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里。
秦启同孟月瑶还有安安在上好的天字间里。
眼前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但秦启此时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兵符。
他能感觉到,自从玄甲军化为观点进入自己的体内后,他的身体有一种舒畅感。
这种舒畅感使得他的身子都变得轻松了,先前受的伤,尽在一刻间恢复完全。
“怎么了,是这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孟月瑶关切的看着他。
秦启抬眸的一瞬间,眼中的那丝异常白迅速退去。
随后他冷下声音来:“没什么,就是感觉这玄甲军很奇妙。”
混沌的脑海中,秦启仿佛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的身影与他有七八分的相似,可他想伸手叫那人停下时,那人却飞得越远了。
“你是谁!”
秦启就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前方怒吼着。
前世他无牵无挂,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更像是宿命的牵引一般。
但他始终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声音终于停下来了,秦启想上前,在两个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障碍,他无法穿越,而前方的人也无法前来。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我还会回去吗?”秦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实话来说,他已经习惯这个世界了,孟月瑶还有安安的存在,对于他来说都至关重要。
“龙脉水晶,宿命轮回,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男人一头发在片刻间黑与白交加,眼前的景象好像历经沧海桑田又经历万物新生。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那是什么意思?”
秦启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
刚一睁开眼,孟月瑶便欺身而来,她那细腻的柔软的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
“这也没发高烧啊,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林妙音站在其身后,目光古怪异常。
“我这是怎么了?”
秦启恍惚中回想起来,他们明明在明月楼吃着饭呢!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突然晕倒过去了,我托林姑娘将你带到休息的房间来了。”
林妙音柔声道:“我已经检查过了,你的身体并无其他异常。”
“想必是太累,这才晕倒了,过去吧,以后要多加休息。”
秦启握着自己心口处,心,很平静。
“难道刚才做的都是梦吗?”
秦启百思不得其解。
“你做了什么梦?”林妙音好奇的凑过脑袋来。
“没什么,就是在梦中看到另外一个我”。
秦启并没有细说,而林妙音也解释为这是人之常象。
“历经挫折之后,有这样的感受是很正常的。”
她说着,便起身去外面煎药了。
三日休养,秦启也渐渐从那场梦中脱离出来。
“既然是宿命的话,那我便听天意!”秦启遥望着远处,心生向阳。
前方,路途还远,扔需他一步一个脚印,坚定,不屈,走去!
时光流逝飞快。
临夕前一日。
秦家新建小院张灯结彩。
孟月瑶穿着一身红衣,脖子处围着兔子皮制作而成的围脖,一张脸,明媚生机。
“秦家媳妇,临夕好啊,我带着宝莲来给你贺喜了。”
刘婶子牵着宝莲,村中一片喜气洋洋。
这两个月,秦启将朝廷赏赐的千两黄金建造石油工坊。
奇异的事也发生了,这石油不但能又于助燃,制作陷进,还能制造工具。
秦启此时正在院子里。
一辆体型足有十个壮汉大小的机器,此刻,黑烟滚滚。
“咚咚咚……”
三声过后,炊烟口吐出一阵浓烟。
恰逢此时溜子带着人进来观这一景象,一时,黑烟席卷他的脸上,他呛了好大一口,咳嗽连连。
秦启将脸上的简易防护面罩摘下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溜子咳得声势惊人,半天才缓过来,他埋怨似的看着秦启。
“哥,这不你今天说有新的好东西要问世,我才想着带兄弟们过来瞧瞧吗?”
秦启低头看着歇火的蒸汽机,蹙了蹙眉,“怕是还没有那么快。”
溜子凑近一瞧,歇火的蒸汽机又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动。
虽然,黑色的浓烟驱散,取而代之的白烟滚滚向天,机器开始正常运作。
“哥,你的手艺也太强了吧?这些到底是个什么原理能发出这响声。”
溜子瞪着眼睛,此番,已然超乎了他的认知范围。
“太帅气了,有这东西,以后谁敢攻打我们,我们就先吓死他!”
溜子哈哈哈笑着,看着蒸汽机就像是看着宝贝一般。
秦启原本也是打算用这蒸汽机的轰鸣取代狩猎号角。
而与此同时,朝廷的圣旨十万里加急朝着这赶来。
傍晚,晚霞红晕笼罩整个村子。
安安小脸酡红,如今她虽能走路,但步子不稳,与村中的孩子却玩的雀跃。
“这明天就是冬年,为何这村子有此番向荣之象!”
一群人鬼鬼祟祟蛰伏在村口。
“那小女孩,一看就是这村中地主的孩子,要是我们讲她绑了去,又管他家中要钱,岂不妙哉?”
为首的人,贼眉鼠眼,一眼,他便盯上了在玩闹的安安。
安安长得就像是瓷娃娃一般,可她得性格,却不好欺负,平日里若有人背后使坏,她都不留情拆穿。
久而久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小丫头不好欺负。
“老大,那我们动手!”
“事不宜迟行动!”
远处的安安感受到危险的来临。
看着几个陌生面孔,她不惊不惧,抱着手里的小兔子,就这般看着几人。
“你们,是什么……”安安话没说完,便被那混混抱起来。
可他还没逃出几步,便撞到一个什么东西。
用手摸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啊……鬼啊!”
他撒丫子就跑,安安稳稳落在地面,小嘴默念,光罩收回。
“坏蛋,还想对我动手。”
安安努着嘴,正想回家,远处一个人疾驰而来。
“你是秦启的女儿?”
男人古怪的看着地上的瓷娃娃。
方才诡异一幕,他若不是亲眼见到,还是不肯相信的。
“我是秦安安!你来这里干什么?”
安安叉着腰,小嘴撅的老高。
“我是来找你爹爹娘亲的,安安,你可否为我引路?”
安安审视,此人面善,倒也可以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