头。
就见到老汪对着哥几个使了个眼色。
他们这帮人混到一起,彼此肚子里藏了几根蛔虫,都心知肚明。
“这帮家伙确实太过分了人家姑娘确实没做错事情是老汪欺负人在前面。”
“对呀,别说老汪,咱哥几个也跟着跪了好久赔礼道歉…这事确实不能轻易的接过去,但也不是他们用来伤害人家小姑娘的理由。”
紧接着就见哥几个意气风发的站了起来。
迅速来到了老汪的身后,张老药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们的幸福生活比什么都重要,你一开口把他家这帮长辈全掀了塞土里都没问题!”
“对了,还有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他们最喜欢嚼舌根子了,也不能轻易放过。”
兄弟们确实仗义,毕竟是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
偷看大姐姐洗澡也一个没落下过。
真遇到事情,一个两个冲的最快。
“这件事儿啊,确实连累了,也谢谢你们,我今天也就一句话,这件喜事儿能不能成 都不需要任何人在伤害人家姑娘!”
此话一出口,这几个年轻小伙顿时冲了上来,把姑娘和老汪围了起来。
顷刻间那些不断冒出的流言蜚语和嘲讽似乎被挡在外面。
“我看你们这个群老不死的嘴皮子还挺好使啊,要不跟我对骂两句?”
“你是谁家的臭小子在我们这儿炸庙,长辈训完没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开。”
“嘿,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人群之中,纷纷扰扰。
倒是给老汪和姑娘留出了一片相对清净的空间。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啥。
恍惚飘逸的目光,总是能回想起那粗暴的夜晚和并不温柔的对方。
“那什么没有想借题发挥的意思,你要是讨厌我,那我……”
“不,我并不讨厌你,只是太突然了。”
“你说媒?”
“我……我愿意,但还是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