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条弹幕,闫思钰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白眼。
这弹幕莫不是忘了,南世渊是太子,除了她之外,还有好几个妾室,昨日又多了两个。
南世渊怎么就不能宠幸自己的妾室了。
随后,闫思钰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来,“殿下,妾身子还没调养好,只怕不能侍奉殿下,不如……”
话还没说完,南世渊便道:“你也学着你歆姐姐一样,赶我去别处?”
闫思钰诚惶诚恐道:“妾不是这个意思,妾只是怕殿下扫兴。”
见她这被吓到的样子,南世渊连忙道:“我不过是开玩笑,不必如此紧张,我不是色中恶鬼,我不碰你。”
说完,南世渊就去洗漱。
对此,弹幕开始对闫思钰冷嘲热讽。
【笑死,这闫良娣还自作多情的拒绝太子,结果太子就没想碰她。】
【不过,她这样不争不抢挺好,只要她安分守己,太子妃就能护她后半辈子安乐无忧。】
看到这里,闫思钰眼里闪过嘲讽和冷意。
护她安乐无忧?
她就是在萧沐歆的‘庇护’下,几次遇险,还险些一尸两命。
这些弹幕和萧沐歆一样,都是爱睁眼说瞎话的货色!
不争不抢只会、依靠别人,相当于把命交到别人手中,任人宰割,同样的情况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过,她才刚出月子一个多月,这么快侍寝对身体不好,要想争宠也得等她养好了身体。
……
丽正殿 前殿
鎏金莲花纹五足熏炉中燃着海南栈香,香烟袅绕。
梳着高髻、戴着九树花钗的萧沐歆身着深青色广袖礼衣坐在紫檀七宝屏风榻上,十二名女史手执团扇分别静立与两侧。
司闺司女官张司闺、司则司女官邱司则、司馔司女官胡司馔侯在一旁。
闫思钰率着东宫众妾等在殿外,冷风吹来时,眼前也闪过一道道的弹幕。
【太子妃绝美,威严霸气,有孙皇后的风范。】
【不愧是储妃,这气质杠杠的,其他人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辰时三刻一到,张司闺便来到殿门前,高声唱道:“良娣闫氏率众进殿谒见。”
闻言,梳着高髻、戴着金嵌玉石七树细钗的闫思钰,理了理自己的青色深衣制大袖连裳,这才细步入殿。
身后跟着承徽赵氏和柳氏、白氏,三人中最早入东宫的白氏居中靠前,三人按‘品’字形错位垂首前行。
二位昭训和三位奉仪的品级不够,止步与殿外等候。
抵达殿中心后,闫思钰便跪下朝萧沐歆行四拜全礼,伏身下拜时额头抵着地面青砖,以示谦卑。
“妾闫氏恭请太子妃晨安!”
【看着闫良娣如此谦卑的跪在太子妃面前,我就特别的爽,身心都舒畅了,她这个炮灰就该这样跪伏在太子妃的脚边才对。】
【没错!虽然闫良娣今天也很好看,但妾就是妾,始终比不过太子妃……】
闫思钰强忍着不去这些拉踩她的弹幕,认真的行礼,若礼节上有什么差错被女官发现了,那可是会被罚的。
她行完礼后,身后的三位承徽退后三步,便跪下行礼,“妾白氏/柳氏/赵氏,叩请太子妃安。”
等她们全行完礼后,张司闺这才对外唱道:“昭训、奉以进殿行礼。”
闻言,二位昭训和三位奉仪才进殿,在离门槛三尺的地方恭敬的行礼。
行完礼后,萧沐歆素白的手腕轻抬,“起!”
众人齐声谢恩,萧沐歆颔首,然后吩咐一旁的宫女,“给闫良娣赐座”
话音一落,宫女便抬来素面蜀锦垫的锦墩,置于萧沐歆坐榻的左下方、三寸的位置。
闫思钰屈膝谢恩,侧身虚坐在锦墩的前沿。
身为地位仅次于太子妃的良娣,闫思钰只要不犯错,每次请安时都能赐座。
良媛看情况,而承徽及以下的没有这个资格,只能垂手恭敬的立于殿侧。
东宫内的妾室都行了礼后,便到了今日的正事上——新人的册封礼和谒见。
随着萧沐歆的颔首示意,张司闺便唱道:“新纳良媛魏氏、徐氏入谒——”
魏宁芝和徐容沅身着素青色襦裙垂首而入,司则司女官——刘掌饰和三个女史分别捧着两位良媛的四品细钗和礼服随行。
待两人站定,邱司则便展开册文,朗声道:“承皇后娘娘懿旨,纳兵部员外郎之女魏氏宁芝、监察御史之女徐氏容沅为良媛,秩正四品……尔其恪守闺训,毋负天恩!”
邱司则念完后,萧沐歆指尖轻点,魏宁芝和徐容沅这才跪拜行礼。
“免礼!”
接着,宫女端来一个托盘。
“赐魏良媛青瓷辟雍砚一方,银鎏金竹节笔一支。”
“赐徐良媛螺钿宝相花纹镜子一面,苏合香丸一盒。”
闻言,闫思钰眼里闪过诧异,这……送反了吧!
她都打听清楚了魏氏和徐氏的喜好了,没道理萧沐歆不知道啊!
【太子妃故意的,这是在敲打她俩呢!】
【魏氏喜好装扮,就送她砚台和毛笔,让她多读书写字;徐氏喜欢看书,那就送让镜子和香丸,让她多打扮自己。】
魏氏和徐氏屈膝谢恩,“妾谢太子妃赏赐!”
萧沐歆颔首,“东宫今日新增姐妹,日后要和睦相处。”
“是,太子妃!”
接着,萧沐歆又恩威并施的训了一会儿话,让她们恪守妇德,为太子开枝散叶,勿要坏了规矩之类的话。
说完,萧沐歆就看向邱司则。
邱司则轻咳一声,开始为魏氏和徐氏介绍东宫内的其余妾室。
“承徽白氏,太子殿下的人事女官,自殿下十四岁起,便侍奉左右,于太和十七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后,被册为奉仪,太和十八年晋为昭训,太和十九年有孕,晋为承徽。”
虽然去年有孕了,但最后还是‘意外’流产了。
相貌寡淡、气质端庄的白氏出列,朝魏氏和徐氏行了一礼。
【这就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啊,长相和身材都一般般,年纪又大,就气质勉强称得上端庄,当年着实委屈了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