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脸红了啊。”姜梦竹翘起手指在张巡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喽喽地笑起来。
“烟酒店里那股子劲头儿呢,不是说就喜欢我这一款吗,现在姐给你摸手的机会,你又不摸了啊。”
“咳……”张巡尴尬地笑了笑,“那不是为了展示下自己的魄力吗,我要是规规矩矩的,竹姐你也不能带我见强哥不是。”
张巡的确脸红了,但不是被姜梦竹撩 拨两下才红的。
而是气的上了头,强哥这小媳妇模样的,下起手来是真黑,金条也没推个二三,直接就收下了。
不过就此,张巡也清楚了这强哥的一面,贪财。
贪财属于是人之常情,但强哥貌似有点太贪了,而且应该还有出手金条的路子。
经过推理和侧写技能的洗礼,张巡渐渐地养成了凡事多想一想的习惯。
“唉唉唉,我说,我就不用介绍了,握手啥的也别搞了。”
疤子和姜梦竹都自我介绍了,副驾驶的厨子也开口了,“我就一厨子,就负责给强哥炒个菜,汆个丸子汤,别的本事啥都没有。”
“别人都叫我厨子,你也这么喊就行了。”
“哎?”张巡咂咂嘴,表示不认同,“厨子哥,你咋没别的本事呢。”
“你是传奇耐揍王啊,身上的伤好得多快啊。”
车里的气氛愉悦了起来,车子缓缓驶出了铁西街,朝着海鲜大酒楼去了。
稍微熟悉了一些后,张巡开始在闲聊中夹了一些小心思,试图知道强哥的上家是谁。
但这三人也不知是不清楚,还是有意回避,完全不上钩儿,张巡也只能作罢。
来日方长。
窗外的行人密集了起来,张巡知道,自己进城了。
车子停在了繁华的街道旁,抬眼看去,金光闪闪的大酒店出现在了张巡眼前。
“小弟 弟啊,强哥对你可是够重视了,这地方咱平时可都是逢年过节才能来啊。”
姜梦竹嗤笑道。
强哥一伙人早就下了车,一行人进了酒店大堂,立刻有服务生笑脸迎了上来。
“安排个包间儿,老位置,菜也按之前的上。”
从怀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会员卡递过去后,强哥领着几人上了四楼。
这大酒店的规模确实够豪华,穿越前张巡也就只去过一次五星级大酒店。
大理石地面都能当镜子用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酒店内还有不少人,从各个包厢内传出细微的声音。
落座后,强哥开了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转了一圈,擎着酒杯,说了几句场面话,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另外三人,开始和张巡交谈。
卷发的中年女人,提了一杯酒,朝张巡示意,“喊我梅姨就行,岁数大了,在强哥手底下混口饭吃,我干了,你随意。”
张巡紧跟着干了一杯。
哗啦啦!
坐在梅姨身边的胖子稍微活动了下,顶在桌子上的大肚子把盘子给掀翻了一摞儿。
自从菜上了桌儿,这胖子就一直在往嘴里狂塞,面前堆了十几个盘子,都快把他自己给埋进去了。
这人算是这帮人当中最有辨识度的一个了,肉山一样的人物,到哪都得让人多看两眼。
他晃悠悠地站起身,朝张巡抱拳,“胖子,跟强哥混饭吃的,手底下管了一片儿,平时吗,就是帮强哥投资投资。”
胖子一笑,脖子上的肉颤了颤,“强哥都信我能让钱生钱,你可也得信啊。”
“以后赚了钱,不想买房买车,钱交给我,你放心。”
油腻腻的手指往嘴里一放,嗦了嗦,不修边幅。
“这还是个懂投资的啊。”张巡默默点点头,余光扫了眼强哥,他正微笑着点头,算是默认了胖子的理财水准。
能把钱交到胖子手上,强哥对这个人的信任度绝对够。
“胖哥,说笑了,有了钱绝对给你,钱滚钱,差不了。”
张巡又干了一杯。
顺着胖子的下一个,同样是个女人,这女人和梅姨还有姜梦竹一比,就有点土了。
穿的衣服像是地摊了十元三件儿任选淘来的,脸色蜡黄,没什么精气神,年纪则是介于姜梦竹和梅姨之间,三十来岁。
“我脸黄。”她站起身自嘲地笑了笑,“大伙都叫我黄脸婆儿,我干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张巡又跟了一杯。
满打满算,一瓶白酒下肚儿,张巡感觉脑袋有些晕乎。
“小子,轮到你了。”强哥拿起一根筷子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呢?”
“我啊,有个外号,废狗,大家这么叫我就行了。”
“废狗。”强哥喃喃了句,拍了拍手,“来,大家欢迎废狗。”
武月婷那边代号二郎神,那狗也不能缺了,张巡索性给自己起了废狗这个号。
至此,以强哥为首的这个大力水团伙,张巡算是真正地加入进去。
张巡喝着矿泉水解酒,心里梳理了下这些人的信息和特征。
他打算明天一早,就找机会发给武月婷。
为首的强哥,三十来岁,中等身材,男人女相,本声比较尖,喜欢用变声器。
姜梦竹,在幸福里守着一家烟酒店,身材火辣,挑 逗起男人来那是一把好手儿。
疤子,小年轻,脖子上明显的刀疤,团伙里的打手,身上可能背着人命。
胖子,强哥的钱有一部分在他手上,顺着他这条线下去,说不定能摸到强哥的财产,或者住宅。
梅姨还有黄脸婆,说的少,张巡也没能有更多的了解。
整合完信息,张巡脑袋一低,趴在了桌子上,含糊道:“强哥啊,各位哥姐,我酒量实在是不咋样,有点醉了,要不我……”
话还没说完,强哥打断了他,“你这不行啊,酒量这玩意是练出来的,得多喝,时间长就有量了。”
张巡万万没想到,沟槽的酒桌文化,搞大力水的也喜欢。
强哥更该死了。
桌子上零零散散倒着七八个空酒瓶子,地上还有五六个。
一大半都是强哥喝的,张巡默默在心里又记上了一笔——能喝,不醉。
就在快要散局时,强哥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粗略地看了一眼,脖子肉眼可见的红了。
喝酒没上脸,现在却红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