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军帐里。
“十万里加急!”
骑兵举着信封,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主帐。
“禀告大帅,大乾国的探子送来情报。”
士兵翻身下马跪在营帐前。
“进来吧!”
一道浑厚的男音由里到外,男人的嗓音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人正是南蛮王。
此次他率兵南下,就是为了一举攻下大乾国。
“这招里应外合,你当真觉得可行吗?”
三天前,南蛮王秘密约见一人。
那人戴着面具,着一身黑色的盔甲,这便是军营里赫赫有名的参谋,无人见过其真面孔。
“我有七成的把握,这大乾国不过就是你我手中的囊中之物而已,南蛮王,你说这番话莫不是怕了?”
南蛮王冷哼一声。
“本王是质疑你这计策,我自然是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攻打下大乾国,更不必大费周章用此计量。”
南蛮处于漠北一带,这里的人们主要以放羊放牛为主。
比起大乾国来,他们的样貌要更加粗犷,身材也魁梧。
一直以来南蛮往都觊觎大乾国的那片肥沃土地。
“南蛮王,如果是觉得自己可行的话,当初又怎会答应我呢?”
那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而今。
士兵跪在地面上,恭恭敬敬的将信封乘上来。
“岂有此理?不是说计划可行吗?怎么提前暴露了,而且我的先锋军还覆灭了?”
“大王,我们要是再继续拖下去,等到那参谋行计策,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我们才能拿下。”
长木桌前,几位大将军都在商议。
“于将军,那你觉得我们此行该如何做?”
软垫上盘着腿的于将军剑眉一挑,横道:“要我来说,而今我们有三万大军就在边关,不如直接压进踏平了窝窝村。”
“我倒是觉得于将军此言有理,三万人手,不说一举拿下攻打下一座城还是没问题的。”
南蛮王胜券在握,也不愿意一等在等。
“好,那就这般做了。”
“是,大王。”
深夜,三万大军如乌鸦过境一般。
他们的手中举着火把,高声称赞。
“南蛮王,南蛮王,南蛮王。”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而不远处,正有一个人瞧着这一幕。
“还真被大哥说对了,这群野蛮的人还真对窝窝村有想法!”
田三悄悄离去,将这消息告知秦启。
村民们得知此消息时,各个面露难色。
“秦启,以我们之力,怕是无法面对这三万个人,必须求助朝廷!”
林妙音提出自己的想法。
却被秦启否认了:“现在求助朝廷的话是来不及的,边关离上京那么远,送到消息再让那边人马过来,我们怕是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对我来说,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吴菜花抱着宝辉。
她家夫君被刘乐天打死了,并非她毫无怨言,而是因为斗不过。
村子里的人看她可怜,也没将她赶走。
她的根基在这里,原先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但若是威胁到生命,她得带着孩子离开。
“娘亲,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吗!”
宝莲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娘。
自从爹爹死后,他就在家中担起重活。
“你这死孩子,怎么你还不想跟我走吗?”吴菜花面色狰狞,“我还不想带你走呢!”
宝莲心寒不说话了,而一旁的宝辉冷嘲热讽起来。
“哥哥,这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就连你也是我的,知道吗?你不跟我们走,以后谁给我洗鞋洗衣服?”
秦启拳头默默攥紧。
危急关头,人心涣散。
而亲生骨肉,吴菜花尚可如此对待,如果是真的让宝莲跟她走的话,此后的日子,再无安宁。
“宝莲你过来。”
林妙音看出秦启心里的想法,朝着宝莲挥了挥手。
宝莲怯生生的看着这位大姐姐。
他只见过几面,只知道这大姐姐是在村子里行医救人的。
“姐姐!”
他刚想往前迈开步子,就被吴菜花一把扯回去。
“死孩子还真像你弟说的胳膊往外拐,怎么你就那么想留在这里吗?”
吴菜花对待宝莲的态度和对宝辉的态度完全是天差地别。
秦启上前几步拉住宝莲的手。
“宝莲,你想跟着他们去吗?”
宝莲挣扎一番,坚定的摇头,他不想被奴役了。
“秦哥哥,我不想跟他们去,且不说这一路上的颠沛流离,我不想离开生我,养我的故土。”
“若是真如你们所说的一般,我们会死在这里的话,那我也宁愿葬身于此。”
宝莲第一次勇敢站出来,利落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听到了吗?他不想跟你们去,这里,是十两银子,你带着宝辉逃命去吧。”秦启摸了摸宝莲的脑袋。
吴菜花气得跺了跺脚,语气骤然冷下来。了,语气尖酸。
“十两银子,我把他养这么大,你就给我十两银子,少说也得五十两吧?”
秦启不想与她多做辩驳,索性五十两银子给了她。
“吴菜花,从此以后宝莲就与你再无关系了。”
吴菜花拿了银子,吐了一口唾沫。
“生了个白眼狼,不愿意跟我走就算了,我还不想要你这个拖累瓶。”
她拉着宝辉气呼呼的走了。
望着娘亲和弟弟离去的背影,宝莲眼眶酸涩,强忍着不肯落下眼泪b
而后的日子。
宝莲跟着秦启和村子里的人连夜改造村口河道。
他年纪虽小,但却吃得了苦。
短短一天的时间,众人合力将石油灌入河床。
秦启又让村民们在山上砍伐树木。
不管是村子里的男人还是妇女,都加入其中。
山上。
“秦公子,你砍着树木,是想做什么?”
秦启回头见是林妙音,同她解释起来。
“我这边做是想制作滚木礌石,此东西威力巨大,若是炸开了,方圆数十米,不死也得残,到时候我们会多出几分胜算。”
林妙音抿着唇,她身子骨娇弱,这些重活做不了。
秦启忽而想起简单搭起来的武器库。
“林姑娘,我正想问你,你既懂药,那你可否借此知识,帮我改良箭。”
林妙音想起自己先前医书上所见,沉吟道。
“我师傅的同我说过一味药草,有奇效,这种药草能麻醉人的神经,我想着若是涂在箭上,射中人短暂时间内麻痹神经无法行动,会不会有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