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乐天呆在原地,耳尖蹭了一下就红了。
“你既不是故意的,又为何还站在这里?”
林妙音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分明就是故意占自己的便宜。
“抱歉抱歉,我这就出去!”刘乐天急忙退出屋子里。
“嘎吱!”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林妙音方才从屏障后走出来。
“真是可恶,刚才这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进来了。”
林妙音握了握手,这事,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要是传出去……
“刘乐天,你真是,不讲礼!”林妙音银牙几乎咬碎。
平日里,纵使林妙音有铁血手腕,对人对事可以以及冷静的态度对待。
但此时事关自己的清白,她对刘乐天,纵使有一时好感,此时也消失殆尽。
门外,刘乐天仍想着等人出来。
可直到夜里,烛火熄灭,屋里的人都未曾踏足过这门槛一步。
“算了,林姑娘你也不想听我解释,我还是先回去吧。”
夜里他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始终是想不明白。
“难道林姑娘想将这事情当做没发生过吗?”
溜子靠在床头的另一侧,他翻来覆去如此,也惹得他睡不着觉。
“乐天哥你到底想干什么?还让你们让人睡觉啊。”
刘乐天猛的一个起身就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溜子。
溜子捂住自己的衣服:“不是,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
“如果,你遇到了非礼之事,恰好那对方又是一个女儿家,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后那人又不出来同你说话是怎么一回事?”
刘乐天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溜子一个头两个大。
但他听明白了,这小子,是做春 梦了!
“你,该不会是做什么春 梦了吧?我们这里,一个嫂子,一个林大夫,你想的那人是谁?”
溜子贴近过去,一脸贼眉鼠眼打听。
刘乐天反应过来,一拍他道:“瞎说什么呢!不说了,睡觉睡觉!”
他吹灭了屋里的烛火,房间里陷入漆黑。
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刘乐天此刻也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你刚才的话说的话,那女儿家就是分明不愿意理你,不搭理你,你自作多情了。”
溜子叹了一口气,婉约道来。
“林姑娘,原来你是因为不喜欢我,才不愿意搭理我的。”
刘乐天眼中怅然,他本以为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失落。
白日鸡鸣声三响过后。
秦启穿戴整齐来到安安身旁。
安安虽然脸色还是依旧那般惨白,但唇色已经逐渐恢复正常了。
“秦启,你今日,要出去吗?”
孟月瑶靠在秦启的肩头,二人,眼睛都是慈爱的看着安安。
“对,联盟商户那边前几天给我送来消息,让我去一趟。”
若非安安的事情,秦启早就去了。
“好,那你且去,安安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孟月瑶叮嘱道,直到人离开。
云天楼,门口处,白歌正黑着一张脸。
他家大人让他等,在这门口就是为了迎接一位贵客,可当他远远看到秦启时,没好气了。
这秦启算哪门子的贵客。
秦启冲着他微微一笑,上一次,他好心提点,这人似乎不买账。
“大人让我在这里等的就是你?”
白歌见秦启上前来,虽然表面低着头,但嘴角却讥唇反笑。
“带路。”秦启也索性懒得与他废话周旋。
这人,过于心高气傲。
多说无益,他若不主动惹事,他可以当做被狗咬了一般。
“不是,你……?”
白歌眼睁睁看着他如同风一般略过自己,无视自己。
简直可恶至极,再一抬眼,人已经上了楼阁。
“再不跟上来,你家大人到时候兴师问罪,可别怪我说错话。”
秦启的声音,仿佛隔空的雷电击中白歌。
白歌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还是跟上前去。
大人的命令他从来不违抗,只一味服从,就算这人讨厌,他也无条件的听从。
厢房里。
李大仁手中握着一张信柬。
见到秦启来,他展露出笑颜:“来了?坐下吧!”
秦启没有忽略过他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他立身于李大仁的身前,略一思索还是坐在软垫之上。
今日,他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来此处。
因为通判府的事情他还欠了李大仁一个人情。
话说,那琉璃的家人已被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此后的一生,只要不挥霍,便可安宁一生。
“李大人,今日叫我前来,可有何事?”
李大仁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前去。
“你看看吧!”
这是他打算递交上去的信,此内容,便是有关于让秦启协同一起管理漕运司。
漕运司,便是管理漕运一切事物的独立阶级存在。
这里,直属于皇帝。
“秦启,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便是要你协同我一起管理漕运,你意下如何?”
秦启懒洋洋抬起眼眸来,眼中,不温不怒,看不出心境如何。
李大仁眼中的欣赏愈加浓郁,这样的人,做事从不表露于脸,做事不显山露水,为自己办事,简直如鱼得水。
而秦启,此时便是骑虎难下,先前他便拒绝过一次,而如今他再没有拒绝的说辞。
“大人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何乐而不为呢?”秦启冷声道。
此骑虎难下,叫他无法退让,既然如此,那便挂个名头好了。
而李大仁自然是看出了他的这般想法,只是,他可不收闲人!
“好好好,当真是爽快,我真是没看错人。”
李大仁一连三个好字,哈哈大笑。
这事,变这般定了下来。
离开时,白歌还守在门口,见秦启面色难看,他不由揣测起屋里发生的事情来。
可推开门,李大仁脸上的笑却是止不住的。
“此子心高气傲,但是再傲的人,也迟早会明白权利才能给人带来一切。”
李大仁之所以没有过问秦启的家事,那是因为他知道那是秦启的最后底线。
而他也恰恰是利用了这一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做事情,向来不介意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