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这玩意儿说白了也是贱骨头。
寻常的时候,你在庄稼地里碰见野猪霍霍东西的时候,野猪立马撒丫子就跑,胆小的不行。
可人要真是轻敌的追了上去,过不了多久,这家伙就会露出原本凶恶的面目,反扑上来。
“野猪精明的步行十分会装,甚至还会卖惨,求同情,以前心软过就让这玩意儿跑了,现在可不能重蹈覆辙。”
回忆里这个年龄段的师傅也还很年轻,但他的经验可是老到不行。
秦岭这个片区的猎人也分很多派系和脉络。
你在其他的地区甚至能听说大的捕猎门派传承,那名声和势头可响的不行。
不然那种滚雪球的名声往外传就会吸引更多的人去拜师学艺。
很容易让师傅这种极小道的,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的捕猎派别,渐进隐去衰退。
“当然了,我老汪可不在乎那些玩意儿,只要本事学到身上,爱是啥是啥。”
稍微一合计,老汪的师傅也不是什么负责的正经东西。
他那个不入流的师傅在师爷家拜师学艺的时候,就跟师奶保持不正当的勾连关系。
“那个时候我都进门学东西两三年了,那家伙还是天天提防我,对我有所保留。”
根本是不教,净弄些花拳绣腿糊弄人,要不是老汪悟性好,懂得举一反三,懂得自我创新,在那里也是浑浑度日,啥都搞不到。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当时40如虎的师奶和他那个 浪 荡师傅蝇营狗苟的时候。
当时没有使用章,但事后则是暗示师爷发生状况,终于给这对狗男女按了。
但同样因为门风败坏,家门不幸,师爷没过多久就气的咽气。
狗男女按照当地的习俗和并没有官家规矩管理的状况下被浸了猪笼。
直到那个时候,老汪所在的门派几乎算得上是名存实亡。
连个名字都没有,传承下来就剩下一身东拼西凑,还有相当一部分自创的捕猎本领。
当然,老汪潇洒自由也对传承这玩意儿并没有什么执念,如果运气好碰见一个对眼儿的徒弟,那他倒是会把一身横练的本事毫无保留的教导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不远将来的后话。
眼下的野猪依旧嚣张的看着自己。
一阵轻松的风声袭来,倒是刺激了野猪的汗毛,令他直接冲了起来。
席子里还深深的踩着梅花丁,每动一下,那都是钻心的痛苦。
甚至能见到血花直接喷溅出来。
可它仍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吃不到东西,横竖都是个死,就算生锈的梅花钉子死死的嵌入血肉不久的将来就会导致身体腐 败溃烂,那又何妨?
无论人还是野兽,都为了生存和执念,拼死血战到最后一刻。
“我印象中和以前碰到的野猪哪个都是胆小如鼠,心思多。”
从起初的逃跑到反抗,到临死之前的祈求,全都不如现在这个头发狂一定要做个了断的野猪,令人敬佩一些。
当然能够回应他的也只有老汪全力以赴的反击。
“野猪的四个蹄子几乎都受了伤,速度已经大不如前,现在正是抓他机会反杀的好时间。”
机会匆匆,转瞬即逝,更何况野猪已经因为自己的大意吃了亏。
老汪虽然被扑倒,受了一些内伤,但他的影响还不算大。
都说人啥事儿没有的时候,见啥都要忌惮三分退让。
可人一旦擦破点皮,甚至摔个跟头之后,那你就会见证到什么叫可怕的恐怖直立猿。
现在的老汪也已经红了眼。
他很享受与天地斗,与自然万物搏斗的刺激感。
手握着刀柄,昂贵的刀鞘早已经不知掉落在什么地方。
脑海中只有把尖锐刺入野猪大脑令其毙命的期盼。
一人一头猪的距离不断拉近。
随着野猪的又一声嘶吼,还有老汪的一声低喝。
两个人就在瞬间擦身而过。
老汪一刀挥出刀尖,精准的划破了野猪的身侧。
但同时他的身体也被猪歪头时候的獠牙划伤。
顿时留下了一条骇然的伤口。
可等两方都落定之后,那野猪的身体流血却无法止住。
刺破血肉,几近死亡的痛苦,让这头野猪的惨叫声几乎前所未有,甚至震的两边林海都在颤抖。
即便在十几公里外的人,随着风声都隐约有所听到一般。
这野猪挣扎着还想动一动,可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忍受,如此剧痛,径直躺在地上。
张口撕扯战略,甚至能看到皮肉上面粘连着少的可怜的脂肪,随后就是一些肠道和器官被挤压出来。
“我就说你这玩意儿并没有多大的本事,除了长得吓人一点,根本就不是我对手。”
老汪现在还有力气说话,但他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
搏击猎物就没有不付出代价的。
两个对手近乎正面的对抗,几乎没有完全无伤的出手空间。
老汪也只能迎着野猪的獠牙把刀挥了出去。
甚至为了让尖锐部分刺的更深一些。
他还把手臂递的更远,这可让野猪獠牙刺伤的部分也随之绽开。
“可我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受了伤还知道怎么去安全的处理。”
老汪现在的受伤状况也算是皮开肉绽,但他赶忙拿出了准备好的纱布,在上臂端赶忙绑紧止血。
稍微抑制流血状况之后,他也没闲着。
紧接着又掏出一个看似就很贵重的小包裹,里面容 纳的是一些止血粉。
这玩意儿效果好的不行,能迅速压制伤口,防止感染。
但代价就是会无比的刺痛,就像是灼热的火焰刺痛伤口一样。
“去他奶奶的,真爷们,啥都不怕!”
长痛不如短痛,但老汪现在此刻选择了剧痛。
他咬紧牙关,没有丝毫犹豫,把那些玻接粉撒在了伤口上一瞬间。白色的粉末就被染成红色,而且剧烈的疼痛几乎是瞬间袭来。
他的身体绷的笔直,汗水瞬间浸满了他的全身。
强忍剧痛,甚至导致青筋暴起。
几乎吞没全部意识的疼痛,甚至让他忘记了呼吸。
“我的个老天爷,张老药弄这东西,简直酸爽的不行。”
但好在这头野猪成功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