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的进攻一环套一环,根本就是令人应接不暇的。
这个小子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给她的惊喜还是太多了。
站在对立的角度来说的话,这样的敌人强的有些可怕,如果给他时间成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我一想到他是老王手底下最出息的徒弟,似乎又显得理所当然了。”
芳姐一瞬间的脸色有些复杂,又有一些莫名的欣慰。
只是转瞬即逝的,别说是王明,就连一阵风都没有轻易的察觉到。
直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芳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陷囹圄。
“刚才叫的还挺欢实的,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王明现在一手侧扣着她的后颈,反正她的手在后背上稍微一动就会痛的不行。
这种压制手段,就算对方想挣扎,但疼痛也是因为自身造成的,身体也会做出相应的反挣扎。
就类似是自己放弃反抗,放弃挣扎的状态。
毕竟动静闹得太大,伤到的只是自己。
“小子,算姐姐,我轻敌了,你这家伙确实有点本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开心了就把我放开。”
“不是,你跟我这吆五喝六老半天,好的赖的都说了,现在让我放开你闹玩呢?”
你看王明那张脸哪里像好糊弄。
为了收拾一个女人,自己看家子本领都快用上了。
现在就算求饶都不好使。
如果情况真的有些紧张复杂,师傅那边面对危险的话,
芳姐绝对是自己手里值得交换出去的人质和底牌。
可忽然瞬间,王明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也没有好到哪去。
“这帮家伙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四处乱窜。”
所到之处弄的寸草不生鸡犬不宁。
“可是现在这帮家伙用卑劣的手段威胁我和师傅的安全,而我却用和他们同样第一件下流的办法互相纠缠应对。”
当然,和王明心中正直慷慨的姿态截然相反。
他甚至有一瞬间害怕对方忽然冒出一句。
“原本以为你这小子有多高分两节,实际上和我们也一样。”
知道自己不是啥好人,但他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用卑劣的行径回应卑劣的行径其实是对自己心理的一种慢性折磨。
毕竟是被动的一方,根本没得选。
只能在这温水煮青蛙的缓慢折磨中迅速解决问题,方可得到安宁。
芳姐似乎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局促。
她没有再次言语刺激王明。
现在可嘚瑟不起来了,完全是不想自己真受伤或者弄坏了脸面。
说明这个小子逼急眼的绝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和他师傅一个样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老汪算是个人本领最强的时候。
他芳姐一个女人也能跟他交手好长时间,甚至其他的那些有实力的哥们都做不到。
芳姐虽然也上了年纪,但他的实力也算是不减当年,只不过现在更多的专于幕后推手一类的工作。
就像现在作为盗猎集团的指引者,他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亦或许是无法遗忘或者轻易的舍去曾经的本事能耐。
拳脚依旧厉害,能当上大姐大也情有可原。
“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把问题解决掉才是最关键。”
讲到这里,王明冷静了一下,把脑海中的杂念全部摒弃。
是非对错,这玩意儿只是由得手后的猎手书写的。
谁见过逃出生天的猎物,回去反手写了一篇桃花源记的?
“我可警告你,小子,当初我跟你师傅毕竟也算旧交,你这欧打长辈一点都不尊师重道。”
“我尊你个大头鬼,你好意思跟我说这话?”
王明说完对她的束缚,更紧张了一些,随后厉声质问。
“你要是不想缺胳膊少腿,脸上多几道疤,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到底整了多少人过来,又要对我师傅做啥?”
“小子,你这是一点不懂怜花惜玉啊,姐姐,我如花似玉的,舍得对我下狠手?”
王明:……
不要脸,不要皮的,就算上了岁数也不会改变。
王明虽说到了春花怒放的年纪,但毕竟不会对一块上了年纪的腊肉感兴趣。
但又不得不承认,芳姐算是在30来岁这个年龄里成熟有风韵的。
如果我们稍微年长一些,估计会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多年以后的王二平喜欢吴佩芳一样。
现在毕竟王明还年轻,啥玩意儿肯定都喜欢新鲜一点,所以不光没感觉,甚至有一些嫌弃。
“得了吧,老太婆,别跟我这扯芯片了,再不告诉我的话,后果你知道!”
看这家伙还是不信邪,王明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甚至故意抵压住了动脉。
没过多久,芳姐的身体就产生了一股无力感,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能撒开我嘛?”
“看你表现,但凡扯谎,就算你能跑得掉,再让我见到的话,必砍你两个指头!”
……
与此同时,潦草还没有建设完成的营地旁边。
师傅已经等待了许久,但依旧没有见到徒弟归来,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
“猪肥了爱流油,孩子大了不能留,这小子毕竟年轻气盛,出去跑跑也是正常的,不过最好别给我惹些麻烦来。”
老汪一向不担心王明,因为他知道这小子看着莽撞,但实际上比自己都有心眼子和分寸。
有些情况下自己怒火中烧,反倒是需要冷静的徒弟来劝解阻止。
“更何况这小子的师傅,我可是10里八乡堂堂正正有名的大猎人。教他点九牛一毛的东西,都够吃一辈子饭的。”
以王明的经验,或许是已经追不上了自己喜欢的猎物。
猎人就是这个样子,随心所欲,更像是自然荒野中的一环。
可能是捕食者,也可能是被捕的猎物。
回归简单和纯粹,但并不代表自然界中就没有勾心斗角。
自然和人类群体一样,只要有东西能喘气,那就是矛盾和利益的载体。
“小子不回来,我也不能闲着,看看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东西?”
“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好像还是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