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进行的修改,保持了原文的核心情节、人物和90%以上的相似度,字数约2050字:
此时,江广市科技大学男生宿舍。
吴书南坐在电脑前。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洛尘这场庭审的直播。
吴书南看着直播,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他的状态极其萎靡,双目空洞无神,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
现在是上课时间。
但他逃课了,整个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洛老师真厉害,一下子就给自己洗清冤屈了。”吴书南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沙哑,脸色却变得更加灰暗。
他还有一个隐藏身份——洛尘的老粉丝。早在洛尘刚开始直播时,他就关注了。
出事之后,作为铁杆粉,他内心憋屈至极,好几次想在网上为洛尘发声。
“可是……”吴书南痛苦地抓了抓脑袋,整个人颓丧地往下缩了缩,“我连自己的烂摊子都还没收拾干净……”
看着法庭画面中,洛尘逻辑清晰、掷地有声地讲述案件,吴书南嘴角勉强向上扯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随即目光又彻底暗淡下去。
“要是我也能有洛老师那样的口才就好了,”他失落地想,“那样也许就能避免自己被开除的结局了,可惜……我太怂了。”
他烦躁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辱骂他的短信,通话记录里也塞满了数不清的骚扰电话记录。
“唉……”吴书南苦笑了一声,深深叹了口气,“网暴……真的挺可怕的。”
他无力地放下手机,重新将视线投向电脑屏幕,强迫自己继续看那场决定洛尘命运的直播…
法庭上。
听到洛尘这番连消带打的反击,陈哲夫妻俩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此刻,他们才猛然惊醒。原来之前洛尘抛出的那些看似随意的问题,根本就是在挖坑!
他只是巧妙地引导了一下,他们夫妻,以及他们的律师,居然就真的自己跳了进去,还跳得义无反顾!
“关键在于那份外卖!”周永浩律师也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脑袋飞速运转。他醒悟过来,整个询问过程都被洛尘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落入了一个极其不利的境地。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真正让他心惊的是——他猛然发现,己方用来给洛尘定罪的核心证据链条,似乎真的存在一个致命缺口!
周永浩硬着头皮,抓住最后那根稻草:“关键证据就是你那份外卖,你是故意点的‘变态辣’!这是你的主观恶意!”
洛尘闻言,不怒反笑。
“故意点‘变态辣’?”他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审判长,请问,我自己点外卖,我国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不能点‘变态辣’口味?”
答案不言自明:没有哪条法律会禁止一个公民选择自己想吃的辣度。
“但是!”周永浩仿佛抓住了洛尘话里的缝隙,立刻不依不饶地高声反击,“关键在于,原告你明知这份外卖最终会被陈先生家的孩子吃到!这就是你伤害他的直接动机!因为你早就知道他偷了你的外卖,所以你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用超辣食物进行报复!”
周永浩几乎是将最后的底牌猛地掀开了。这个指控——认定洛尘有蓄意报复的主观恶意——就是他此刻最大的依仗!在他看来,只要咬死“报复动机”,任凭洛尘口才再好,也绝对无法洗脱!
此话一出,法庭内的气氛陡然一变。
“我靠!律师说得对啊!”
“对啊,差点被绕晕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根本不需要复杂证据,孩子穿着病号服坐在那里,就是最大的铁证!”
“没错没错!没有你洛尘点的这份变态辣外卖,孩子能进医院?这不就是最直接的关系吗?”
“说那么多废话,不就是想推卸责任!有本事你拿出证据,证明你不是报复啊!”
直播间里, 经过短暂的迷惑,大量网友再次被周永浩的论点唤醒。道理确实再直白不过:小孩进了医院是结果,洛尘点的变态辣外卖是起因,加上点外卖时知道会被偷(即使洛尘否认这点,但有孩子母亲的自白),动机似乎自然成立。舆 论的风向瞬间再次逆转,谩骂的弹幕又一次汹涌起来。
周永浩感受到这股氛围,脸上恢复了自信的浅笑,目光紧锁洛尘。他笃定:这个局面,洛尘无解!所谓的“证据”之争,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核心动机已经明确,还能怎么翻?
他静静等待,想看洛尘还能如何狡辩。
陈哲夫妻也终于缓过劲来,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看向周永浩的眼神充满了感激——这个律师,关键时刻是真能顶住!
所有人的目光,法庭内外的视线,如同聚光灯一般,全部聚焦在洛尘身上。空气仿佛凝固,鸦雀无声,都在静待他的下一步。
洛尘面色不改,依旧从容不迫。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如果我说,我能证明我是在小孩送医之后,才确切地知道是我的外卖导致了这个结果,并且之前完全不知道偷我外卖的人是谁呢?”
此言一出,周永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中那点笃定猛然动摇,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悄然升起。
没等周永浩回应,洛尘的目光已转向旁听席,朗声道:“审判长,我需要一位证人的证词——江广市司法局的杨莹,杨队长。”
紧接着,他向工作人员递交了一个优盘:“这里有一段时长约十小时的视频证据,完整记录了我昨天的直播全过程。这段视频能够清晰证明,在整个事件发生前,包括我在点那份‘变态辣’外卖时,以及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对是谁偷走了我的外卖一无所知。
更重要的是,在直播期间,面对频繁被偷外卖的困扰,我的态度和言语中,从未流露出任何针对特定对象进行报复的意图或想法。”
他的目光坚毅地看向杨莹:“这一点,杨队长在现场全程观看,可以作为证人,为我的陈述作证!”