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罡有些生气的看着丹药阁主,冷声道:
“你小子,是不是坑你这个师兄呢?这么危险,你都让我来?那小子要是没有你说的那样,看我不把你皮扒了。”
“唉……师兄放心绝对属实,但我也没说他一定会拜你为师啊!”
丹药阁主一脸贱笑,让李玄罡感觉自己被做局了一样。
总感觉哪里不对。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他,常年被丹火映照得红润的脸上,此刻是真的涨红。
真的红温了。
他看着眼前丹药阁主那贱兮兮的老脸,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丫的,敢坑我!”
“哎……师兄此言差矣,你从小把我扛到大,我都没说啥。”
正在二人互喷的时候,一股气息波动传来。
天空撕开一个裂口。
陈千带着众人返回了清河。
所有人也清楚,他们回来了,也就意味着南明城灭亡了。
陈千的出现,让在场的氛围,又变得凝固起来。
在场之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纷纷将目光投向上方。
“差点忘了一个人,李王八那混蛋,竟然没有前来护你。”
“我想,这分会阁主也可以换个人坐坐了。”
他大手一抓,直接穿透壁垒,直接抓住了正端坐于天成商会的李阁主。
隔空一捏,从虚空中将他抓了过来,身形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阁主先前正和自己的大儿子谈论,详聊清河这次风云之变。
不曾想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虚空中钻了出来,抓住了他。
两眼一黑,再次醒来就到这里来了。
他抬头看向周遭环境和来人。
当目光落在陈千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感到十分畏惧。
天成商会的老祖,化神期大能竟然亲临了!
“老……老祖?!”
李阁主顿时身下一湿,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他余光瞥到昏倒的陈青依,顿时就明白了来龙去脉,也深知,这件事不能善了。
等待他的结局,只有一个字。
寄。
“李阁主好大的威风,我的孙女来你这,你不仅没有照顾好她,反倒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好大胆子!”
此时,陈柳月在旁添油加醋道:
“爷爷,李阁主他不仅危害威胁我们,还有他的两个的子嗣,其中一个还调戏姐姐,另一个更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老祖息怒!老祖恕罪啊!”
李阁主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晚辈……晚辈实在是力所不及,那敌人……那敌人太过凶悍,晚辈拼死也没能……”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化神威压下,连说谎都无比艰难。
此时,陈柳月在旁适时地,带着哭腔和愤怒,添油加醋道:
“爷爷,李阁主他不仅没有护佑,还落井下石,危害威胁我们!”
“还有他的那两个逆子!那个李汉升,当众调戏羞辱姐姐,言语不堪入耳!”
“另一个李汉勇更是歹毒,见敌人势大,非但不帮忙,反倒想暗中使绊子,他们李家,没一个好东西!”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李阁主背上。
他知道陈柳月的话里有水分,尤其是在描述他们父子作为的部分被放大了恶念。
但他根本无法反驳。
“哦?”
陈千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无尽的杀机:
“照顾不周,其子助纣为虐,甚至还威胁我陈家的孙女?”
他的目光转向李阁主,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
“天成商会养着你这一脉,是让你们作威作福,欺压主家血脉的?”
李阁主浑身剧震,但也不敢反驳。
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看来,这清河分会,确实是该换个阁主了。”
“但在你死前,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嗣被折磨致死。”
话音未落,他大手一抓,将还在茫然中的李汉勇,也被一把抓了过来。
眼前一黑。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老爹就跪倒在旁。
一脸茫然。
李阁主看着唯一血脉,也被抓到此处,跪着求饶道:
“老祖,还请留下我李家一条血脉!”
还不等李阁主讲话说完,李汉勇哭泣道:
“爹?老祖?老祖饶命!不关我的事啊!都是爹……都是爹他指使的!”
他刚从茫然中惊醒,看见父亲面如死灰地跪着。
和那浩瀚的化神威压,裤裆瞬间湿透,鼻涕眼泪一起涌了出来。
他根本顾不得什么父子情谊,只想把自己撇清,手脚并用地想爬到陈千脚下。
“逆子!你在胡说什么!”
李阁主目眦欲裂,他为自己儿子求情,但万万没想到儿子在这种关头竟会反咬自己一口。。
陈千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冰冷的漠然。
他看着这对丑态百出的父子,如同看着两条纠缠的蛆虫。
“哦?指使?那更该死了。”
陈千的声音平淡得可怕:
“李阁主,你教的好儿子。临死卖父,倒也真是你的种。”
他不再看拼命求饶,语无伦次的李汉勇,目光锁定在李阁主身上:
“身为一地阁主,无能护主已是死罪,纵子行凶,威胁主家血脉,更欲行加害之举,罪加一等。”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千屈指一弹。
一道极细的血色丝线射出,刺入李阁主的丹田位置!
噗!
李阁主浑身剧震,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半步结丹就这么废了。
他双眼圆瞪,满是绝望。
他的脸色变得死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软倒在地。
“我的修为……我的……我的丹田。”
这!嘶……”
旁观人群中,任飞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丹田部位。
他虽然对这家伙不爽,但亲眼看到一位结丹修士如此轻易地被废去,竟让他有丝共鸣。
就像蛋被踢到一样。
陈千看都没看瘫软如泥,修为尽失的李阁主。
目光转向了旁边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李汉勇。
“不要!老祖!”
“老祖祖宗!我愿意做牛做马!求您别杀我!别杀我啊!”
李汉勇吓得魂飞魄散,在地上磕头,血肉模糊。
恐惧笼罩着他。
“聒噪。”
陈千眉头微蹙,厌烦地弹了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