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龚艳又是一阵哭天喊地。
而张楚则说道:“龚艳,事情因果已经很明显了,你就别瞎闹了!儿子是先惹事才被人打的,你也是自己要去招惹别人才摔成这样的。这都是你们有错在先,那受了罪也只能怪你自己!”
龚艳则骂道:“张楚!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多年你在国外没回来,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张俊拉扯大。今天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见我和儿子在外面受了欺负,你不仅不帮忙,还说这些风凉话!等我回去!看我不把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告诉我爸!让他好好收拾你!”
张楚一听这话,只冷冷的看了龚艳一眼,怒道:“你要说就说,我无所谓!”
“张楚!你连我爸也不放在眼里了?哎哟!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哟!”龚艳顿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而一旁的龚娇也连忙上前安抚,可是张楚却只像个外人似的说道:“龚艳,我劝你还是别闹了。这里不是在家里,还有几个外人在,你不要脸,我还要!”
“你要脸?你要脸就不会和这张震一样,当年非要入赘我们龚家的门了!臭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如今还装上白莲花了?真他妈不是东西!”
“你给我闭嘴!”张楚怒道。
龚艳争辩道:“怎么?你现还敢叫我闭嘴了?当年你和我结婚的时候,你和你爸在我和我爸面前那可是连屁都不敢放的!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不用看我的脸色,也不用在乎我爸了?我告诉你张楚!要是没有我们龚家,没有我爸,你和你爸永远只能是他们张家里最穷酸!最没脸面的两条死狗而已!你这破落户!少在这里充大!”
听到这话,张楚的眼神中立时露出一丝凶狠的杀意。
只见他手神经质的颤抖一下,轻轻扶了扶眼镜,对张震说道:“张震,你还是赶紧走吧,你在这儿,事情只会更复杂。”
张震却凭着记忆里信息说道:“等等,楚哥。我记得......你不是永泰集团的大股东吗?怎么成了她嘴里所说的......”
“我的事不关你的事!”张楚冰冷的打断道:“我和张家已经断绝关系,我怎么样和你们张家的人也已经没有关系!今天的事是我儿子有错在先,事情已经明了,错责全在我,你们就不必在此多逗留了!”
说罢,张楚一把抓过张俊的胳膊,拉着他就要往龚常青家走去。
而龚娇则突然开口道:“妹夫!你这也太不像话了!我姐还坐地上呢!你怎么不管她自己就走了?”
龚常青也不高兴的说道:“是啊张楚!快来扶一下龚艳!你这当老公的怎么不管自己的老婆!”
可那张楚只像没听到一样,只是拉着张俊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龚家三人见张俊被张楚带走,再闹下去也索然无味。
便不再管张震等人,而是追着张楚的脚步也跟着离开了。
见众人散去,咳嗽不止的梁书记方才缓过气来对张震说道:“看来,今天这事儿总算是处理下来了。张震,这还多亏了你啊,不然王泽可真就要被这龚常青给强行开除了。”
张震笑道:“今天也是迫于无奈,我本来不想插手的,但也是看他们欺人太甚,不出手也不行了。”
说罢,张震将那录音笔递给梁书记道:“梁书记,这录音笔里记录了龚常青刚刚说的话,里面还有上一次我录到他的其他罪证。现在我把这录音交给你,龚常青的事情就交给您来处理了。”
“交给我?这......这合适吗?”梁书记问道。
“怎么不合适!你是学校里的书记,更是我的老师!我相信您!”
“我是你的.......老师?”
“哦,我的意思是,您是我思想和行为上的老师!所以,交给您,我放心!”
“噢,是这样......”梁书记看了一眼录音笔道:“我听你刚刚说,这里面还有龚常青的其他罪证?那又是什么呢?”
“这您回去自己听就知道了,我在这儿也不便多说。总之像龚常青这号人啊,其实用我的手段来对付他也不是很合适。还是换您来整治他要好得多!”
梁书记感叹的点了点头,收下了录音笔。
回头却看到刘瑾痴楞的站在二人身后。
梁书记脸色一沉,道:“你还站在这儿干嘛?新任思教处主任?是不是明天要把我和张震也处理了?”
“梁书记,这话怎么说的,我、我当然不敢了!”刘瑾慌忙说道。
“我看呐,你可没什么不敢的!”说罢,梁书记脸一黑,打开车门钻进去,并示意张震也上车。
刘瑾见状连忙拉住车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饶道:“梁书记,我刚刚也是迫于无奈啊!您现在有了龚常青的罪证,他龚常青肯定是要倒台了!我求你放过我一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这工作我可不能丢啊!”
梁书记摇下车窗,缓缓对刘瑾道:“刘瑾啊,你说,从你工作开始,我带了你多少年了?”
刘瑾哭丧着脸答道:“梁书记,我带了两届半毕业生,总共七年多了。”
“那你这么些年,有没有看我开除过任何的学生或者老师呢?”
刘瑾细想了一下,道:“七年来,我从来没见过梁书记开除任何一个学生或者老师......”
“诶,那就对了。”
刘瑾不解的看向梁书记,问道:“什么对了?”
“我梁某人不是他龚常青,不会拿着一点权力就搞这搞那的!我只知道与人为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也知道,你们背后都叫我和事佬,说我没当领导的魄力。可这和事佬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不会因为私心而蒙蔽了自己良心!”
说完,梁书记双手将刘瑾拉住车门的手捧开,然后一脚轻柔的油门踩下,白色夏利2000便如一条白色老狗般缓缓驶去。
而刘瑾则跪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那车逐渐在夜色下驶出自己的视野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