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店小二,你还有何事?”
春容有些不耐烦,她总觉得这店小二笑里藏刀。
“哎哟,姑娘莫恼,”小二又笑了笑,“小的也是受人所托,那位公子还说了,念州姜家老爷想见你一面。”
“念洲?”姜云昭心中一紧,“他可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去不去取决于夫人您,小的已经将话带到,小的这就先去忙了。”
小二说完,哈了哈身子回了天香阁。
“夫人,念州姜家不是您的外祖家吗?”
春容惊道。
姜云昭神情凝重,“正是。”
“这个时候,姜家来找您,难道是想认回您?”
春容面露惊喜,太好了,若是如此,那夫人就不再是无依无靠了,回邕州的麻烦事说不定可以迎刃而解。
容真接过春容手中的纸,看了看,“夫人真相信那小二的话?”
“有什么问题吗?”姜云昭问。
容真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神情微沉,“按照这条路走一直走三十里就出京城了,过了天香阁,就属于人烟稀少的地域!”
“啊,外祖老爷为何要挑这么个地方?”
春容有些失望。
姜云昭同样的不对劲,但是这又牵扯到了她的外祖家,除了姜家以外,还有谁会记得二十多年前不起眼的往事?
她心里在不断的拉扯,若是她不去,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走,万一真的有我爹娘的消息呢?”
姜云昭眼中逐渐坚定。
“好,那容真就陪夫人一趟。”
“容真,你可真好,你武功高强,有你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春容搂着容真的胳膊一脸开心。
几人上了马车,按照纸上的标明的方向前进。
马车在一个分叉路口,突然停下来,车夫说道:“夫人,这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
“怎么回事?”容真跳下马车,面前确实无路可走。
姜云昭和春容也跟着下了马车。
“难道是走错了?”姜云昭狐疑地再看了一遍路线。
“不可能,老奴方向感极强,绝对不可能看错,绝对是这个路线标错了!”
车夫连忙道。
姜云昭仔细观察了周围,四周都是密 林,不远处有水声,这附近应该有一条不小的河流。
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再次置身于那夜的密 林之中,“容真,咱们中计了,赶紧上车!”
容真二话不说,拉着姜云昭跳上马车,“刘叔,快走!”
“是!”
刘叔立刻调转车头,往回赶去,迎面驶来一辆马车。
“前面何人,宁王府出行,烦请避让!”
刘叔扯着喉咙说道。
前方马车却突然停下。
容真和春容对视一眼,纷纷做出战斗姿势。
“云昭,不用紧张,是我!”
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姜云昭眸子冰冷似水。
“是,是昌平侯!”春容惊呼。
是的,是宋淮序。
他把她骗到此荒野之地,想做什么呼之欲出。
“我去杀了他!”
春容目光冰冷,说着就要冲出去马车。
“慢着!”姜云昭死死拉住春容,“他不蠢,不会只身前来。”
春容这才冷静下来,回京城时吃的亏还历历在目,确实,他不会武,必然是带了人,可究竟带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姜云昭拨开车帘,“昌平侯,是冒充姜家?”
“哎,云昭,别这么说,我也迫不得已,你在宁王府,我想见你一面,你知不知道有多难?”
宋淮序跳下马车,朝着姜云昭走来。
“你找我何事?”姜云昭冷静的问道。
“你医术了得,你我夫妻多年,你把我瞒的好苦啊!”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你费尽心思找我所谓何事?”
姜云昭眸色黯然,宋淮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又是怎么知道她会医术的?
她突然想起崔氏的话,宋淮序攀上了太子,难道是太子……
“云昭,你知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和离,但是还是有情分在的,”宋淮序笑了笑,“你一个和离妇,一直住在宁王府,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样子?”
姜云昭冷冷看向宋淮:“昌平侯有话不妨直说!”
“好!”宋淮序露出一脸得意,“我今日就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
姜云昭冷笑:“呵,什么明路?”
宋淮序脸上闪过阴险,“利用你的医术,让宁王暴毙!”
“宋淮序,你好大的胆子!”
姜云钟呵道,“哦不对,你没这个胆子,你不过是太子的一条狗!”
“你!”宋淮序恶狠狠地瞪着姜云昭,“姜云昭,太子仁义,他是在给你机会,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我若是不答应呢?”姜云昭用手悄悄做了个动作。
“那就休怪我无情!”
宋淮序摆了摆手,丛林中瞬间飞出十来个黑衣人,落在宋淮序身后,将唯一的出口堵的结结实实。
“云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
“唰”地一声,容真从马车冲了出去,匕首一亮,眨眼间,两个黑衣人喷涌鲜血的脖颈倒在地上。
“你……你你!”宋淮序看着刚冲出来的,吓得跌倒在地,“来人啊,快保护本侯!”
黑衣人即刻分成两半,一半冲向容真,一半护在宋淮序身边。
宋淮序哆哆嗦嗦地爬上马车,“你们给我杀了她们,一个不留!”
“是!”黑衣人齐声应道。
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从对面飞来,狠狠砸在宋淮序面前,宋淮序吓得屁股尿流,赶忙钻进马车里,他惊恐地吼道:“快,快带本侯离开这里!”
等马车开动后,他才拨开侧帘,往后望去:“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都是你自找的!”
容真见路空出来,大声道:“刘叔,快带夫人先行离开。”
“是!”刘叔挥舞着鞭子,朝着马儿屁股挥过去,“驾!”
黑衣人哪里肯放过姜云昭,纷纷朝马车冲去。
容真见状,一边回击着,一边飞身追去。
突然一个黑衣人稳稳落在马车上,手中的大刀在丛林中泛着森冷的光,他举起刀,狠狠劈向正在挥鞭的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