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张巡揉了揉发红的胳膊,顺着劲儿慢慢晃了晃膝盖。
“这娘们还真狠啊。”
他万万没想到武月婷不只是花瓶啊,一套小擒拿真扎实。
一起睡床上的想法,破灭了。
他只能睡在客厅的卫沙发上。
“这体质点能不能加快点啊,现在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了。”
张巡嘟囔了一句,仰面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将自己今天经历的事情过了一遍,捋清楚了他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想着想着,他慢慢睡着了。
张巡是被早餐的香气熏醒来的。
武月婷早起买来了两份早餐。
吃饭的时候,武月婷一直在用小眼神瞟张巡,稍微有些自责,昨晚是不是太冲动了。
女人的小心思,张巡没在意,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吃饱喝足,出门直奔御龙庭。
…………
“哎呀,狗哥来了,快快快,里边坐。”
刘新贵已经从好兄弟老吴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精神焕发。
“别喊狗哥了,听着怪怪的,要不就喊我废狗,要不就喊我张哥。”
走进保安亭,刘新贵把另外几个人都给派出去巡逻,给张巡上了保温杯茶叶碎。
“张哥,你看我升……升职的事情。”
“保安总队长,总队长吗。”
抿了口茶水,张巡清了清嗓子,缓缓抬起头看着刘新贵,“保安队长?物业管理啊。”
“物业管理。”刘新贵面露喜色,当即从桌子下面拎出来一个礼盒,推到了张巡面前。
“哎,我们之间有疤子这一层关系在,你这是干什么。”
张巡不动声色地打开礼盒看了看,里面是一套高档的名牌西服。
“张哥,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啊,别的能耐可能一般,但是吧,我小时候和我爹住在一起,我爹是个裁缝,看多了,看久了,这双眼睛就是尺子,你在我面前一走一过,你的身高还有胸围啊,臀围什么的,我全能看个差不离。”
“所以啊。”刘新贵拍了拍装着西服的礼盒,“尺码绝对差不了。”
“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好说好说。”张巡把礼盒收下,话锋一转,“不过啊,我还有个事情,你得帮我当个事情办。”
“就是那天和我打招呼的业主王李丹,你帮我看着她,她平时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你帮我记录好,要是有能力,顺便看看她车上有没有其他人。”
刘新贵想了想,点点头。
这种监视业主的活,本质上违背了他的工作性质,可想起那晚王李丹主动和张巡打招呼的样子,他在想,会不会是朋友之间的情趣?
又或者……王李丹是哪个大佬的小情人,这张哥是大佬身边的人?
人就怕脑补,一脑补,任何事情都变得合理起来。
不过张巡的口空支票,他能认下来,疤子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不算清楚张巡,可他清楚疤子啊,他这原先的大哥,天不服地不服的,就服脑子好使的。
显然,这张哥是脑子好使的人。
“行了,你有我的手机号,每天给我发个消息就行了。”
张巡起身,拍了拍刘新贵的肩膀,派头十足,拎起礼盒,“我去见见王李丹,哎呀,没办法,这一天不见,就是想。”
很快张巡就站在了王李丹的独栋别墅外。
门铃响过三声,门开了。
王李丹穿着淡紫色的真丝镂空睡袍,站在他面前。
“东西呢?”
没等张巡大饱眼福,王李丹就伸出了手来。
“嗨,王姐,能不能进去说,进去说。”
张巡哪来的大力水给啊,只能硬着头皮往屋里挤。
王李丹倒是没过多阻拦,放张巡进去后,顺手从门口的衣架上扯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虽然不在乎张巡的目光,但总归遮着点好。
“大力水,我这次要四支,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弄来。”王李丹皱了皱眉,依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钱不是问题,我可以按照原先的双倍给你。”
“王姐啊,不是钱的问题啊,实在是现在大力水不太好搞啊,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混混,又没有稳定的拿货渠道,给我点时间。”
张巡对王李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
貌似她只想从张巡这里拿货,可住在御龙庭的人,怎么会搞不到大力水呢?
而且听武月婷说,这个熟透了的女人,是个明星。
“王姐,这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住,是不是有点空啊?”张巡贱兮兮地看着王李丹,问题大胆起来,“没见过我大哥呢?”
“该你问的你问,不该你问的,你就不要问。”
轻浮的语气没让王李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看向了门口的位置,意思很明显,要送客了。
“好嘞,王姐,最迟明天早上,我把大力水给你拿来。”
张巡也没有多逗留的意思,武月婷那边会给他王李丹的个人信息。
“对了王姐。”走到门口时,张巡停了下来,把装着西装的礼盒放在了地上,“王姐,你这气质,穿西装肯定也很帅。”
“我这个人别的能耐可能一般,但是我妈是裁缝,从小到大,眼睛就是尺,这礼盒的西服是我专门给你定制的,绝对合身。”
“王姐,你千万收下,我以后有事情还得麻烦你呢,你住这地方,肯定认识很多人,帮帮忙,帮帮忙。”
不等王李丹开口,张巡掉头就走,离开了御龙庭。
开玩笑,王李丹穿的真丝睡袍上扯下来几根丝,恐怕就比一整套西装还贵了。
张巡完全不担心她会打开礼盒看,估计现在已经在垃圾桶里了。
不过,送了东西,就是比没送强。
以后真的有事情上门,也有个由头。
到幸福里接上疤子,两个人直奔梅姨的地盘。
接手地盘才是重头戏。
“疤子,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多,鼓鼓囊囊的,不热吗?”
坐在副驾驶,张巡瞄了眼身边专心致志开车的疤子,今天他穿了至少三件外套,左一层,右一层,胖了整整一圈儿。
“不是要和梅姨火并吗?”疤子对张巡的问题感到奇怪,抬手敲了敲胸脯,那声音可不是肉撞肉能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