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狗,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梦竹追问。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人之所以要出梧桐市,而且还需要强哥帮忙,是因为梧桐市封控了,各个出梧桐市的路口都有警察在。”
“他凭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
“他干了什么,全城封控!”姜梦竹知道这个人比较变态,但是全城封控,她完全想不到,得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疤子将车开回了幸福里,停在了烟酒店边,坐在车上听着张巡和姜梦竹讨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张巡拉开车门,伸伸手,“竹姐,你就在店里待着吧,大力水的生意是咱来钱的路子,你干不好,强哥恐怕会不开心。”
“这件事既然我接了,就能处理好,你放心。”
张巡当然知道,姜梦竹想要通过押宝在他身上,来和胖子还有梅姨掰掰手腕。
不怕没目的,就怕目的不纯。
张巡同样需要在这个小团伙当中,寻找一些助力,笼络一些自己人。
姜梦竹和疤子,送上门的没理由不要。
一个能打,一个能叫。
姜梦竹应了一声,一步一回头地进了烟酒店。
“废狗,那我呢,我也走啊,我除了能打,没别的本事了,你用得着我不?”
疤子活动了下手腕,把车钥匙从兜里掏了出来,递到了张巡手上,明摆着,张巡一句话,他立马消失。
“不用了,你跟着我。”张巡摆摆手,“梧桐市你应该比我熟,你今天就带着我,挨个出城口去转。”
疤子二话不说再次将车打着火,“这可得功夫了,少说得有七八个呢,而且南一脚,北一脚的,估计一天可能都走不下来。”
见张巡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疤子也就不继续废话,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张巡说啥,他干啥就完了。
短暂的相处,疤子对张巡的观感越来越好,愿意给他当司机。
原本也不是没有新人加到强哥的团伙里来,但无一例外,全都是一顶一的软蛋,面对胖子和梅姨的打压,逆来顺受,受着受着,人给受没了。
他就看不惯胖子还有梅姨这俩货,用江湖规矩讲,就是不仁义。
从小混道上的疤子,拜的是关公,讲究替兄弟两肋插刀,脖子上那道疤痕就是替别人扛了一下子。
命都能舍出去,钱又算什么东西,所以胖子和梅姨这俩人,动不动就是因为几个子儿,刁难新来的兄弟,让他这叫一个难受。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和姜梦竹凑到一块去,姜梦竹还算是讲点江湖道义,上次手底下的人犯了错误,不是她抗了雷,估计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新来的废狗,他觉得劲儿劲儿的,攒劲,有意思。
敢给胖子和梅姨甩脸子,和他胃口。
车子顺着高速路,转悠了大半天,过了三个出城口儿,每个出城口都有警车在。
就在疤子准备继续开车前往下一个地方时,他看见张巡睁开了眼睛。
“这动脑子是费力气啊。”他心想“原来冥思苦想就是这意思啊,闭着眼睛想办法一想就是这么久,真有实力啊。”
张巡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淡定了。
“疤子!”
“我睡了这么久,你咋不喊我呢!”
“啊?”疤子愣住了,“我尼玛!你睡了一路啊!”
“得得得,别纠结这回事,我睡是睡了,但脑子也没停下。”
疤子渐渐将车速放缓,车子停在了路边。
“废狗啊,你说道说道,咱现在怎么找人啊,你说他为啥说了来,又突然不来了呢?”
张巡喝了口水,淡淡道:“疤子,换成是你,你要是想要出梧桐市,你会怎么办?”
“那肯定是准备好足够的钱,直接冲卡啊!”疤子瞬间来了兴致,“就是一个字,冲!”
“懦了就得死,我尼玛!冲出去了,就能活,就这么简单。”
“我尼玛,我怕谁啊!”
“想当初……”
和张巡越来越熟,疤子的本性也逐渐释放,说话不再绷着。
看着唾沫星子横飞,振振有词的疤子,张巡有些无奈,赶忙喊停,“你能不能说话,不要总尼玛尼玛的,把尼玛当逗号用啊?”
“还冲卡,吃两颗子弹你就老实了。”
原本想和疤子交换下思路,现在张巡彻底放弃了。
再交换下去,他怕自己脑子被污染。
“我觉得啊。”张巡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能提供好思路,但是有个忠实的旁听者也是不错的,“他最开始应该是自己尝试过出梧桐市,但后来发现出不去,所以才给强哥发了消息。”
“发了消息,就意味着把自己,需要外人帮助出梧桐市的事情摆在了台面上。”
“危险太大了。”
疤子听得一知半解,但只是重重点头,“说的在理。”
“直到今天早上,他还愿意接我的电话,决定要过来,突然变卦,一定是有了其他的办法。”
“说的在理。”
张巡:“……”
“行了,别在理不在理了,我问你个事,梧桐市,有没有什么不摆在明面上的出城渠道?”
“普通人不知道的那种?”
既然那个人甘愿冒着风险,求助强哥,一是他当时实在是没招了,二来有没有可能是在强哥手底下干事的那段日子里,他发现,或他觉得强哥这伙人有野路子能出城。
疤子听了张巡的话,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突然眼睛一亮,“没有!”
“我尼玛!你没有,你那么激动干嘛!”
要不是打不过疤子,张巡真想给他一拳。
被张巡骂了一句,疤子倒也不气,笑呵呵地说:“我是不知道,但我之前的兄弟可能知道啊。”
“想当初……。”
“你别想当初了,现在马上开车带我去找你兄弟!”
疤子在车上给张巡讲了讲当初他的辉煌事迹,听得张巡眼皮一跳一跳。
早五六年前,就没有一天不提刀抢地盘。
没有一天是消停的,没有一天是身上不带血的。
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