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不要冲动,我是州城商会的人,你不能杀我。”
赵山蹬着腿往后挪,溜子走进来见他这副鳖孙的模样,不由得啐了一口痰。
“男子汉大丈夫看到一条蛇就怕成这样子,要知道老子以前在村里,都不知道杀过多少这样的蛇。”
他说着,徒手将蛇皮扒开来。
那蛇的血液溅在赵山的脸上,赵山的神情瞬间呆滞下来。
而脸上扔残留着那蛇血温热的触感。
“啊……”他尖叫着抱头鼠窜,奈和孙子被捆绑着,挣扎半天也不过挪出了半尺距离。
“这样胆小的,居然还有人派他出来谋杀?”
溜子表情古怪的看着赵山️,那眼神中还饱含着同情的味道。
秦启心中莞尔,比之这些在城中娇生惯养的人,他们经历过在暴雪的山中蛰伏三天三夜,只为抓到一头猎物。
“你刚才说你是商会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赵山抱着身子,看着旁边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蛇尸,还是忍不住的打着颤。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上头的人办事,他们让我把你迷晕,然后把你带到码头上。”
码头?州城商会会长?对此秦启毫无记忆,他似乎并没有惹过这些人。
“那把我带去那边做什么你知道吗?”
秦启如今也瞧出来了这个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都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赵山欲哭无泪的哀嚎。
而谁能想到,平日里跟在会长身旁是如何风光。
“罢了,我看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算是知道些什么,也不肯张口出卖,我且让他静静厉害。”
溜子上前来一把,将人提起。
赵山的身子凌空,只能用着双腿使劲的蹬着,想要挣脱开。
但奈何或者悬殊力气极大。
“再不好好说话,这蛇就是你的下场,知道吗?”
说着,溜子抬起腿,一记腿风狠狠的正向地面,瞬间,尘埃四起,依稀还能感觉到地面上震了震。
而那蛇头,脑袋已经瘪下去了。
“我说我说我都说。”
赵山如今是真的怕了。
比起那个阴谋诡计,满腹心思的秦启,他是更怕眼前的这魁梧大汉。
“再不好好说话,就把你的舌头剪了喂野狗知道吗?”
赵山被扔在地上,他哆哆嗦嗦的说道。
“是镇北王。”
镇北王?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秦启并不陌生,他先前便猜测那两伙人中有一伙人便是镇北王的人手。
那这其中跟商会会长又有何关系?
“还有呢?”秦启觉得他的话中还藏着话。
赵山一咬牙决定把自己所知晓的都吐之痛快:“镇北王来了,密信让我们联合漕帮,散布石油易燃易爆,危害百姓的谣言。”
他说着,却再也不敢抬头了。
溜子吹须瞪眼,怒骂了一句。
“老子这才刚放出风声去,就有人盯上我们了?”
这石油,为战争可用,为天底下民子更是可用,奇妙处极为广泛。
“大哥,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做成这笔生意啊!”
秦启站起身来,目光凝重。
窝窝村那边的货物已经运在路上来了,小二也给他们找好的地方存放。
而秦启并不打算开设店面,他打算以自由交易的方式出售这些石油。
而石油原料,还需要经过工坊一些特殊手段清除杂质。
“这人,先把他绑起来,待到日后在做决断。”
秦启瞬间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镇北王的阴谋若是真的成了,那从今往后石油再想卖出去可就难了。
石油这东西,长时间储存倒也不是问题,但是无法转换成银钱的话,确存之无用。
一行人悄悄摸回了岳阳楼。
第四天,还未到晌午顺子就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
“大哥,不好了!”
顺子匆匆走进来,一口水都顾不上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原来是他一大早,正在招着工人,而前几日跟他定好石油的人纷纷上门。
据顺子说道。
那些人,甚至连押金都不要了。
秦启的经商方式与别人不同,买卖自由。
既然人家不要,那他们也没有强卖的道理。
“没想到这么迅速?”秦启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
见他还如此淡定,随后来的溜子却是坐不住了。
“大哥,要是这石油名声被搞臭了的话,那我们以后,还如何在这里自力更生?”
一旁的田三也更是愁眉苦脸:“好不容易这居民身份搞定了,现在这东西倒是卖不出去。”
秦启站起身来,示意几人坐下。
就在几人期盼的目光中,秦启只是摇了摇头。
“为今之计,我们先沉淀下来,不必着急,既然他们想对我们动手的话,应该更想看我们着急害怕的反应。”
秦启皱着眉头。
不多时,他离开了岳阳楼。
走在街道上,这是为数不多他如此清闲,特意在此处逛。
“哎哟哟,没必要对老夫如此不客气吧?”
远处人群聚集,一个老者被围困在其中,他嘴里哀嚎着。
这人的模样,很是熟悉,秦启本想转过身回去,却听到我身后有人喊他。
“秦启,快点过来救救老夫吧,再不来救老夫,老夫可就要人没了。”
秦启耳朵微微一动,这声音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熟悉了。
是将他当做冤大头的云夫子。
秦启回过头去,目光淡淡看向那牌匾。
这是一家不大不小的酒馆,看来这云夫子极其喜爱喝酒。
但,秦启自始至终,心无波澜,这闲事他是轻易不会管的。
“不是,秦启小儿,你没听到老夫喊你的名字吗?”
云夫子见他要走,瞬间急了。
“那人有钱,那是我儿子,你们要是想要钱的话就去找他要好了,反正我是没有钱。”
云夫子玩起耍无赖的架势,见此那酒馆的伙计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前来。
“那老头说是你爹,你生了人家儿子,就算是不想认,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吧?”
秦启一副好笑的看着他。
“他说是,我就是吗?”
如此反问,那伙计倒是被噎住了。
“算了算了,自认倒霉吧。”伙计颓丧着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